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許梨的眼睛汪汪有淚。她睜大眼睛,淚水在瞳孔上形成薄薄的透明水膜,很快彙聚到眼角,伸手剛輕輕揩了一下,白梔告訴她:“外套口袋裡有紙巾,你擦一下,彆被記者拍到。”
不管走到哪裡都有關係戶,按照跟導演這層關係,尤雪兒這個女主角當然有恃無恐。‘雙女主’,白梔在心裡笑了,若是咖位旗鼓相當的兩個明星,那才叫真正的雙主角。許梨的經紀人不作為,自家藝人被人壓著打,許梨這個位置屬實不上不下,尷尬的很。
安慰了許梨幾句,兩人位置不在一處,很快分開。
白梔攏攏裙擺剛坐下,左前方一道敵意滿滿的視線瞬間直射過來,不帶一點遮掩。她氣定神閒回看過去,卻是一位年輕的女演員,冷著張俏臉正在瞪她。
這種眼神白梔一點也不陌生,不過她也不在乎。
沈潔跟那女演員是坐在一起的,從姿態來看,兩人關係很是親密。
這時候有個男演員走過去打招呼,親切地喚那女演員:“雪兒。”
原來這就是尤雪兒。
尤雪兒正煩著,哪裡有心思應付這男演員的搭訕,男演員沒得到回複,一時間麵色有些訕訕。
好友沈潔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微笑著說了幾句客氣話,這才‘請’人離開。
尤雪兒擰緊了裙擺,臉色冷得幾乎結冰。剛才紅毯上的一幕,以及剛才白梔跟許梨的對話場麵,都被她看在眼裡。白梔那個花瓶原跟許梨是一夥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忽而,她嘴角掛上一抹譏諷的笑。一個劇組裡,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你能幫的了她今天,還能幫她一輩子麼。
“你裙子怎麼臟了?”尤雪兒看到沈潔裙擺上有些臟汙痕跡,問道。
沈潔微微從座椅上俯身,她是重度潔癖患者,看到那痕跡心裡彆提多反胃,眉頭皺得死緊。不過隻是一瞬而已,很快,沈潔麵上恍若露出遲疑的神色來,即便尤雪兒這一根筋都能看出她有事瞞著自己,於是追問得更緊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誰?”
還能是誰?沈潔彆過眼,裝作為難的樣子:“雪兒,你就彆問了,我沒事的,一點小事而已。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不就是‘故意’的?這種反話誰能聽不出!
多番追問下,尤雪兒終於從沈潔口中摳出了兩個字——
白梔。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許是不小心吧……事情怪我,我沒走穩才自己差點絆倒的……”
說著微微掀起裙擺,露出腳踝上的一塊青紫(自己趁人不注意掐的)。
有先入為主的印象在先,此時尤雪兒認定白梔不僅是個手段多段的花瓶,還是個心思惡毒的花瓶,怎麼看怎麼討人嫌。
不就是長得好看嗎,拽什麼拽。美貌的女人是全民公敵,她這是妥妥的為民除害。
“你彆說了,我就知道,白梔一定是故意的!”尤雪兒十分確信!你就瞅那狐狸精長那樣兒吧!
沈潔眼眶微紅,‘真心實意’地勸阻說道,“不,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雪兒你千萬不要為了我做什麼不好的事,那樣我會很愧疚的。”
尤雪兒語重心長:“你怎麼這麼傻,白梔一看就不是個善茬,我剛才還看到她跟許梨湊一起講我壞話!”
雖然沈潔的確是想借刀殺人,也沒想到尤雪兒這個蠢貨還能把真心話給禿嚕出來,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是一僵。
不過也沒差,得罪了尤雪兒本人,比得罪她,會更讓白梔不好受。她再聯係一下原主這邊的各方關係,搞一波事情,還不是輕輕鬆鬆讓白梔滾出娛樂圈。
說起蠢貨,尤雪兒算一個,蘇清柔任務者又算一個。沒有上一個任務者的失敗,上頭也不會派出她來。
對付一個原住民而已,蠢到把自己給搭上,真是笨到無可救藥。雖然沈潔不知道事情原委,可她就是認定蘇清柔是個貨真價實的蠢蛋。
作為進入到無數個娛樂圈世界的任務者,她就不信自己還搞不定區區一個‘猿’住民了。
沈潔繼續苦口婆心,淚眼朦朧:“雪兒,你真的不要為了我這樣……”
白梔得罪的究竟是一個還是一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等著吧,我一定要白梔那個狐狸精好看!!!”尤雪兒女士摩拳擦掌,如是惡狠狠地說道。她可不是好惹的!
白梔:)
作者有話要說:白梔:我看你們有那個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