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地道=勞教學院入口?(1 / 1)

白子月很為難,在空間鈕裡翻找了一圈之後更為難了,她可沒有隨身攜帶麻繩的習慣,也沒法跳下去把人背起來,再像壁虎一樣爬上來的本事,否則她就用不著為沒找到大門進學校而擔憂了。 四顧尋了尋,附近有花有樹,就是沒有藤蔓之類的長條形東西,難不成要她砍棵樹插進大坑裡,讓秦嬌爬上來? 不,這也是不成的,最粗的樹也隻有她手臂粗,最高的不過兩米左右,都沒有洞深,根本沒什麼用。 “秦小三,”白子月蹲在洞邊與秦嬌打商量,“我再給你一瓶水,你在下頭好好休息會,我去看看能不能聯係到雷老師來救你。” “不行,你不能丟下我,”秦嬌顧不得疼痛了,齜牙咧嘴的蹦了起來,伸長脖子仰頭急切的喊,“彆忘了咱們是同伴。” 秦三小姐平日嬌縱又任性,酷愛打架,看著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實際上卻是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因為她怕黑,而且是超級怕黑。 具體到什麼程度呢? 這麼說吧,一旦天黑了她就不肯單獨出門,晚上睡覺從來不關燈。 得虧秦家有錢,讀書都是進的貴族學校,能夠擁有獨立的宿舍,要是普通人有這毛病住集體宿舍肯定是不行的,人晚上都是統一熄燈的,哪怕買能源小台燈也沒用,總不能影響舍友休息吧! 也正是因為這個,秦嬌這怕黑的毛病就沒改過,眼見著天快要全黑了,獨自待在洞底下已經夠害怕了,要是待在上頭的白子月去了公交站台,她豈不是要被嚇死。 不過,近二十歲的人怕黑什麼的實在太羞恥了,她不好意思理由說出口,隻能托辭,“彆說咱們沒有雷老師的通訊號,就是有也聯係不上她,你去哪裡找人。” 這話沒毛病,白子月也很認同,隻能退而求其次,“那我去公交站台守著。” “不行,”秦嬌依舊不肯同意,理由還很充分,“勞教學院是全封閉式的,師生都住學院裡不讓出門。” 顧名思義,所謂的全封閉式的學校就是指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是住學校宿舍,區彆不過是老師能帶家屬,學生不能帶罷了。 至於買東西,校內有專門的商業區,衣食住行都找得到,老師們還可以上星網采購,都用不著出校門。 在這樣的情況下,去站台守株待兔可不是什麼好主意,指不定守個幾天幾夜都碰不上人,秦嬌自然不抱任何希望。 白子月不耐煩了,“你是笨蛋麼,站台守不到人還守不到車麼?” 隻要攔到公共飛車哪裡會沒人,即便沒有熱心人主動來救人,借通訊器打個電話總沒問題吧! 唉,她真是倒了血黴,不就是打著離家出走的旗號提前幾天回學校麼,莫名其妙被坑進勞教學院就算了,還碰上個脾氣壞的笨同伴,溝通起來麻煩得很。 那個買通禿頭司機整治她的人等著,彆讓她查出是誰,否則…… 白子月堅持要去站台等人求助,秦嬌終於挺不住了,閉著眼睛尖叫,“不能走,我害怕!” “又沒吃人的異獸,怕啥?”白子月犯了嘀咕,用詭異的小眼神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坑裡的人,“難不成是外表看著唬人內裡卻不堪一擊的膽小鬼?” 細細琢磨著一路來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真相了。 秦嬌惱羞成怒,“我不是膽小鬼。” “是你自己說害怕的,”白子月無情的指出。 秦嬌語塞,良久才頹然道,“我就是有點怕黑,怎麼能算膽小。” 算不算可不是秦三小姐能夠決定的,反正白子月是堅信不疑,“你就是個膽小鬼,居然怕黑,我就沒見過愛打架的小太妹怕黑的,真是漲見識了。” “你才小太妹,你全家都是小太妹,”秦嬌眼睛都快瞪脫窗了,她是飽受寵愛的秦家三小姐,怎麼會是小太妹。 白子月撇嘴,“得了吧,要真受寵怎麼會被扔這地兒來。” 好吧,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她也是被寵大的,還不是因為犯了點‘小錯’被流放到勞教學院,這就是所謂的失寵吧! 一想到自己失寵的事兒,白子月心裡便升起了明媚的憂傷感,懶得再跟坑裡的人鬥嘴了,轉身往公交站台走,卻不想剛邁開步子就踩到不知名的東西,滑溜溜的,直接導致她重心不穩往後倒,也步上了秦小三的後塵。 不幸中的萬幸,坑底有個墊背的,讓她避免了後腦勺著地嗝屁的悲慘下場。 當然,她的幸運意味著某個墊背的不幸,痛楚剛消去些的秦嬌又開始慘叫,而且叫得比剛才還淒慘。 “嗷嗷~姓白的你謀殺啊!”秦嬌手腳並用,試圖將壓在身上的人給推開,可惜雙手綿軟無力,根本沒甚效果,隻能尖聲催促,“起開,跟豬一樣重,自己心裡沒有數嘛!” 白子月雙手撐地半爬起身,聞言麵無表情的抬手,一屁股坐了回去,把秦小三牌墊背壓得直翻白眼,嘴上還沒甚誠意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注意~” 對對對,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不管什麼時代,體重都是女性的死穴,哪怕白子月隻是有點嬰兒肥,看著並不算胖也很在意,膽敢將她與某種吃了睡睡了吃的動物相提並論,準備好死法了麼? 秦嬌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很想咆哮,可她不敢,再來一次她真得翹辮子了,被壓死什麼的,實在不是個好死法,隻能忍氣吞聲,“沒關係,我能理解。” 有前車之鑒,這回可算是識時務了,白子月表示很滿意,大發慈悲爬了起來,正要說點啥緩和下氣氛,忽然發現洞璧某處有點怪怪的,下意識的伸手按了上去,隻聽轟隆隆的幾聲悶響,洞壁上竟然出現一扇圓溜溜的門。 那門直徑大約一米左右,上不靠頂,下不挨地,而是處在正中央的位置,踮起腳,打開通訊器自帶的便捷手電筒往裡瞅了瞅,原來是一條地道,裡頭黑乎乎的,看不到終點。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通道入口處刻著幾個顯眼的大字——勞教學院入口。 白子月整個人都不好了,誰來告訴她,苦苦尋找的入口為什麼會在這麼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