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望山怕花枝累著,從花枝懷裡把樹墩接過來自己抱著,指指麵前的招牌跟花枝說:“媳婦,這就是六味齋,咱們進去吧!”
花枝習慣性的抬頭看,占地不是很大的門麵,裝飾也不是很出色,隻有懸著的招牌顯示著它的與眾不同,蒼勁古樸的三個大字,遊刃有餘,氣勢飛鴻,儘顯題字者的大氣、從容,有點意思。
花枝牽著小桃和望雲的手跟在姚望山身後進了六味齋,好奇的打量起來。
原來,店麵裡麵另有玄機,裡麵沒有外麵看上去那麼那麼小,雖然較窄,卻是狹長,映入眼簾的是兩排靠牆的貨架,一邊整齊的排列著大大小小的罐子,另一邊同樣整齊的排列著大大小小的包裹,相同的是每個罐子或者袋子上麵都用紅紙寫著裡麵東西的名稱,整個看起來雜而不亂,很是順眼。
剛一進門便有人迎了上來,先是不著痕跡的打量了花枝一家,然後很是客氣的問道:“客觀有什麼需要,在下可以為你們推薦一下。”
或許是因為在中午,店裡顯得有些冷清,裡麵除了自家沒有什麼客人,這出來招呼的也是店裡的唯一店員,又往裡走了幾步便看見設在裡麵的櫃台,上麵除了記賬用的筆墨、賬本,還有一個算盤,同樣擺放的很是整齊,看的出來這家店的主人是個整潔的人。
花枝打量完這才笑著跟那人說:“聽說六味齋的黑蜂蜜很是有名,我們一家慕名而來,還請掌櫃的指引我們看一看這黑蜂蜜,要是果真是好東西便來它幾斤,。”
提起黑蜂蜜,店員很是自豪,示意花枝他們跟自己走,邊走邊說:“黑蜂蜜是我們這邊高山,河穀的黑蜂采集百花百草釀造而成的,是我們六味齋的鎮店之寶,產量不多,每年也就那麼幾十斤,兩位來的巧,正好還有幾斤,要是晚來一步怕是沒有了,兩位請跟我看。”
花枝知道這是六味齋的一種營銷策略,一點也不擔心能不能買得到,反正這樣沒有再買另一種就是了,古代環境這麼好,蜂蜜估計也是野生的,無論哪種營養價值都比原來世界的強。
店員帶著花枝和姚望山到了一個貼著黑蜂蜜的精致壇子旁,開啟壇子,拿起竹筷快速的沾了一下,便提起來,粘稠的蜂蜜便拉成了一道長長的簾子很有質感。
等蜂蜜滴的差不多了,店員把壇子蓋好,拿著筷子跟姚望山和花枝說:“客官,剛才你們也聞見了,開壇就能溢出滿屋子的芳香,蜂蜜成誘人的琥珀色,粘稠有力,吃起來口感綿長,不信您可以嘗一下。”說著便要把沾有蜂蜜的筷子遞給花枝。
花枝也沒想到這蜂蜜竟然真的這麼好,剛才自己可是看得請清清楚楚,是好蜂蜜,不過這店家也太小氣了,這筷子上沾的這一點點怕是不夠塞牙縫,再說這筷子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舔過了,還真不忍心下口,便說:“這倒不用嘗了,掌櫃的不知這蜂蜜價值幾何呀?”
店員見花枝拒絕也不勉強,又不忍心浪費,便當著姚望山和花枝還有幾個孩子的麵跐溜一下放到嘴裡,很是享受的含了一會,這才鬆了口拿出來,然後有點靦腆的說:“之前跟二位說過這黑蜜是我們的鎮店之寶,價值不菲,這價格當然也不便宜,要一兩銀子一斤,不知客觀要裝幾斤啊?”
一兩銀子倒真是不便宜,花枝想著真是好東西,倒也物有所值,便抬頭問姚望山:“相公,你看呢?”
姚望山是打定注意寵著媳婦孩子了,再說今年收入不菲,就很敞亮的說:“媳婦既然喜歡就先裝二斤嘗嘗,要是好吃以後我們再買。”
得到姚望山的支持花枝便跟店員說:“掌櫃的,那就先來二斤吧!”
本來看姚望山一家的裝扮頂多算是殷實人家,頂多買個半兩八斤的嘗嘗就是,沒想到真麼闊氣一下來了二斤,六味齋的掌櫃的很是高興,便道:“客觀,請把裝蜜的壇子拿來,在下為你們裝好。”
花枝這才想起來,這古代不比原來的世界附帶包裝的,需要自備容器,頓時有點傻眼,求救的看著姚望山。
姚望山笑了笑:“掌櫃的,此次出來本來沒打算買蜂蜜的,所以沒帶壇子,貴齋可有另賣的壇子,我們買一個就是。”
六味齋掌櫃的很是高興地說:“當然有,不過有一百文的和兩百文的兩種,不知客觀要哪種?”
“都拿來看看吧!”這麼貴的東西,當然得用好東西裝了,姚望山決定看一下再說。
六味齋的店員轉身在貨架上拿了兩個壇子擺在他們麵前說道:“這個白底青花素色的一百文,這個牡丹團花鬥彩的二百文,客觀選吧!”
花枝一瞅,倆質量差不多,就是一個花哨,一個素雅,自己還是喜歡淡雅一點的,便用手戳戳姚望山衝著青花白底的那隻點頭。
姚望山得到自家娘子的指示便說:“那隻太晃眼,就要這隻青花的吧,掌櫃的給我們裝蜜吧!”
見他們選好了,不知從那找了個提勺打開壇子很是利索的裝了二斤蜂蜜出來,遞給姚望山說道:“客官,一共兩千一百文。”
姚望山因為抱著樹墩不方便,便把壇子遞給花枝,自己拿錢結賬,便帶著一家人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