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此岸猛然睜開雙眼,想爬起身但渾身酸痛無法自拔,隻好躺在床上。
黑鐸趕忙上前將此岸扶起。
見到黑鐸,此岸微微鬆了口氣,但在見到笑容滿麵的禦建時,瞳孔猛縮。
“……是你!”
此岸緊咬著牙齒,右手緊緊抓著黑鐸的手臂。
黑鐸感受到一股震顫從此岸的右手上傳來,略微沉默過後,他掙脫開此岸手。
因為禦建在打讓他出去的手勢。
隻可惜。
黑鐸並不是此岸的依靠,所以不管她抓的有多緊,表現得有緊張,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之後,房間裡的世界與黑鐸隔絕,臨近關門前,黑鐸看到此岸哀求的目光。
但他還是把門關上了。
……
禦建坐到了黑鐸以往做的椅子上。
他看著一直死死注視著門口方向的此岸,笑道:“行了,他不會偷聽的,我了解,你不用做出這副表情了。”
此岸沒有理會禦建,依舊頂著房門。
“唉……我這個學生呢,有點笨,其實不應該說是笨,他更像是不諳世事。他把人看的太簡單啦,又特彆容易相信彆人。”禦建敲了敲床板,“好在,他是個夠聽話的笨學生,特彆遵守規矩,我甚至不知道誰給他定的,他卻能一絲不苟地遵守。所以你沒機會的。”
黑鐸不知道對錯嗎?黑鐸不知道善惡嗎?黑鐸不會懷疑禦建想要乾什麼嗎?
該知道的他都知道,可是信任使他不去過問任何看起來難以理解的事情,忠於承諾讓他強迫自己無視了此岸所有威逼利誘的語言。
一根筋,很多人把這類人稱作為。
不懂得變通、死心眼、爛木頭。
但罵的再多,當黑鐸說出自己的承諾的時候,一定會做到。
因為狼來了所造成的痛苦,他不想再承受一遍了。
此岸默默收回目光,生硬道:“你想做什麼,直接告訴我吧。”
“我不想要做什麼,我隻需要你一樣東西。”禦建開門見山道。
他的目光狂熱,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事。
此岸皺了皺眉,“我現在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你。”
“有。你有。”禦建篤定道,他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我要你的九年。”
九年!
聽到這句話的此岸幾乎要跳起來,“你什麼意思!”
當一個人向另一個人要年歲,尤其是男性向女性要,任由哪個人都會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禦建卻是沒理會此岸的誤解,從寬鬆的白色和服中拿出一個文件夾。
“你會在神奧的某間學校中任職,期限是九年,九年之後你就可以自行離去了,這是你未來的身份。”
他把文件夾丟在床上,問都沒問此岸願不願意。
此岸的表情複雜,她問道:“如果我不乾,那會怎麼樣?”
“不乾?不會怎麼樣,隻不過你的使命不會再實現了。”禦建淺笑,口中敘述著讓此岸無比惡寒的話語,“小精靈協會會追逐烈空坐一輩子,一年也好,十年也罷,就像上次那樣,你們藏得再好也沒用。甚至於,流星之裡會被全人類排斥,是的,全人類。你應該知道我們做得到。”
這是在嚇唬此岸,但並非做不到。
或許之前小精靈協會不會那麼做,因為他們害怕那些潛藏起來的龍裔同仇敵愾,但現如今阿渡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造成了一些不可預估的災害,所以城都地方的龍裔不敢多說話。
神奧的龍裔則早早被協會收買。
卡洛斯更不用說,那裡的龍裔死的差不多了。
所以,現在的流星之裡完全是勢單力孤。
此岸明顯知道這一點,所以心驚肉跳的同時,不忘咬牙切齒道:“你這麼做,不怕遭報應麼!”
“報應?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我又不做虧心事,怕什麼報應?”禦建被此岸逗笑了,“好歹我也算救了你吧?你在床上那麼多天,該想明白的也想明白了。我覺得以你的智商,應該不會想不到現在協會上麵做決策的人不會講道理這個事實。”
這項計劃的戰果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頂天了也就賺點委托費,你以為他有掌控烈空坐的機會嗎?
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聽到禦建如此坦誠的說出小精靈協會的現狀,此岸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下了決定。
“……好,我答應你。”
不管怎樣,先到外麵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