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心想開會的領導千萬彆回來,要不然自己在上班的時候明目張膽的打瞌睡,可是要被罰的。說來也怪,自己每次打瞌睡也隻是一會的事,從來沒做過夢,今天竟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而且那麼真實,花蕊有點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花蕊揉揉眼睛準備去飲水機那接點水,可是眼前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是在辦公室嗎,為什麼醒來自己就在這張大炕上了?花蕊有點心慌,難道是有人趁自己睡著了把自己拐賣到偏遠山區了?不對呀,民政局可是國家機關呀,誰敢大搖大擺的把人給抬走,那一定是發生了靈異事件了。
花蕊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變了,而且自己前幾天花大價錢做的指甲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手型雖好但是略顯粗糙的手,這分明不是自己的手啊,這下她徹底蒙了。
打起精神,花蕊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屋子,麵積不大,屋裡除了占去大半麵積的炕和炕上的箱子,以及地下的桌椅再無他物,屋子的門窗都是鏤空雕刻的,與自己在夢裡見到的和順王府下人住的房子很像,隻不過這間要更加寬敞明亮,美中不足的是屋子並沒有吊頂,抬頭就能看見木質橫梁和結在牆角的蜘蛛網。
大量一圈,花蕊忽然發現與自己隔著一個炕桌的地方並排躺了兩個孩子,這下花蕊淩亂了,莫非是自己越了?雖然自己喜歡熬夜看,可是並不想越到的劇情裡啊!自己不過是上班打了個瞌睡,怎麼就變了個世界呢!自己向來很小心,從來沒被領導抓到過啊,怎麼會有這樣的懲罰啊!
花蕊淚奔了,這可如何是好?可是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花蕊乾脆又躺了回去閉上眼睛裝死,心想敵不就我,我也不就敵,隻能靜觀其變了。花蕊慌亂間聽見院子裡有人說話,趕緊伸長耳朵想獲得點情報,這可關係到自己的民生和待遇。
隻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嗬斥道:“小桃,你可知錯?”
犯錯的小桃明顯不認為自己犯錯了,很是硬氣的回答:“我沒有錯!”
男子明顯生氣了:“你還沒有錯?把你娘推進水裡差點淹死,還不認錯,是不是非得打你才認錯?”從男子說話的語氣,不難了解他是氣道極點了。
小桃姑娘的脾氣也很衝,明顯的不讚成男子的話,歇斯底裡的喊道:“我娘早死了,她不是我娘,她不是我娘~”
小桃喊完便大聲的哭起來,滿腔的情緒蘊含著失去母親的痛楚和對後母的排斥。也是了,任誰也不會願意接受一個不知道對自己好壞的人做後母,況且自己的記憶裡還有一個親娘。
男子並沒有因為小桃的哭泣讓步,隻是說:“過兩天就是了~”
小桃聽了男子的話哭的更是傷心,嘴裡嘟囔著:“我不要後娘,我不要後娘,嗚嗚~”
可能是見女兒哭的如此傷心,有點不忍,男子耐心的問道:“小桃,為什麼不要後娘?有了後娘你以後餓了的時候有人做飯給你吃,衣服臟了有人給你洗,你也不用這麼累了,不是很好嗎?”花蕊在屋裡聽了翻白眼,感情再娶個媳婦就是給自己和前妻的孩子當保姆的,真是夠可以的!要是自己肯定卷鋪蓋走人,全然忘了,自己就是那個後娘。
小桃還是傷心,哽咽兩聲回答男子的話:“這些我都能乾,爹,可不可以不要後娘?小桃不怕苦的!”花蕊心裡叫聲好,漂亮,這姑娘有骨氣。
男子並沒有說話,父女倆陷入僵局。
小桃見自己爹臉色緩和了些便接著說:“村頭的二狗子有後娘,他天天吃不飽;山腳的小葉子有後娘,每天都挨後娘打;河對岸的春花姐有後娘,被賣給個瞎子當媳婦;我要是有後娘,是不是會跟他們一樣?爹,我害怕~”花蕊這才明白,這孩子是被嚇怕了呀,但是也不能把人往水裡推呀!
聽完小桃的話,男子歎了口氣問道:“你害怕可以跟爹說呀,怎麼也不能害人啊,萬一有個好歹,樹墩不就跟你一樣沒有娘了嗎?”
小桃小心的辯解:“樹墩是弟弟,所以我才在她沒抱樹墩的時候推下水的,再說樹墩還有我們呢!”
男子一聽火了,啪啪的給了小桃兩巴掌:“你娘去的早,我平時忙顧不上你,沒想到你竟然學的這麼歹毒,不管你娘還是樹墩都是你的親人,什麼時候都不允許這麼對他們,你忘了以前他們對你的好了,爹這次非得打得你長記性不可。”
男人的巴掌一聲聲的落下,小桃的哭聲越來越淒厲,花蕊聽著心裡一顫一顫的,這孩子的作法確實極端了一些,應該收點教訓,男人的做法也對,就是這哭聲自己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