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興致(1 / 2)

攬明月 歸鴻落雪 7018 字 3個月前

不能住宮殿這件事情讓梁燁感到十分遺憾,但他對於王滇的感興趣程度遠高於光怪陸離的現代社會,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在王滇第三次警告他吃飯的時候不要轉刀子的時候,他直接將小小的餐刀轉出了個漂亮的刀花,餐盤上裝飾的花瓣被削得七零八落慘兮兮地落在桌布上。

儘管為了照顧剛來的古代人王滇特意點的中餐,但架不住梁燁旺盛的好奇心,看旁邊的人吃西餐也霸氣地要求王滇買一樣的,端上來嘗了兩口直皺鼻子,興致勃勃地給王滇表演轉小刀。

“……”王滇隻能耐心地挑幾樣味道不刺激的,然後又仔細地給他切好了牛排,推到了他麵前,端走了他倒滿的紅酒杯,“吃飯。”

梁燁勉強滿意,終於肯紆尊降貴地用膳。

梁燁吃飯速度不慢,但看上去很斯文,王滇很享受觀賞他吃飯的樣子,尤其是咀嚼時瞬間緊繃的下頜肌肉,吞咽時滾動的喉結,還有一邊嫌棄一邊又不想浪費的糾結的表情。

最漂亮的是嘴唇。

王滇喝了口酒,看他麵前已經吃光了的餐盤,“飽了嗎?”

“沒有。”梁燁衝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繼續‘伺候’自己。

王滇倒也樂此不疲,一邊喝酒一邊給優雅的切著肉,然後看梁燁拿著叉子一口三塊,吃得津津有味。

梁燁還不習慣薄薄的西褲,兩條大長腿在餐桌下放肆的舒展著,蹭了王滇的腳踝半晌,見人不搭理自己,兩條腿陡然並攏,將王滇的膝蓋夾在了中間。

王滇將手中的餐刀放下,撩起眼皮看向他。

“一口都沒吃。”梁燁眯起眼睛,拿著餐刀敲了敲已經空了大半的玻璃杯,“喝這個果酒能喝飽?”

“不餓。”王滇含笑的目光黏在他身上,仿佛在欣賞一份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梁燁皺了皺眉,風卷殘雲吃掉了一桌子菜,順帶將王滇剩下的半杯紅酒喝了個乾淨。

上車前,梁燁對著樣式古怪的汽車打量了半晌,才略顯狐疑地跟著王滇坐在了後座,車子啟動時梁燁瞬間繃緊了後背,一把將王滇攬進了懷裡。

王滇靠在他身上笑,大早上空腹喝紅酒讓他有些反胃,梁燁一邊抱著他一邊去研究車窗怎麼開,灌進來的冷風瞬間激起了醉意。

他一把扣住梁燁蠢蠢欲動想開車門的手,低聲道:“開車時不能跳。”

梁燁隻能遺憾地作罷,伸手托住了他微微發燙的臉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為什麼不餓?”

王滇半闔著眼睛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裡裝醉,手卻不老實地挑開了他的襯衣摸到了他的後腰,摩挲了半晌才舒服地歎息了一聲:“嗯。”

梁燁挑了挑眉,任憑他黏在自己身上,之前王滇鬱症發作時總會食欲不振也會格外黏人,但好歹能吃進飯去,兩個人胡鬨了這麼久,他眼睛都快餓綠了,王滇卻一口都沒動。

而且王滇有時候看他眼神仿佛餓得想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十分有趣。

他眼睛裡露出了點興奮的光芒,在自己身上打量半天,擼起袖子將小手臂湊到了王滇嘴邊,躍躍欲試道:“你要嘗嘗嗎?”

“……”王滇感受著唇邊溫熱的肌膚,喉結不受控製地狠狠吞咽了兩下,幾乎用儘了所有的自製力,才抬手將梁燁的爪子給按了回去,微微笑道:“神經病。”

梁燁有些失望地挑了挑眉,然後就見王滇握住了他的手腕,抬起來放到唇邊,溫柔又慢條斯理地親了上去。

唇舌柔軟濕潤的觸感讓梁燁頭皮微微發麻,王滇癡迷又沉醉的神情既讓他饜足又讓他不滿,於是他從善如流地抬起了手腕,勾引著王滇抬起頭來,用自己的唇接替了手腕的任務。

車子停下時,梁燁已經快被王滇微甜的酒氣給熏醉了,靠在車窗上微微失神的親著王滇的耳朵,“王滇,車是不是停下了?”

隔板前的司機很有素養地沒有出聲。

“嗯。”王滇趴在他身上喘了口氣,不滿又煩躁地咬濕了梁燁的衣領,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吧。”

這棟彆墅不算大,是王滇為了爬山買的臨時住所,一下車王滇就被灌了滿脖子冷風,方才鬨出來的薄汗瞬間冰冷刺骨。

梁燁反倒跟個沒事人一樣,甚至嫌大衣又重又熱,給他披在了身上,眯起眼睛打量麵前的三層小樓,狐疑地轉頭看向王滇,“你的公司是不是破產了?”

皇帝陛下大概覺得這點小破樓實在寒酸,仗著自己從手機上學到的新詞用得順口,毫不見外地表達了自己的同情。

“……沒有。”王滇被他噎了一下,挨著他往前走,“養你沒問題,進去吧。”

梁燁神情略微沉重,“那朕的宮殿什麼時候能建好?”

王滇震驚地轉過頭看著他,“我他媽什麼時候答應給你造宮殿了?”

“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梁燁比他還要震驚,“你難道要朕陪你住一輩子這種小破房子嗎?”

王滇看了眼造價幾千萬的彆墅,又看了看理直氣壯的梁燁,咬牙道:“那你就等著吧。”

梁燁冷哼了一聲,背著手進了門,看著房間裡單調的黑白灰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嫌棄,又趁著王滇洗澡時囂張地巡視了一遍領地,最後終於找到了這座房子令人滿意的優點。

“床很大。”梁燁抱著胳膊靠在浴室門口,目光掃過寬敞的按摩浴缸,“浴池勉強能用。”

王滇正對著鏡子擦頭發,聞言眯了眯眼睛,哼笑道:“出息。”

浴室裡的霧氣有些大,梁燁不想踩在滿是水的瓷磚上,便繼續靠著門打量王滇,順嘴道:“這鏡子怎麼這麼大?”

占了整整一麵牆,看起來有點古怪。

王滇額前的碎發濕漉漉的垂在眼前,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沉暗的意味,慢條斯理地勾起了嘴角,“不大一點怎麼能看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