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
這……
這哪裡像她的溫柔大方的沈上將會問的問題。
“回答我！”沈重樓卻很執著，“你就當我不會遊泳！”
“救你！師傅，我一定會先救你！”江半夏篤定的回答。
同時，她也在心內默默的想：反正宋知青會遊泳，技術還不錯，先救你，讓他在水裡洗個澡吧！
沈重樓嘴角勾了勾，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抬手捏了捏江半夏的臉：“算師傅沒白疼你！”
滴滴滴……
手表又開始報警了。
看樣子是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
江半夏摸著剛才被捏過的地方，嘟著嘴：“沈上將，我跟你說過了，彆捏我臉！”
“你這張臉肥嘟嘟的，我幫你捏瘦一點！”沈重樓眉眼裡均是笑，像是外頭的日光一樣溫暖人心，“照顧好自己，儘快回來，要不然那群流浪狗會餓死的。”
江半夏手指蜷了蜷，點了點頭。
她在心內默默的承諾：
我會回去的。
我不會食言。
我保證！
她站起來，將男人送出玻璃門。
這裡是大牛山的深處，人跡罕至，哪怕是臨近中午，也安靜異常，隻有鳥時不時撲騰是幫發出的聲響。
江半夏在門口站定，鄭重的說：“師傅，你一定要安全回去，好嗎？”
沈重樓垂眸看她，正午的日光，在他的腳下打下一小片陰影，他開口道：“半夏，你不願意回去，是因為在乎他更多，還是在乎我更多？”
江半夏一個頭兩個大。
又來？
“在乎……”
她張嘴就要給出答案，沈重樓卻哂笑一聲製止：“現在不用你回答，你好好想清楚這個問題，等到以後回到帝國的時候，再給我答案吧！”
說完，他張開雙臂，一把將江半夏環住。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的說：“半夏，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我在帝國等你，你從不讓我失望，這一次一定也要如此！”
“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師傅！”江半夏一字一字的承諾。
沈重樓伸手，在她背後拍了幾下，做了個深呼吸後才鬆開她，轉身抬腳踩在林間的落葉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他沒有回頭，就這樣衝江半夏擺擺手：“我走了，你回去照顧你的病人去吧！”
男人的身影在高大茂密的樹林裡，竟然顯得有些單薄和瘦弱。
可江半夏明明記得，之前的每一次，他的背影都是高大寬厚，充滿力量的。
她朝著拿到修長的背影擺擺手，低聲的說：“師傅，再見！”
會再見的！
我們一定會再見！
仿佛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一般，江半夏將這兩句話喃喃的重複了很多遍。
沈重樓從江半夏的視線裡消失後，就開始加快腳步，越走越快。
他要在離開之前，為江半夏做最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