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名青雲宗弟子接觸到木架時,陳相突然感覺自己腳底下稍微震動了一下,其餘青雲宗弟子也都察覺到了異樣。
事出反常即為妖!
祁長海連忙說道:“此地可不久留,我們快走!”
而就在這時,陳相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事發生了。
隻見那條原本在沉睡中藍色蛟龍突然睜開了雙眼,昂起頭看著眼前的入侵者。
傻子也知道是剛才那名手欠的青雲宗弟子在接觸到木架子時觸動了禁製,將沉睡中的藍色蛟龍喚醒了。
在場的青雲宗弟子心中無不大罵不已,簡直是恨透了此人,等反應過來後,紛紛爭先恐後的逃離出去。
當陳相前腳剛逃出來,身後就聽到一聲慘叫,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名手欠的青雲宗弟子已經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了代價,淪為藍色蛟龍的腹中美餐了,但並沒有人因此同情他。
三階蛟龍可不是六名築基初期修士所能抵擋得住,陳相等人要想活命離開這裡,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座傳送陣。
所有人都各施手段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快,拚命的朝傳送陣方向奪路狂奔。
陳相又聽到身後有慘叫聲傳來,落在最後麵的那名青雲宗弟子被藍色蛟龍追上,並一口直接將其攔腰咬成了兩截,然後享用了起來。
當陳相來到傳送陣所在石室時,速度最快的那名青雲宗弟子早已站在了傳送陣上,並在五個靈槽中都放入了一塊中品靈石。
隨著一陣白光閃過,這名青雲宗弟子的身影消失在了陳相等人麵前。
第一個幸運兒被傳送走後,祁長海連忙搶先站到了傳送陣上。
這座傳送陣一次隻能傳送一個人,誰也不願意將活命的機會讓給彆人。
在這種情況下什麼同門情義都是假的,隻有自己活著離開才是真道理。
一把青雲劍突然朝祁長海刺了過去,出手之人正是離傳送陣最近的一名青雲宗弟子。
他的想法很簡單,想要將祁長海從傳送陣上逼下來,好讓自己先上去。
而祁長海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朝他出手,此時他根本來不及做出防禦手段,而且若是選擇躲避的話必然要落下傳送陣。
就在這生死關頭,祁長海一咬牙硬生生用身體受了這一劍,隻要不是刺在致命之處就算再嚴重的傷,外麵有華耀老祖這名元嬰期修士在,必然能保得住他性命,若是留下的話就隻有死路一條。
祁長海連同插在他身上的那把青雲劍一同消失在了陳相等人的麵前。
這時那條藍色蛟龍已經追到石室門口,形勢已經十分危及,但雪上加霜的事發生了。
連續傳送走了兩個人後,安放在靈槽中的中品靈石也靈氣耗儘化成了灰燼消散。
就當陳相等人合力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再靈石安裝完畢後,那條藍色蛟龍的腦袋也正好伸進了石室中。
藍色蛟龍可不是尋常的野生妖獸,它在伏龍老祖這個四階上品陣法師身邊耳聞目染了數百年,自然是認得傳送陣,也知道陳相等人想要通過傳送陣逃離出去。
但是藍色蛟龍怎麼可能會讓陳相等人輕易離開,隻見它雙眼中露出一絲人性化的戲謔之色,然後張口一射,一道威力巨大的水柱直接將傳送陣給擊毀了。
“不!”
一名青雲宗弟子見傳送陣被毀,生路徹底被斷絕,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絕望的撕心裂肺起來。
而那條藍色蛟龍則是一臉殘忍神情,準備將陳相等人全部吃掉。
與那名癱瘓等死的青雲宗弟子不同,陳相還沒有徹底放棄,準備拚死一搏!
隻見陳相神情肅穆,用極為莊嚴的語氣念道:“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九,遁去其一,吾為變數。鎮!”
隨後抬起右手朝藍色蛟龍腦袋上一指,一道白色光柱從陳相手指射出,打在了藍色蛟龍的腦門之上。
藍色蛟龍被白色光柱打中後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痛不癢。正當它準備張口朝陳相咬過去時,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了。
陳相剛才施展的是中四術六訣中的鎮字訣。
是天衍宗的鎮派功法,雖然威力強大,但是其中六訣需要配合天衍宗的另一件寶物天衍令才能發揮出其真正威力。
鎮字訣與衍息術一樣築基初期修為便能修煉,雖然陳相修煉了鎮字訣,但若是強行施展不僅發揮不出真正的威力,還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之前因為手上沒有天衍令他不敢輕易施展,但既然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境地,他也顧不得這麼多。
剛才為了施展鎮字訣,陳相是以自身十年壽元為代價換來的。
而且眼下鎮字訣的效果隻能將藍色蛟龍定住幾個呼吸的功夫,陳相必須馬上行動起來。
如今傳送陣已經被破壞了,要想修複陳相既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時間,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辦法等待救援。
華耀老祖一旦從祁長海他們口中得知了這條藍色蛟龍還停留在三階修為,那華耀老祖沒了後顧之憂後必定會立馬動手殺進來擒拿這條藍色蛟龍。
而對陳相而言想要堅持到華耀老祖他們殺進來,雖然聽著像是天方夜譚,但他現在心裡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趁著藍色蛟龍被暫時鎮住,陳相以最快速度朝安放伏龍老祖水晶棺材的石室中極速而去。
陳相的目的很明確,既然藍色蛟龍是伏龍老祖身前的靈獸,那他隻要以伏龍老祖的遺體為要挾,那藍色蛟龍自然是投鼠忌器,不敢拿他怎麼樣,到時等華耀老祖殺進來陳相也就安全了。
藍色蛟龍是三階妖獸,就算陳相以消耗十年壽元為代價施展鎮字訣也隻鎮住了它兩個呼吸時間。
當藍色蛟龍身體恢複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追殺陳相,對它來說這座洞府現在就是它的天下,陳相根本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先將已經癱倒在地的幾名青雲宗弟子一口吞食了之後才開始慢慢悠悠的尋找陳相的身影。
而陳相當來到那座石室時他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