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隻是警察,連劫匪都愣住了,不知不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打什麼主意。
倒是從自己被劫持到現在一言不發的傅庭遠,在聽清艾喻的話後終於動了動身子,一臉震驚地看著艾喻,“你瘋了?”
艾喻看也不看傅庭遠一眼,隻直直盯著匪徒,“反正你隻是需要一個人質而已,至於這個人質具體是誰,我想並不重要。”
旁邊的一個便衣上前,試圖製止艾喻,“這位小姐,我能明白你想救人的心情,但請相信警方,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兒……”
艾喻依舊看著綁匪,眼中的挑釁似乎料定他不敢在這種關鍵時刻交換人質。
“好,”匪徒突然笑了,儘管這個笑容被頭套遮住大半,“你過來。”
剛剛阻止艾喻的便衣看到情況急轉直下,立馬順勢開口,“反正人質是誰無所謂,不如換我吧。”
如果可以交換人質,最佳人選自然是警方的人,就算出什麼,他們至少保護了公眾的安全。
不想匪徒卻一口回絕了警方的提議,語氣頗為不耐,“你他媽當我蠢?就這個女人!你給我過來!”
艾喻的形象自然要比警方五大三粗的男人和傅庭遠更好控製,綁匪幾乎不用考慮就接受了她的提議。
加上剛剛在洗手間外,艾喻就擾亂過自己的計劃一次,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他自然也不會對她客氣。
交換就是一瞬間的事,艾喻和傅庭遠錯身交換的一瞬間,傅庭遠臉上的表情頗為複雜。
從第一次見到艾喻到現在,這個女人的每一個行為都非常不可理喻,包括現在。
兩次舉手之勞不願意幫,到現在涉及到生死存亡的問題她卻站了出來,傅庭遠腦子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在警方的保護下安全離開會場。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當傅庭遠走出會場的那一瞬間,大地似乎隱約傳來些震動。
震動很短,連一秒鐘都不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會場內緊張的氣氛卻瞬時消減了不少。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這一瞬間解除了封印一般。
*
會場內,艾喻被綁匪扣住雙臂,擋在自己身前。
短短十分鐘內,場內無關人員已經在錢軍的把控下陸續離場,隻餘幾個警方的人,在匪徒的勒令之下,和兩人至少隔了十來米。
艾喻看著空蕩蕩的會場,腦中卻無意識閃過一個又一個的畫麵。
全部來自她身後的綁匪的過去和未來。
綁匪的死活她並不關心,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記憶碎片便切斷了畫麵的控製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警方安排的車輛卻遲遲未到,綁匪漸漸焦躁起來,拉扯艾喻的動作也越來越粗魯。
艾喻一雙白嫩纖細的手腕被掐得通紅,脖子上也因為刀片有意無意的摩擦紅腫起來。
艾喻皺了皺眉,時機差不多了。
再這樣下去萬一他在這麼多人麵前割傷了自己反而得不償失。
想著,艾喻微微側頭看向身後的男人,低聲開口,“我的車就在外麵的停車場。”
綁匪一愣,緊了緊扣住艾喻雙臂的手,惡狠狠道,“彆給我耍花樣!”
“外麵全是警察的人,你以為警察給你安排的車會不放定位儀?”艾喻循循善誘,一點兒也沒被他的惡劣歹徒嚇退,“開我的車走,如果你能保證我的安全,走之前我會給你一筆錢。”
匪徒皺眉,似乎在思考艾喻提議的可行性。
半晌,他緩緩開口,“我憑什麼相信你?”
艾喻動了動手腕,他一個用力將她扣得更緊,撕扯感襲來,讓艾喻吃痛地輕呼一聲。
艾喻轉頭看他。
仿佛在說,你看,我的命在你手上。
“你說得輕鬆,”匪徒神色微鬆,想到自己身上還有最後一道屏障還未暴露,心下也放鬆不少,隻是嘴上卻仍不鬆口,“這麼多警察,我怎麼逃過他們的監控去停車場?”
上鉤了。
艾喻挑眉,隨口胡諏,“晚宴的策劃是我做的,我知道後麵有另外一個出口,出去就是停車場。”
匪徒思考片刻,又問,“那現在怎麼脫身?”
艾喻不再作答,隻清了清嗓,用十來米外的警察都能聽清的音量開口。
“我要去洗手間。”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