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楚厭陽又朝陳相行了一禮,賠禮道:
“舍妹平時在家嬌生慣養慣了,不懂禮數衝撞了道友,楚某代舍妹給道友陪個不是,還望道友海涵!”
本來陳相以為妹妹是這個德行,做哥哥的也不好哪去,肯定也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轉頭一看,沒想到楚厭陽長的異常俊秀,皮膚白皙,手指纖長,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眉宇之間卻透著堅毅,神態舉止中透著幾分輕鬆寫意,但隻可惜是個瞎子。
不過此人白色目珠中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給人清澈明澄的感覺,明亮既柔和,給人才生一種莫名的好感。
最怪異的是,在其白色目珠中陳相看到了一絲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感。配上一襲白衣顯得溫文儒雅,猶如是一名謙謙君子。
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
而且更沒想到白衣青年居然放下身段,向修為不如自己的陳相賠禮道歉。
這讓陳相不由高看了楚厭陽一眼,覺得此人絕不一般。要麼就是出身顯赫的品德高潔之士,要麼就是城府極深之輩。總之絕對不是尋常之人。
但無論是哪一種人物,在身有殘疾的情況下,居然年紀輕輕就已修煉到了練氣十二層。就憑這份靈根資質與向道的大毅力也值得陳相欽佩。
既然對方主動向自己賠禮道歉,自然不好再追究下去。陳相也朝楚厭陽拱了拱手說道:“無妨!”
楚厭陽笑道:“道友可介意與楚某兄妹同桌飲酒?”
就算陳相心裡介意與楚厭寒這樣的刁蠻大小姐同桌吃飯,但總不好當眾拒絕,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否則就顯得自己斤斤計較,小家子氣了。
陳相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然後也佯裝笑道:“楚道友不嫌棄的話請便!”
楚厭寒這位千金大小姐果然出手不凡,居然要了一條一階上品白鱗魚,又點了一壺二階下品靈酒,以及其它四五道靈食,幾乎將整張小桌都擺滿了,足足花了兩百多靈石。
將小二都驚呆了,這樣的豪客鮮魚樓一年也遇不到幾個,伺候的也更加勤快,不該怠慢。
在陳相眼裡,對於楚厭寒這種敗家行為感到可恥,這一頓飯錢足以他購買十多顆聚氣丹了。
但陳相也愈發好奇,眼前這兩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一般修仙家族弟子出手絕不會如此闊綽,除非是那個金丹真人或者元嬰真君的嫡係後人。
可仔細一想,按楚厭寒剛才的囂張跋扈,若真是出身不凡早就拿出長輩的名頭威脅自己了。陳相心中隱隱猜測這對兄妹的來曆恐怕沒那麼簡單。
“楚某敬道友一杯!”
楚厭陽給陳相倒了一杯靈酒,然後舉起酒杯敬向陳相。
“楚道友客氣了,請!”
一杯飲罷,楚厭陽又給陳相倒上了一杯,然後說道:“在下紀國楚家弟子楚厭陽,這是舍妹厭寒。不知道友尊姓大名,是哪家的高足?”
紀國陳相是知道,越州的一個中型國家,離湖泉坊市相隔一兩百萬裡之遙。而且紀國的修仙家族大大小小不下百家,誰知道有沒楚家這個名號。
楚厭陽的話現在根本無法證實,但陳相猜測十有八九這是個假身份。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與對方坦誠相待,也決定隨便捏造個假身份。
“在下魯國武聖宗弟子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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