他在房間裡環顧了一圈,到處都不見圓潮和不動行光的身影,就拉著鴉天狗把剛才的事情問了一個大概,等到問過了以後,總覺得心裡有一點複雜,沉默了好久才開口:“那羽衣狐她……”
“嗯,她的確就是乙女。”奴良鯉伴坐在一旁,談起了為了對付自己而被鵺強行複活成為羽衣狐的宿體的山吹乙女,心裡儘是感慨。
那是他曾經的摯愛,最後為了自己與奴良組的未來離開,慘死在了風雪的山中,留下了遍地的淒涼。
奴良鯉伴至今仍然覺得虧欠著她,但是沒有再像當年那般的執著。
這大概是因為死過一次的人對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開,而且這些年來他和安倍晴明談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曾經沒有想過的事情。
有一些執念需要做出了斷,怎麼樣做才能更好,奴良鯉伴已經心知肚明。
看著他沉默起來的模樣,奴良陸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奴良滑瓢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就像是不經意的提起,又顯得非常的感慨:“話又說回來了,紅葉。”
“嗯?”
“我在這個時代見到你這個家夥就算了,沒有想到森蘭丸這小子也出現了啊!”
這個轉折其實很僵硬,夏目貴誌卻仿佛沒有發現一般,把這句話應了下來:“我也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見到故人。”
“你這小子究竟是怎麼恢複記憶的啊?”這一次奴良滑瓢是真的好奇了。
不論是對妖怪還是人類來講,轉世就意味著基本脫離了從前的一切,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存在,就算是有少部分人依舊保持著上輩子的記憶,也不一定就是原來的那個人。
但是夏目貴誌明顯不屬於那一類,他和曾經的森蘭丸是相同的存在,就像隻是單純的換了一個身體一般。
這一點就算是清水紅葉也覺得有一點奇怪。
“這一點,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夏目貴誌搖了搖頭:“我隻覺得我似乎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裡經曆了那一切,等到醒過來,才發現原來我仍然在夜之食原。”
“夢啊……”奴良滑瓢摸了摸下巴:“那倒是有一點意思。就像是重新夢回了自己的前世……”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旁變回了招財貓模樣的貓咪老師還是頭一次聽到他說這種事,就一邊吃東西一邊鬨起來讓他說得詳細一點,奴良滑瓢也這麼說,所以夏目貴誌隻好無奈的笑了笑,緩緩的述說起了自己所做的那個夢。
房間裡詭異的氣氛也在他溫和的嗓音之中,漸漸恢複了過來。
清水紅葉安靜地聽著他的回憶,同時夾起了盤子裡那塊厚蛋燒,張嘴咬了一口,咀嚼著到底是沒把到口的那句話說出來。
在她的心裡,還有一種猜想——她想那個可能不是一個夢。
夏目貴誌有可能是在夜之食原的那段時間裡,靈魂因為某種原因回到了過去在那個時代降生成為了森蘭丸,然後作為森蘭丸度過了那一生,在本能寺之變死亡之後,重新回到了這個時代。
不過這隻是她的一個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測,所以也就沒有什麼說出來的必要。
不管是夢到了前世也好,還是在夢中經曆了那一切也罷,戰國時代都是已經過去的一切了。
無論是人還是妖怪,終究是要向前看的。
清水紅葉希望從今以後,夏目貴誌能夠以這個身份而活著,而不是繼續森蘭丸那樣子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她讓不動行光稱呼對方為“夏目貴誌”,而非是曾經的“蘭丸”的原因。
夏目貴誌大概也明白著這一點,對她的稱呼也開始努力的向“紅葉”轉變。
早餐之後,清水紅葉就帶著夏目貴誌和貓咪老師離開奴良宅,前往了名取周一在遠處的那個公寓。
在路上,他們還看到了很多來來往往的警務人員,都是為了昨晚的那場騷動奔波,也因此暫時封閉了不少的道路,讓這段本來就遠的距離花了更多的時間。
名取周一頂著熬夜而紅腫起來的眼睛給兩個人開門,在聽完了事情的始末以後,才又一頭栽進了沙發裡陷入沉睡。
清水紅葉也就沒有在這裡多呆,向夏目貴誌告了彆,就往工藤家走了回去。
回到那邊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晨光之中的玉藻前,灰塵在陽光的反射之下呈現出了金色,仿佛給他蒙上了不屬於人間的色彩。
“你怎麼過來了?”
“當然是過來幫忙傳話的。”
玉藻前向她眨了眨眼:“京都那邊的事情還挺刺激的,要一起過去看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頭禿了。今天忽然發現開題報告要推翻很多東西重寫。瘋球了。
鯉伴和乙女還有若菜啊……這個關係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我還是覺得他兩個都愛,就是當時腦抽了想用命還乙女一命。執念害人。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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