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懶的跟他耗,轉身去廚房燒火煮早飯。
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身後響起江金寶彆扭的聲音:“江二丫,我請你幫我看下病!”
他素來無法無天慣了,這個請字隻怕從小到大都沒有說過。
隻是這話聽上去硬邦邦的,像是一塊石頭砸在人的耳朵上,讓人極為不舒服。
江半夏轉過身,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誚:“江金寶,彆人若是請你幫忙用的,是你這種語氣你幫不幫?”
從前江金寶給過他們一家多少氣受,她必須得趁這個機會好好的收回來。
錯過這村可沒這店了!
江金寶的牙齒咬得嘎嘎作響,胸膛也不斷的起伏著,顯然是正在壓抑噴薄的怒火。
江半夏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不再說話。
四下裡安靜極了,似乎連院子裡的雞都知道氣氛的不尋常,縮著翅膀一點聲音都不發。
過了約摸一分鐘的時間,江金寶終於想通了,整個人身上的戾氣都壓製住,聲音放的軟活:“江二丫,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們畢竟都是江家人,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隻要你幫我看好了病,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你們的麻煩!”
江半夏輕笑一聲。
不找麻煩的前提是她需要幫忙看好病呢。
這一聲笑刺的江金寶渾身都不舒服,他緊緊皺著眉問道:“你到底給不給我那個藥?”
四十多歲的大牛叔都能煥發生機,他今年才二十多,隻要吃幾粒,肯定就能恢複正常。
江半夏睨了他一眼,回答道:“據我了解,你的身體應該是從那一次跟張翠翠兩人在破廟裡被捉奸之後,開始出現異常的。在那之前你應該都沒有問題,是不是?”
張金寶此刻心內有點服氣,點了點頭。
“你這種應該屬於心理疾病,是上次被捉奸給你造成的心理陰影,所以才會導致你的身體出了狀況,你跟大牛伯的情況不一樣,大牛伯是因為人到中年開始走下坡路,加上精神緊張才會如此。給大牛伯的藥你吃並不管用!”
張金寶一聽這話炸了,他一雙三角眼死死的瞪著江半夏,怒氣從頭頂變成煙竄了出來:“江二丫你是不是想死?你故意玩我是不是?”
剛才說什麼態度好點就給自己看病,現在又說這種叫人聽不懂的話,這在江金寶看來完全就是在推卸。
江半夏往後退了退,背在身後的手摸到了一個鐵鍬抓在手裡,這才一臉正色的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心理輔導不在我的專業範圍內,你如果想要看好這個病,必須去市裡找專業的心理醫生,讓他來幫你!”
江金寶捏著拳頭,狠狠的說道:“你彆給老子廢話,我讓你把那個藥給我,你就給我!你今天要是不把那個藥給我,我就一把火燒了你們這房子!”
自從跟張翠翠離婚之後,江金寶總覺得整個村子的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心理上承受了巨大的折磨,此刻覺得自己備江半夏耍了,整個人都要爆發了。
江半夏有自己作為醫者的堅持:“我跟你說過那些藥對你來說並不管用,給你也是浪費,而且藥這個東西是能亂吃的嗎?”
江金寶再也忍不了了,捏著拳頭就往前衝,而江半夏早有防備,將手中的鐵鍬也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