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家的香附是最了不得的。”魏伊人自是毫不吝嗇的誇讚。
“我想著既出來了,下頭的人也不知道帶沒帶足衣裳,等個明個你讓布莊送了布來,讓繡娘給每人做一套夏衣,兩套秋裝。”這日頭過的快,等著下個月過完,清晨晚上的肯定會冷,夏日的衣裳也就薄了。
這幾日,包括香附在內的人,都忙前忙後的辛苦了,魏伊人就打賞了她們了。
魏伊人對下頭的人素來就是大方,你隻要忠心對魏伊人,在魏伊人手底下能得的好處自然不會少,當然,你若是有二心,魏伊人說狠自也能狠的下心來。
彆的不說,鄭家的下場你都看在眼裡,她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之前在鄭家,全家上下人口多,都靠魏伊人活,銀錢自得省著點了,如今魏伊人是自己養自己了,銀錢充裕,隻要好好跟著魏伊人,就算是尋常丫頭,一年下來也能攢的住銀子。
香附聽後眼睛都亮了,有銀錢下頭的人也好管。
雖說她對魏伊人忠心耿耿,可畢竟也要吃飯,你不吝嗇了,放在哪跟誰的關係,也一樣會受用的。
好消息傳下去之後,香附還惦記著魏伊人,“姑娘莫不是剛才為老爺的事發愁?”
“倒也不全是。”魏伊人提起了書局的人那話,還是要費些心思的。
“都是些落井下石的主。”香附氣呼呼的撅著嘴,這種感覺她們算是經曆第三次了。
外頭的人,一個個都是欺負她們孤女無依。
許是因為經過第三次了,香附總是有自信,前兩次都是滅頂之災魏伊人都能憑一己之力扛起來了,這次定然也一樣。
隻是總還是忍不住感歎,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苦儘甘來?
“瞧著你的笑臉,我已然有了對策,我們家香附真真是我的福星。”瞧著香附臉上豐富的表情,魏伊人心中豁然開朗。
“哪裡是奴婢的功勞,是姑娘聰慧。”香附又記起鄭路總是說魏伊人心機重,可是你要扛家,傻子怎麼能擔負起重任來?
魏伊人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好。
家中的事有了眉目,魏伊人忽又想起鬱方來,不管如何總是欠了他一個人情。隻是,人家那邊確實是注意分寸的,鬨得魏伊人一時也想不到該如何還禮來。
香附靠在躺椅上,掰弄著手指頭,“若不然奴婢找人跟著他們,若是碰著他們落單了,咱們來個偶遇。”
順道給些東西便是。
魏伊人無奈的點了一下香附的額頭,“人家鬱家什麼門第,咱們若真安排人去盯著了,不得很快被人發現了?”
本來是想還禮來,到最後再讓人誤會彆有深意,豈不是弄巧成拙?
比起其他的事,魏伊人覺得眼下如何還鬱家的人情,才是最為棘手的。
不過幸好,今日是廣廷出麵的,還有轉圜的餘地。
說笑的時候,下頭的人過來稟報,說是伯爵府三公子求見,讓人過來送話,說是魏伊人該是會願意見他的。
“他來做什麼?鄭家一個個輪番上門,怎麼,一個個都不顧什麼禮義廉恥了嗎?”香附剛才還覺得自己變穩重了,一聽鄭家的人又來了,一下就炮仗一樣被點著了。
知道你兄長厲害,準備娶個十九的姑娘,知道你們家運氣那叫個好,冤大頭一個挨著一個的換,用的著上門炫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