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一陣暖流撲麵而來,蘇慕晨皺眉,這都已經開春了,還住在這麼暖和的地方?

不覺得熱嗎?

還未進門,他便聽到一陣咳嗽聲。

是了,原著裡皇帝長年臥病在床,好像是身體不太好。

太臨帶著他們轉入內閣,便見一身著龍袍的三十多歲男子,與一華麗貴氣的女子端坐在榻上。

蕭逸楓上前,對兩人行禮道:“臣弟給皇兄請安,拜見貴妃娘娘。”

然而這位錦親王卻仍是沒有跪,昨天行禮的時候他就察覺了,蕭逸楓好像膝蓋是直的,竟是連見皇帝都不跪。

但是他為什麼進門前讓自己磕頭?

罷了,細胳膊扭不過大腿,我磕頭還不行嗎?

於是蘇慕晨緩緩跪下,說道:“臣妾給皇上,貴妃娘娘請安。”

那鄭貴妃立即熱情的說道:“哎喲喲趕快起來,你現在可是新婦,嬌貴的很呐!來人,快賜坐。”

很快,小太監搬來了凳子,鄭貴妃親自扶她坐到了凳子上。

隨從進宮的下人們沒有資格上禦前,便見一個宮裡的姑姑捧了那金鑲玉的錦盒上前,交給了鄭貴妃。

身為牽線的媒人,鄭貴妃親手打開錦盒,看過上麵的血漬後,臉上透出了喜色,說道:“這還真是一樁金玉良緣,也不枉我辛苦做媒。”

蘇慕晨心道,你那侄女早不知跑哪兒去了,貴妃娘娘你可長點兒心吧!

鄭貴妃卻很高興,對旁邊的皇帝說道:“皇上,您看,賞賜些什麼好?”

皇帝想了想,說道:“早年,瑞安太妃的陪嫁,以及先帝所賜之物,還都留在宮裡。既然她老人家娶了兒媳,便都賜給錦親王妃,由她保管吧!”

瑞安太妃正是錦親王的母妃。

鄭貴妃點了點頭,說道:“還是皇上考慮的周全,臣妾這便差人去取。”

此刻錦親王已經坐到了椅子上,他捏著手上的扳指,不發一語。

皇帝和鄭貴妃有些尷尬,蘇慕晨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卻在瞧熱鬨。

好像他們的關係……有點微妙?

這會兒皇帝終於對錦親王說道:“阿楓近來可好?”

蕭逸楓說話態度恭敬,卻是淡漠又疏離的模樣,他答道:“托皇兄的福,臣弟一切都好。”

皇帝又道:“朕托人給你找來那極難尋的北極白狐皮,做了一件狐皮大氅。北部極寒,禦寒應是極好的。”

這本是好意,蕭逸楓卻是眉心微皺。

片刻後卻是朝皇帝躬了躬身,說道:“謝皇兄體恤,臣弟請旨早日回歸北疆。”

皇帝和鄭貴妃的臉色更是尷尬,鄭貴妃企圖緩和一下局麵,便道:“這……皇上不是這個意思,錦親王你想多了。他隻是……”

麵色更是白了幾分的皇帝搶白道:“貴妃,彆說了,他若想回去,便早早的回了吧!最好今日便回,連後天他母妃的忌日也彆參加了。”

錦親王起身,開口道:“臣弟,領旨謝恩。”

蘇慕晨:???

不是,你們這是打的什麼啞迷?

當天回到錦親王府,蕭逸楓便吩咐一眾下人開始收拾行李,打包東西。

雖然有點懵,但是天家兄弟之間的矛盾,不是他一個屁民能問得了的。

便乖乖等在那裡,假裝自己是根柱子。

錦親王卻是看了他一眼,說道:“差點把你忘了,既然你嫁入了錦親王府,那便呆在這兒吧!也彆嫌空閨寂寞,偌大的王府,你可著撒丫子跑。哦,不用擔心有人管束你。你在永嘉伯府不曾做過的事情,在這裡可以隨意做。”

蘇慕晨的表情逐漸浮上笑意,卻在對上旁邊婆子的表情後恢複了冷靜。

有這些五大三粗的婆子在,自己哪還能像他說得那樣逍遙自在?

蘇慕晨略一思忖,卻是梨花帶雨的上前拉住錦親王的胳膊,說道:“夫君,莫要丟下我。我既嫁給了你,便是你的人。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隻要出了這王府,我就能找著機會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