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黑眸深沉,又如同黑曜石泛著光澤,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有形的手,簡初此刻大概已經被他的雙手……剝乾淨了。
簡初深知接下來的“懲罰”逃脫不掉,隻能儘可能地給自己減輕些。
她停在距他兩步之遙的地方,說:“要怪隻能怪你自己,這麼不小心,給了媒體捕風捉影的機會。”
梁景行眉眼輕挑,“還打算倒打一耙?”
簡初:“……”
梁景行輕笑了下,倏然起身將她撈過來。
簡初腳上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一下隨他跌坐進辦公椅裡,坐在他的腿上。
說來也奇怪,梁景行這樣重欲好享樂的人,偏偏喜歡用以檀香作為主調的男士香,沉穩悠長的調性,簡初坐在他懷裡,被這熟悉的香氣環繞著,隱隱帶著點香煙的味道。
“你說,你這麼冤枉我,我該怎麼罰你,嗯?”梁景行緊實的手臂圈著她纖細的腰,捏著她下巴,抬起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問。
這個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太強了,即便跟了他五年,簡初還是抵擋不住。她臉稍稍一燙,躲避他眼神的同時,去鬆他的手,“大白天的。”
可她越掙紮,梁景行對她的禁錮就越發收緊,甚至弄得她有些疼了,她抬起頭,抗議道:“梁……”
抗議的話還沒說完呢,滾燙的氣息便侵襲過來。
他攫住了她的唇,簡初推拒了兩下,可沒過多久,就在他懷裡軟作一灘春水,自動自發地繞上他的脖頸,漸趨熱情地回應他。
須臾,梁景行將她抱上辦公桌,大概是坐在一份文件上了,有點硌,同時也將簡初的思緒拉回了一點,她扯走那文件,拍在了梁景行身上,提醒他說:“這裡是辦公室。”
說完,她轉過身,想從側邊跳下去,梁景行及時抓住她,將她拽回來,笑道:“那不是更有趣?”
對麵書架上擺滿書籍和藝術品,很快在眼前變得虛幻,簡初撐在身後的手胡亂一掃,一份文件被她拍落掉在地上。
她閉上眼,乖順地接受他的懲罰。
辦公室裡配置有一間休息室,許久之後,盥洗室門推開,簡初裹著袍子從裡麵出來,轉身走進隔壁的衣帽間。
先前在辦公室就有過一次,那次之後,梁景行特意命人放了幾套她的衣服在這邊。
都是按她的品味準備的衣服,簡初隨手挑了一套穿上。
梁景行先幫她清洗好,才洗的自己,也就慢了一步進衣帽間。
他進來的時候,簡初已經穿戴好從裡麵出來。
梁景行拉了拉她的手,笑說:“幫我挑一套?”
“自己來。”簡初鬆開他,從他身邊掠過。
剛剛他怎麼伺候她洗澡的?讓她挑個衣服卻不願意,梁景行笑罵,“小沒良心。”
簡初睨他一眼,穿過休息室,往外麵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地上亂了一地,桌上的文件幾乎都被掃到地上,七零八落地攤開著。
褪下的衣物到處都是。
身簡初緩緩走過去,扯走搭在辦公椅背上的兩片布料,又彎腰去拾地上的衣物。
“剛剛不是喊累?”梁景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休息室出來,笑著從身後將她撈進懷裡。
“彆動了,一會兒讓人過來收。”他偏頭在她耳畔落下一吻。
簡初適才確實有些承受不住他積攢了幾天的熱情,不停喊累求饒,可一想到這麼私密的東西被其他人看到,多尷尬啊?
“好意思?”簡初嗔他一句,轉身將手裡的衣物全部摔他身上。
此時此刻的梁景行,仿佛饜.足的野獸,心情極好,被她扔了也絲毫不惱,隻是低低地發笑。
這時,門外有人過來敲門。
“進來。”梁景行抱著她扔給他的那些衣物,回身進了休息室。
秘書推門進來,見文件散了一地,大為吃驚,這兩人是在裡麵打了一架嗎?但是看簡初身上的衣服換了,又立即明白過來。
梁總會玩是出了名的,她們這些跟在他身邊的秘書早就見怪不怪了,眼中的吃驚一閃而過後,朝簡初鞠了個躬,說是給他們送吃的。
適才,梁景行在結束後,撥過一通內線讓他們準備下午茶。
“放那吧。”簡初拿起桌上手機,看了眼時間,三點多了。
“好的。”秘書招手讓門口的人進來,將下午茶放在會客區的茶幾上。
被梁景行折騰了近兩小時,簡初這會兒確實餓極了,不客氣地坐過去,開始享用下午茶。
秘書則一冊冊地將地上的文件收拾起來。
梁景行從休息室回來,見秘書蹲在地上收拾,簡初坐沙發那吃東西,他踱步到辦公桌,拿走秘書剛擺放好的平板。
簡初吃得正起勁,麵前倏然遞過來一塊平板,她抬起頭,疑惑道:“乾嘛?”
梁景行將平板放到她左手邊的位置,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點點,“這才是給你準備的禮物。”
簡初隨著他指尖的動作轉頭看了眼,屏幕上攤開著一組精美的圖片。
她將剛舀起的一勺蛋糕送進嘴裡,手指在平板上滑了幾下,發現都是一些寫字樓和辦公室。
“什麼意思?”她一時沒能跟上他的思路。
“不是說想要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工作室?”梁景行在她對麵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是給你物色的幾處辦公地址,你挑一處,我給你買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梁總雖然狗了點,但出手還是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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