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隻有拋夫,沒有棄子。
正想著,這邊打扮雍容華貴的婦人剛剛離開,江叢燦的身影便出現在餐廳大門前,目光準確無誤投射到艾喻身上,向她擺了擺手,“艾喻。”
艾喻眨眨眼,走出門外,“怎麼了?”
“公司有點事要我過去,你自己吃完打車回去吧。”江叢燦言簡意賅,掏出錢包拿了幾十張紅色鈔票給艾喻,“我看你出門急,是不是沒帶手機?”
艾喻點頭,理直氣壯地接過錢,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擺擺手,“去吧。”
手機支付的年代,沒有手機可謂寸步難行,奈何和手機寸步不離的現代年輕人不同,艾喻本就對手機沒什麼依賴感,經常會不帶手機出門。
不過這習慣回國後倒是改了不少,畢竟現在國內很多地方都不能使用現金。
江叢燦見艾喻接了錢,也不多做停留,交代了句“到家說一聲”便轉身離開。
艾喻盯了男人的背影一瞬,撇了撇嘴。
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兜裡都沒幾個現金,更彆談像江叢燦這樣隨手一掏就是大幾千現金的了。
從這一點上看,江叢燦倒是比她還像個老年人。
想著,艾喻推開大門,重新走進日料店。
剛一進門,一道人影一閃而過,是剛剛麵容暗沉的中年男人,似乎沒有注意到準備進門的艾喻,迎麵便撞了上來。
艾喻閃躲不及,立即錯身,卻還是被男人撞到玻璃大門上,發出一聲悶響。
艾喻痛呼一聲,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便道了句“對不起”匆匆離去。
他步伐急促,連看都沒看艾喻一眼,如果不是身上的痛感和那句“對不起”,艾喻甚至會以為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旁的服務員見狀立即湊過來,關切地問,“你沒事吧小姐?”
“沒事,”艾喻搖搖頭,麵色突然沉了下來,“結賬。”
服務員一愣,下意識看了眼角落空蕩蕩的餐桌,“這……您的菜還沒上呢。”
“不吃了。”似是耐心告罄,艾喻不再看他,隨手抽出數十張鈔票放到收銀台上,轉身走了出去。
身後的服務員和前台收營員對視一眼,雙雙懵住。
就撞了一下而已,不至於氣到連飯都不吃了吧?
*
發生碰撞的那一刻,艾喻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畫麵。
男人名叫張啟明,和厲婧結婚近十載,育有一女。
張啟明和厲婧婚後一同創業,從白手起家到小有所成,隻用了四五年時間。
然後厲婧懷孕了。
懷孕後,厲婧將公司大小事務全部交給張啟明,自己安心在家養胎,卻沒想到這是悲劇的開始。
張啟明掌控了財政大權後便開始賭博,一開始賭的不大,厲婧也不怎麼管,不料張啟明越賭越大,最後竟到了挪用公款賭博的地步。
厲婧在家安胎,對公司的掌控也越來越弱,事情漸漸脫軌。
而張啟明在外變本加厲,染上賭博的惡習後甚至還勾搭上了地下賭場的發牌小姐,在厲婧懷孕期間出了軌。
彆的厲婧都可以忍,但孕期出軌觸及到一個女人,也是一個母親的底線。
發現張啟明出軌的第一時間,厲婧便決定離婚,她出麵凍結了公司的所有資產,在公司瀕臨破產的邊緣時及時刹住了車。
而張啟明那時已經將公司大部分資產輸光了,眼看女兒就要出生,根據法律規定,孕期出軌他要賠償厲婧至少四十萬損失費,他自然不願意離婚。
出月子的第一天,厲婧向法院申請離婚。
因為張啟明孕期出軌,幾乎沒費什麼周折法院就將兩人共同財產和孩子的撫養權判給了厲婧,且應允了厲婧不允許張啟明探視孩子的請求。
這才有了今天日料店裡那一幕。
張啟明在離婚後日子過得窮困潦倒,俗話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過慣了好日子的張啟明苦不堪言,他想挽回厲婧,想見見孩子都是借口,他就是想重新過上好日子。
但張啟明沒想到的是,自己和厲婧離婚才短短數月時間,厲婧竟已經有了新歡,複合沒了希望,欠下的一屁股高利貸也還不上了,想想自己未來的日子可能都得如此,張啟明便心生惡念。
總歸他的人生已經毀了,他也不會讓厲婧好過。
善人有可能會變惡,但惡人不會變善,張啟明變惡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在知道自己即將下地獄的那一刻,他決定拉上厲婧一起。
於是厲婧離開後他便偷偷潛伏到了厲婧新買的彆墅樓下,從白天等到黑夜,熬到雙目通紅,在厲婧下車的第一時間衝了上去,用在街邊買的小刀結束了厲婧的生命。
艾喻最後看到的,便是張啟明那雙布滿血絲,充斥著血腥與惡意的眼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