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簡單?”趙明亮端坐回去,在手機上點開新一輪遊戲,“你給簡初打個電話,探探她口風唄。”
王錚正有此意,從口袋掏出手機來,給簡初撥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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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行剛在客廳找到電源插口,將吹風機插上電,聽到哪裡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視線環顧了一圈,將手裡的吹風機放下,踱步到對麵,拿起沙發上的手機。
亮起的屏幕上,浮現“王錚”兩個字。
他眼眸微微一眯,拿起手機接通了放耳邊。
“喂?”他掐著腰,中氣十足地問,電話那頭……
梁景行勾唇冷笑了下,故意說得曖昧,“彆有事沒事打她電話,擾了我兩興致。”說完,他掛斷通話,將手機扔回原處。
簡初洗澡的時候順便把頭洗了,她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出來準備拿吹風機,發現梁景行竟然還在她的客廳裡。
她腳步一滯,拿下頭上的毛巾,“你怎麼還沒走?”
梁景行雙腿交疊,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下巴往窗外點了下,理直氣壯說:“外麵還下著雨呢,走不了。”
簡初穿了條簡單的吊帶睡裙,梁景行看著她的眼神漸趨火熱、直白,恨不能直接上手扯掉那細細的帶子,將那單薄的布料撕碎。
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他一個眼神,簡初就知道他想乾什麼。她團了團手裡的毛巾,揚手朝他扔過去,“看什麼看?”
那毛巾好巧不巧,剛好扔在他臉上。
梁景行閉上眼,呼吸間全是她熟悉的發香,瞬間一股熱血往下衝。
他深吸一口,抬手拿下臉上的毛巾,看她的眼神變得更有侵略性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
再讓他待下去著實危險,簡初趕緊轉身穿過客廳,來到玄關,拉開鞋櫃上的抽屜,從裡麵取出一把傘來。
她回來將傘扔到了梁景行旁邊的沙發上,催促道:“你該走了。”
這話猶如一碰涼水兜頭澆下,梁景行奔湧的熱血冷卻了幾分,垂眸掃了眼旁邊的傘,又抬眸看她,顧左右而言他道:“頭發這麼濕,一會兒感冒了,過來,我給你吹吹。”
說著,還拿起茶幾上的吹風機,作勢真地要給她吹頭發。
也就說得好聽,她要真過去,馬上就要變成他的盤中餐了。簡初深知這一點,警惕地看著他,站在距他幾步之遙的地方不肯再上前,“我不需要。”
梁景行見她如臨大敵,這樣戒備地跟他保持距離,不複往日的親近,眉頭不禁蹙了蹙,“你就這麼怕我?”
簡初好不容易才跟他結束那樣的關係,可不想又重蹈覆轍,她堅定的望著他,不帶一絲感情地說:“請你馬上離開我這裡。”
梁景行跟她對視著,薄唇緊抿,沒有要聽她的意思。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簡初頭發上的水開始往下滴。
梁景行見她睡衣肩膀處慢慢被浸濕,眉宇間的褶皺不由加深,最後還是妥協地站起了身。
他踱步走到她身邊,將吹風機交到她手上,“趕緊吹乾,彆著涼了。”說完,轉身便走了。
簡初轉頭看他出去,玄關的門在眼前開了又關,她收回視線,發現傘還在沙發上。
她下意識上前,拿到手裡又轉念一想,算了。
他淋雨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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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簡初早早起床準備去工作室,剛打開門,就見梁景行站在門口的台階上。
“你怎麼又來了?”簡初反手關上身後的門。
梁景行偏頭咳嗽了一聲,掃眼她纏著紗布的右手,將一袋早點遞給她,“我送你去工作室。”
他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簡初沒接他的早餐,轉身下台階,“不需要。”
梁景行緊步追上,跟著她從台階上下來。
“簡初。”他追上她,拉住她的手。
“梁景行!”簡初猛地甩開他的手,回過身來,“你現在是在乾什麼?”
他昨晚突然找過來就算了,今天還又是送早餐,又要送她去工作室的,殷勤得有些過分了。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麵對她的提醒,梁景行黑眸深沉地望著她,垂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而後,他眉眼一挑,下巴微抬,說:“我反悔了。”
簡初:“……”
第一次見人把反悔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這時,梁景行上前兩步,直接張開手臂將她擁入懷中,“我不想要跟你分開。”
突然被抱了個滿懷,簡初站在原地楞了一下。
“那是你的事。”她反應過來後,推開他,疾步跑走。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九點加更哦
以後不出意外都是下午五點更,然後加更的話會放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