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帶著手銬的男人吊兒郎當地翹腳坐在桌邊,看上去輕鬆又愜意。
看到艾喻突然推門而入,倉鼠臉上也沒有出現一絲驚訝之色,甚至翹起的腿還在空中抖了抖。
艾喻抿了抿唇,看向倉鼠的眼神有些揶揄,“又見麵了。”
倉鼠一愣,盯著艾喻的臉仔細打量片刻,這才認出來麵前這人正是讓他身陷囫圇的罪魁禍首。
這下他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語氣也變得有些陰沉,“是你。”
艾喻不作回應,麵不改色地將錢夾丟到桌上,“需要我幫你打開核對核對嗎?”
一邊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被拷上的手。
仿佛是在嘲笑他此時的境地,何其諷刺,她正是造成他此時境地之人。
倉鼠冷笑一聲,仿佛是不想在艾喻身上浪費時間,連過場都不走了,直接開門見山道,“我需要一個人保釋我出去,你出個價吧,你幫我保釋,我給你錢。”
艾喻驚異於他的直白,下意識瞥了眼審訊室角落的攝像頭。
“不用擔心,”倉鼠的態度依舊吊兒郎當的,“這個時間監控都關了。”
艾喻點點頭,終於明白倉鼠這般猖狂的原因。
應是左和做的手腳。
她突然笑了,隨手翻了翻倉鼠空蕩蕩的錢夾,“我看你也沒幾個錢,讓我保釋你,你能給我多少錢?”
儘管沒有明確表態,但倉鼠提著的一顆心卻放了下來,再看向艾喻的眼神有些嘲諷。
既然能問多少錢就是有戲。
在他麵前擺出這副作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高尚呢,結果還不是見錢眼開。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雖然他沒錢,但這筆錢總歸不用他來付。
想著,倉鼠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我是沒有錢,但我老大有錢。”
言下之意,隻要艾喻敢要,他就能給。
將倉鼠一係列表情儘收眼底的艾喻挑了挑眉,突然有點想刁難他一下,“你看我像缺錢的樣子嗎?”
“不像,”倉鼠斜眼瞟她,“但錢這種東西,沒有人會嫌多。”
艾喻不置一詞地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竟是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倉鼠愜意的表情終於起了一絲變化,“你去哪?”
一隻手已經扶在門把手上的艾喻頭也不回,“去保釋你。”
說罷,艾喻打開門走了出去,一轉身便消失在倉鼠的視線範圍之內。
倉鼠的表情有些怔愣,似乎是對眼前的情況不太能理解。
到最後,他都沒有聽到艾喻的報價。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