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奉天一臉的驚訝,問道:“不見了?不是讓你好好守著他嗎?怎麼就不見了?”
仙童答道:“我一直守在門外,並未見到亓官小家主出門,許是遁地而去吧?”
仙門飛天遁地,這都是最基本的術法。
可是亓官辭夜法力全無,怎麼可能還會遁地?
安奉天心有疑惑,猜測他可能是身上有亓官氏的其他法寶。
遁地隻是小術法,倒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隻是他說走便走連聲招呼都不打,讓安奉天有些惱火。
從前對他俯首帖耳,如今這是怎麼了?
我從頭到尾並未嫌棄過你失了身,你卻還耍起了小脾氣。
安奉天自認為拿捏亓官辭夜拿捏的死死的,他冷笑一聲,對小童說道:“把我的飛劍取來,讓冰眸隨我一同去一趟宛丘。”
宛丘伏羲山。
正在拔草的亓官辭夜回過頭,看到一個跛足的老頭拄著拐杖站在門口,正一臉迷茫的往門內張望。
亓辭夜疑惑的問道:“老伯……您是?”
老頭一身灰撲撲的舊衣服,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在亓辭夜的臉上打量了片刻,立即驚喜交加的上前拉住了亓辭夜,說道:“竟真是亓官小家主回來了!我……”
說著老頭竟流下了兩行濁淚,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拍著亓辭夜的肩膀,卻是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亓辭夜沒有繼承亓官辭夜的記憶,並不認識眼前人。
他怕自己亂叫出了醜,一時間也不敢說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係統卻給了他標注,隻見在老人的身側出現了一行白色的人物信息注解。
韓騰:亓官氏守門人,負責山門前庭區域所有工作事宜。
亓辭夜瞬間明白了,原來是門衛大叔。
他立即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驚喜道:“原來是韓騰老爺子?您……這是……”
雖說是守門人,在亓官氏,哪怕是個掃地老道身上都是有修為的。
更何況守門人就相當於保安部主任,更應該有一定的武力值才對。
韓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不怪家主認不出我,當年……家主雖就地散了亓官門。可……可韓騰少小受先門主收留,大半輩子都在門中度過,雖離開了亓官門,卻也未曾離去。”
“便在門外搭了個草棚,隻……盼著家主迷途知返,有一天還能走回頭路。順便防著宵小,偷盜門中舊物。”
亓辭夜點頭,雖說亓官門敗了,但是門內的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說,大概還是值幾個錢的。
韓騰又歎了口氣,說道:“一開始,還好一些。幾個毛賊,我輕易的便打發了。後來,卻來了一夥修士。我上前一問才知道,他們是千花門的弟子,門主花芊蔓雖是個女流,卻手腕狠辣,經常荼毒普通百姓。此次他們過來,更是聽說我亓官門已人去樓空,想來打秋風的。”
“我上前和他們理論,勸他們離去,誰知他們二話不說,便一擁而上,把我綁了起來。千花門的纏覆之術了得,我被他們綁了不說,還被他們下了毒。我醒來的時候……廢了修為不說,這條腿也殘了……”
亓辭夜聽完韓騰的遭遇後氣得牙癢癢,說道:“這些人也太惡毒了!竟對你一個老人下這樣的狠手!我……”
亓辭夜想說,我定要為老伯你報仇!
然而一想到自己身上半點修為都沒有了,瞬間沒了底氣。
見他臉色古怪,又見他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韓騰立即什麼都明白了。
但是他卻沒說什麼,這個小家主自小被已故的老門主寵得任性妄為。
如若不是真的傷透了心,大概也不會回來。
隻好岔開了話題,問道:“小家主此行……還走嗎?”
亓辭夜搖了搖頭,眼中露出幾分憂傷,答道:“如今隻想回來贖罪,雖……一切都晚了,隻願能儘自己的微薄之力,不再讓天下人恥笑。”
韓騰聽了以後非常高興,又是老淚縱橫,說道:“那真是好,那真是好!若是少家主不嫌棄韓騰年老體弱跛足,韓騰願略儘綿薄之力,幫您……掃掃庭院還是可以的。”
係統此刻又提醒道:“有新的成員申請加入亓官門,請問門主是否同意。”
亓辭夜:哎?怎麼還跟QQ群是的?
那是當然同意的,畢竟這個群已經破成這樣,能有人不嫌棄已經不錯了,他哪裡敢挑三撿四?
更何況,這位老伯是亓官氏舊人,亓辭夜很願意收留他。
於是他點了同意,係統又提示道:“門內成員增加一人,總人數兩人。”
好尷尬,這事兒就不用提醒他了。
亓辭夜想了想,說道:“老伯能來幫忙,辭夜是萬分感激的。隻是如今條件艱苦,我們可能一切都要重頭再來。”
老伯擺手,臉上卻滿是不以為然。
望著那巍峨連綿的山峰說道:“祖師亓官威創辦亓官氏,當年的條件比這還要艱辛。他老人家甚至連這片山頭都是自己一步步開墾出來的,眼前雖艱苦,隻要小家主有心,韓騰相信,總有一天,我們亓官氏還能位列九大世家之列!”
雖說如今,九大世家早已在亓官氏解散的時候將其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