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撩01(2 / 2)

獨悅你[帶球跑] 夜子莘 13102 字 3個月前

陸時臨:“我在追你,當然就有義務解釋。”

“小凝凝……”

陸時臨還要再說什麼,米婭忽然道:“陸總!”

薑凝和陸時臨齊齊朝門口的方向看。

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來,身形高挑。

他的五官和陸時臨相像,卻因不苟言笑而更顯清冷矜貴,舉手投足間透著久居高位的殺伐與淩厲。

眼前的人,和薑凝春夢裡的那個人完美重疊。

男人恰好看過來,與薑凝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薑凝的脊背不自覺挺直。

而陸時祁隻是淡淡一瞥,最後定格在弟弟陸時臨身上,語氣不怒自威:“跟我來辦公室。”

隨後和一眾人走進電梯。

兄長召喚,陸時臨不敢耽擱,同米婭、薑凝打過招呼後也跟上去。

前台終於恢複平靜,米婭小聲道:“陸總這次出差時間挺久的,好長時間沒見他了。”

薑凝望著總裁專屬電梯的方向,心不在焉地應:“嗯,二十八天了。”

“老天!”米婭一拍桌子,像是嗅到了什麼訊息,“你居然記這麼清楚?!”

薑凝收回視線,麵不改色:“我當然不清楚,今天中午在食堂,聽到總裁辦的人說老板出差二十八天了。”

米婭不疑有他,沒再追問:“要我說,小陸總還是不錯的,絕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你乾嘛不考慮考慮?”

薑凝失笑:“你什麼眼神,他這種人一看就是見慣了風月的風流少爺,今天對我憐香惜玉,明天也能對彆人憐香惜玉。”

“他剛剛不是說,之前的感情他是被甩的那個嗎?也挺可憐的。”

“這話你也信?”

“倒也是,他的話不可信。”米婭讚同地點頭,又感慨道,“豪門子弟大都如此,像咱們陸總那種潔身自好的倒是少見,可惜心思全在工作上,從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出了名的不婚主義。要想嫁給他這樣的人,大概是人間妄想了。”

薑凝想起剛才陸時祁的眼神在她身上不曾有片刻停留,抿著唇,簽字筆頂端開關摁得哢哢作響。

-

下午的時間對薑凝來說格外難熬。

終於挨到下班,她思慮再三,還是拿出了早就寫好的辭職信。

她畢業後到陸氏集團上班就是為了追陸時祁,然而入職到現在快三個月了,她見到陸時祁的機會並不多。

後來聽說陸時祁是個不婚主義,她參加了一場陸時祁會出席的晚宴,製造出與他獨處的機會,閒談時還不留痕跡地表露自己隻想戀愛不想結婚,跟他是一路人,很適合交往。

那晚的陸時祁沒有薑凝印象中那麼遙不可及,兩人相談甚歡,還喝了不少酒。

後來她主動要求陸時祁送她回酒店,他也沒拒絕。

當天晚上,陸時祁送她回房後沒有離開。

一切水到渠成。

那晚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說先交往一段時間試試。

誰料隔天薑凝醒來,陸時祁悄無聲息地走了,一句話也沒留。

薑凝回集團上班才知道,他出差了。

曾經信心滿滿,覺得自己美若天仙,獨具魅力,但凡看上的男人絕對拿下,就連他丟下自己一聲不吭出差,她也安慰自己可能工作太忙,肯定會給她一個說法。

然而今天看到陸時祁的態度,仿佛壓根不記得她,薑凝徹底被激怒了。

看來那晚他說跟她交往,就是想吃她豆腐的緩兵之計,並不是真的。

死渣男!

原以為他和這世上大多數的男人不一樣,沒想到都是一路貨色。

她之前瞎了眼,被豬油糊了心才會想追他。

那晚就當她被狗啃了,如今這破集團誰愛待誰待,姑奶奶不伺候了!

拿著辭職信停在嵐姐辦公室門口,薑凝屈指敲了敲,裡麵沒什麼動靜。

正要再敲,路過的同事道:“你找嵐姐?她家裡有事提前走了。”

薑凝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臉色沉鬱。

還真是事事不順。

辭職信沒遞出去,薑凝隻能等明天,回工位上把信封塞進包包裡,同事們都已經離開的差不多,她也收拾東西下班。

從公司出來,薑凝收到房東提醒該交房租的微信。

她直接回複房東下個季度不租了,這兩天會收拾東西搬走。

消息發送,她收了手機準備去外麵打車回家。

沒走幾步,忽然下起雨來,暗沉沉的烏雲籠在頭頂。

凜冽的秋風裹挾著細雨,冷得人直打顫。

薑凝咬了咬牙,用包包遮在頭上,快步跑向附近的公交站牌。

正是下班高峰期,此處是童城的商務中心,打車的人很多,每次出租車開過來,總有一群人衝上去,男男女女為搶座位爭作一團。

養尊處優長大,薑凝很少經曆這樣的場麵,如今又踩著高跟鞋根本沒有靠近出租車的機會。

她打開網約車軟件,排隊等車的人已經接近三位數了。

雨勢越來越大,薑凝一整天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沉入低穀。

隔著雨霧,不遠處一輛黑色賓利正朝這邊駛來。

陸時祁出差這段日子很忙,再加上時差沒倒回來,今天下班的比平時要早。

車廂後座,他剛接打完一個工作上的電話,收起手機時,不經意瞥見右前方公交站牌前的那抹身影。

她穿著陸氏集團的員工服,襯衫外套和包臀裙勾出曼妙的身姿,身形纖細,體態婀娜,微卷的長發散在肩頭,被風吹起時顯得有幾分淩亂,卻仍壓不住過分美豔的五官。

陸時祁想起前幾天的那場晚宴,她一襲紅裙肆意張揚,主動來他跟前搭訕。

她的手段算不上高明,他卻意外的不覺反感。

後來的事,大概源於酒精的驅使,但既然做了,陸時祁沒什麼好推卸責任的。

次日因為工作他著急出國,臨走前給她留了紙條說明原委,也寫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然而出差這麼多天以來,薑凝沒有給他打過電話。

起初陸時祁還想著讓人查一查她,後來想想又作罷了。

他大概不小心遇到了遊戲人間的情場玩家,那晚對她而言不過是一時興起,壓根沒想過跟他有過多糾纏。

陸時祁有種被人玩弄的氣悶,他拒絕過那麼多向他示好的女人,最後居然栽給一個渣女。

不過他的工作已經很忙了,原本也不會結婚,那晚的事就當被隻野貓撓了幾下,早不放在心上。

陸時祁一直以為,她是哪家豪門千金,畢竟她那晚身上的禮裙和珠寶便價值不菲,卻沒料到今天下午在公司前台看到她。

她居然是陸氏的員工。

陸時祁一時猜不透她,但已經被她玩了一次,他不會傻到上第二次當。

他淡淡收回視線,不去理會外麵的女人。

下雨天的晚高峰,道路愈發擁堵,一排排車輛連成一線。

公交站牌前,薑凝認出了陸時祁的車,起初隔著雨幕有些不確定,她定睛看了好一會兒,確定車標和車牌號沒錯,才果斷朝這邊走來。

站了這麼久,她此刻凍得瑟瑟發抖,憤怒值也在看到這輛車的那一刻上升到最高峰。

陸時祁出身童城的百年豪門如何,他是陸氏的掌舵人又怎樣?

反正已經打算回家了,薑凝根本不怕得罪他。

她徑直走到車後門,不客氣地拍了拍車門。

後座車窗吝嗇地隻降下三分之一,裡麵的男人眸光深冷,不見半點溫度,平靜無波地望著她時如同在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

車內優雅的男人和車外落湯雞一般的自己形成強烈對比,薑凝火氣更大了,直接衝他吼: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淋雨?”

“往裡麵挪,我要上車!”

司機還沒見過誰敢這麼跟老板說話,還穿著陸氏的工作服。

他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看向後座的陸時祁。

記得上一個撩撥老板不成而惱羞成怒的女人,最後是被老板麵無表情叫了保鏢拖走的,彼時老板的眼神裡難掩嫌惡之色。

沒想到今天又來一個,還是公司同事,這女人怕是瘋了。

陸時祁下頜線條繃著,黯淡的光線在他清淡的眉骨間投下一片暗影,一雙眼眸濃黑如墨,帶著深重的寒意,襯得他整個人愈發冷厲。

伴隨著外麵雨水的刷刷聲,車廂內的空氣一時間有些凝滯。

司機暗自思忖,老板這會兒身邊沒有保安,他是不是應該有眼力見些,主動把這女人趕走?

正猶豫不決,倏而察覺到車廂後座的動靜——

陸時祁緩緩挪到裡麵的位置,順勢打開車門。

薑凝躬身坐進來的瞬間,司機聽到自家老板幽幽說了句:“想坐車就態度好點。”

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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