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望著滿目瘡痍,已經淪為一片廢墟的薛川山,心中一陣歎息,對薛謙友問道:“薛道友,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經曆這麼大的家族變故後,薛謙友已經沒有了當初陳相第一次見他時的意氣風發,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不少,臉色凝重的說道:
“薛川山一役,我們薛家以及戴家損失慘重,連築基後期修為的大伯也因此隕落。
如今僅薛川山上僅剩六七十低階弟子,而且薛家苦心經營三千年的家底也幾乎用儘,就算再加我們六名築基期修士,恐怕也很難繼續守住薛川山。”
陳相也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這次荊州修仙界方麵一口氣損失了十三名築基期修士以及數百名練氣期修士,這樣大的損失必然震動荊州五宗高層。
以荊州五宗睚眥必報的性格,必然會采取更嚴重的報複,恐怕不用多久章則天與嚴維便會卷土重來。薛道友,我們還得早做準備啊!”
薛謙友說道:“我已經將薛國的情況上報越州聯盟了,相信不日便會有新的命令傳來。”
陳相知道僅憑目前薛川山上的力量恐怕麵對荊州修仙界再次來襲,基本已經沒有守住的可能了。
除非越州聯盟能再派援軍過來,但現在的情況整個西北戰線的戰事都比較吃緊,為了一個小小的薛國再抽調人手過來的可能性不大。
陳相猜測越州聯盟十有八九會舍棄薛國這個彈丸小國,讓自己這六名築基期修士去支援其它的戰場。
果然幾天後之後陳相、薛謙友、戴誌林、侯通四人分彆接到了越州聯盟新的命令。
陳相這次接到的新命令是讓他去代國守衛一座靈石礦,不過與他初來薛國不同,這次去代國並非陳相孤身一人,而是與薛又昭一起。
薛家這次為了守護薛國,在薛川山一役包括族長薛懷禮在內陣亡了近二百多名族人,並斬殺十三名荊州修仙界的築基期修士,雖然手段有些不恥還拉上了戴家修士陪葬,但戰績還是斐然。
越州聯盟的高層也知道薛國已經沒必要再守下去了,而且也已經抽調不出來援軍再支援薛國,因此讓薛家直接放棄薛川山,讓薛謙友與戴誌林二人各自帶著族人撤入許國。
而陳相與侯通也已經完成了之前守衛薛國的任務,各自接到了新的命令。
倒是越州聯盟為了安撫薛家在守衛薛國中付出的巨大犧牲,除了賜下一些靈物獎勵外,特意允準薛家可以讓一名築基期修士去相對比許國更安全的代國執行任務。
接到命令後薛謙友喜出望外,薛謙友與薛謙伯二人一致決定讓薛又昭跟著陳相去代國執行守護靈石礦的命令。
當陳相二人路過一座峽穀時,陳相突然眉頭一皺,通過神識發現前方有兩名築基期修士正在鬥法。
看衣著其中一人還穿著青雲宗的藍色法衣,不過這名青雲宗的弟子修為才築基初期,而他的對手是一名黑衣築基中期修士。
這名青雲宗的弟子根本不是對方的敵手,隻能在勉強招架,落敗隻是時間問題了。
既然同門有難,陳相自然不能見死不救,立馬祭出青雲劍,指揮坐下的虎鷹獸極速衝了過去。
那名青雲宗的築基期修士見到陳相後,臉色大喜,連忙對陳相喊道:“陳師弟,救我!”
這名青雲宗弟子得救後朝陳相行了一禮,一副死裡逃生的表情,然後說道:“多謝陳師弟救命之恩,我是青弘峰的弟子張聲煌。”
張聲煌?
青雲宗築基期修士小幾百人,陳相入門這幾年大多時間都在漁陽城,而這張聲煌又不是青獅峰的築基期修士,陳相自然是不認識。
陳相問到:“張師兄,你怎麼會跟荊州修仙界的築基期修士打起來了?”
張聲煌指著那名荊州修仙界的築基期修士,憤怒的說道:
“這賊子是荊州修仙界派來的細作!我執行任務路過前方的一座凡人小鎮,正巧撞見他正在屠殺幾名我們越州修仙者的練氣期修士。
於是我便出手阻止,可惜我不是這賊子對手,無奈之下才便打邊退。幸好遇上了陳師弟,不然今天怕是要命喪這賊子手裡了!”
見到陳相與薛又昭後,黑衣修士張狂的笑道:“又來兩個送死的。”
接著這名黑衣修士又用一副色眯眯的眼神將薛又昭重頭到腳大量了一遍,然後淫笑道:“不過這小娘子長得不錯嘛!看來今天是有福了!哈哈哈。。。”
薛又昭聞言,臉色憤怒不已,取出飛劍對準了黑衣修士,怒道:“你個登徒子,本姑娘要殺了你!”
張聲煌也跟著說道:“陳師弟,我們一起出手殺了他!”
陳相冷哼道:“動手!”
張聲煌聞言,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立馬馭使手中的飛劍。
不過張聲煌手中的飛劍並沒有攻向那名黑衣修士,而是朝身邊的陳相斬了過來。
就在張聲煌以為自己已經得手的時候,陳相突然原地消失了,下一秒出現在了三丈之外。
見陳相從自己的飛劍下逃生,張聲煌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語道:“我居然失手了,這怎麼可能?”
那名黑衣修士見陳相躲過了偷襲,搖了搖頭說道:“老王,我早跟你說過,費這麼大勁乾嘛,直接出手不是更省事,你看戲演砸了吧?”
“你不是張聲煌,你們到底是誰?”
陳相一臉警惕的看著這二人,若不是他早有防備,施展木遁之術躲開了剛才那一劍,不然還真著了對方的道,怎麼死都不知道。
被黑衣修士稱為老王的築基期修士撤去了偽裝,然後笑道:“殺你的人!”
聞言,陳相眉頭一皺。好奇的問道:“我與二位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怨?”
他在越州修仙界的仇家可不多,武聖宗的人還不知道他的身份,而魏青義也已經表示不在追究他,就連永信和尚也已經被他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