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吃個飯而已,沒必要這麼揣測人家吧。”有人道,“人家花了這麼多錢,中間門也沒出來乾涉過什麼,現在都結束了,想跟祁老師見一麵無可厚非啊。”
“見一麵沒問題,單獨見是什麼意思?”那來彙報的員工拿出文件,“看到約見的地址了嗎,清月酒店。”
旁邊人臉色一變。
“清月酒店怎麼了?”祈月明注意到這人的麵色。
今日慶功宴,祈月明穿了盛裝,定製的白色西裝,黑色蝴蝶領結點綴,更顯清貴端方,細長的手指正端著一個高腳杯,一點紅酒在杯底暈染。
他對煜臨集團的印象非常好,合作期間門,煜臨有求必應,錢財到位,卻從不指手畫腳。
就算對方不提,他也有打算抽個時間門請見一下對方表達謝意的。
“清月酒店是本市最高檔的情侶酒店。”這人特地加重“情侶”二字,“有多少名仕權貴在這裡約會與求婚,新聞報道就數不勝數。”
祈月明手一抖,杯子晃了晃。
“那也不妨礙普通朋友去吃個飯啊。”有人道。
“是啊。”這人冷笑,“餐廳上麵就是情侶套房,最豪華的頂樓那間門,俯瞰城市夜景,眺望遠方海灘,住一晚就是百萬呢,聽說這房間門今晚已經被訂走了,你們說,會不會是煜臨的老板呢?”
這話讓周圍幾人都無話可說了,那位老板如若想見一麵,最合適的不應該是來今日慶功宴的現場嗎,為什麼要在晚上訂情侶酒店,還要單獨見麵?
他們質疑著這位在下一盤大棋,一開始的不露麵隻為了讓目標放鬆警惕。
可縱然如此,這些日子的巡演,煜臨又的確給他們很大的幫助。
旁邊員工歎了口氣:“現在還在合約期內,合同上有寫過,適當配合雙方活動,他們要是說祁老師不去,就是不配合,說咱們違約,都沒地方說理去,而且,得罪了這樣的大佬,他萬一存心報複,我們可就麻煩了。”
“要我說啊,去就去,簡單吃個飯,算是配合,但他要是有彆的要求,那就立刻走人,法治社會,他總不能公然扣人,不在合同範圍內的不合理要求,我們拒絕,他敢告我們違約嗎,傳出去對他也不利,對了,晚上我們都去,在樓下守著,力保祁老師安全。”
幾人商量來回,也似乎隻能這樣了。
祈月明猶豫半晌,隻好點點頭:“好。”
“你們在談什麼?”剛說完,溫潤低沉的聲音傳來,一雙手自背後攬住他。
祈月明覆在那手背上,猶豫了一下,把事情告訴他:“煜臨集團的老板晚上約我吃個飯,應該是合作到期了,想見個麵,隻是……正常的商務交談,我也需要表達一下謝意。”
至於那些猜測他沒有說,他自己的麻煩事,還是自己處理吧,如果在穆程力所能及範圍內還好,但對方權大勢大,他知道了也沒辦法吧,何必讓他擔心。
何況,話說回來,這些擔
憂,其實真的隻是猜測啊,說不定人家也隻當做商務交談呢。
人還沒見過,他們不應該就這樣揣摩人家有企圖。
“嗯,你去吧。”穆程麵不改色地道。
“你彆介意。”祈月明又道。
“我不介意啊,你的工作我不會乾涉的。”穆程回答得十分淡然,“額……不過我晚上有點事,可能不能送你去。”
“沒事,我讓司機送。”
“嗯,萬事小心。”穆程含笑點頭。
係統沒好氣道:“宿主你小心翻車。”
“怎了?”
“你不告訴祁老師你就是煜臨老板,不怕他晚上知道時生氣啊。”
“怕啊。”穆程道。
然而001看它宿主揚起的嘴角,分明樂在其中,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好麼?
一開始穆程沒亮明身份,的確是沒想到,祈月明沒問過他在做什麼,他也就習慣了沒說,後來,等他想起來應該要告訴另一半時,巡演也即將結束,合約到期,這時,他便想著在一個特定的時間門告訴他,這時確是故意隱瞞的。
他很想看對方驚訝的神色,非常可愛。
他伸出手:“祁老師,可願共舞?”
祈月明笑起來,把高腳杯放到服務員的茶盞裡,將手放到他手心。
兩人在宴會中央,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是最美好的風景。
宴會在下午結束,祈月明送各界賓客,穆程則在結束後便離去了。
隻是赴約的人心神不寧,懶得再換衣服,祈月明就穿著這身,於傍晚時來到清月酒店。
到場的還有工作室所有員工,他們為了掩人耳目,沒有統一出行,各自分散著來的,在餐廳裡這坐幾位,那坐幾位,還訂了樓上一些客房,以便全方位監測。
他們人多,加之來得比較早,於是放眼望去,今日的清月酒店,更像是工作室團建,幾乎都是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