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知道胖嫂這是開竅了,真心的替她開心,打趣道:“嫂子,你想開就好了,現在小秋在我們家就是我家的閨女了,你家的活怕是不能再乾了,要不就先讓馮氏頂上,反正早晚是她的活。”花枝有點幸災樂禍,馮氏現在是秋後的螞蚱已經蹦躂不起來了,雖然這馮氏有些小聰明知道家境不如婆家要俯首做小,沒想到也隻有這點聰明勁,以為生了兒子就上天了,真是愚蠢至極。
花枝雖然覺得作為人家的堂嬸挑撥人家婆婆整治媳婦不地道,但是自己確實對馮氏有看法,這丫頭太不知婆高嬸厚了,就因為小秋未嫁在家就說三道四的,把好好的一個姑娘說道的背上心理包袱,真是太可惡了,所以說服胖嫂之後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胖嫂現在也緩過來了,就跟花枝說:“弟妹,你放心吧,等我收拾了馮氏就把小秋接回去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轉,好看的:!這樣,我先回去了!”
花枝把胖嫂帶的東西塞到她手裡,送她到家門口,半開玩笑的說道:“嫂子,小秋剛來,我們還沒稀罕夠呢,你可彆著急跟我們搶啊!”
胖嫂遠遠的聽見了,擺擺手,示意花枝回家去,便提著袋子快步往家走。
晚上,花枝特意多做了幾個菜,算是給小秋接風。吃晚飯,讓姚望山看著樹墩和芝蘭倆小的,自己拉著小秋,帶著倆大丫頭去了小桃屋。
花枝給三人鋪好被褥,招呼三人鑽進被窩,自己也跟著上了炕,笑著跟小秋說:“秋啊,嬸子家就是自己家,就是在這住一輩子,嬸子我和你叔都沒意見,對了還有小桃和望雲,你們同不同意?”
小桃和望雲平日裡就對花枝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會被點名,很是賣力的點頭,對花枝很是盲從。
花枝給了倆丫頭一個讚賞的眼神,接著說:“秋啊,這話又說回來,女人這一輩子就是相夫教子,我們是願意養你一輩子,可是這樣你就少了許多的樂趣,就像現在你嫂子生了寶林,可能後還有很多孩子,以後能兒孫繞膝,你呢,怕是沒有。秋啊,跟嬸子說實話,要是二狗子這一輩不回來了,你就打算這麼過一輩子了?”
被花枝這麼一說,小秋臉上又掛了淚珠,把頭靠在膝上,悶悶的說:“嬸子,咱們村那麼多出去服兵役的,除了二狗子,死的死,回來的回來,都有音信,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二狗子沒死,隻是因為什麼事給拖住回不來了。現在他沒有信也是好事,說不定哪天就真的回來了。”
“傻孩子!”知道小秋這是自欺欺人,花枝卻不忍說話打擊她。
小秋抬起頭,苦笑道:“嬸子,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也覺得我是自我安慰,可是即使二狗子真的不在了,我也不願意再找人家了,我跟二狗子從小就要好,你不知道這世上怕是沒有人比他待我更好了,即使再找也找不到第二個二狗子了。嬸子,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你們也彆勸我了,我肯定能等到二狗子的。”
說著說著,小秋臉上倒是有了些許笑意,眼裡的意誌更堅定了幾分,花枝生出幾分擔憂,這孩子怕是逼不得了,要是再逼下去,這孩子怕是要做出衝動的事來,看著孩子的樣子怕是早有打算了,應該囑咐胖嫂他們注意點。
本就是當做說客,知道了小秋的想法,花枝也不打算再勸,就寬慰小秋:“秋啊,你說的對,二狗子肯定是因為什麼事給絆住了,嬸子糊塗了,還是我們小秋情比金堅,肯定能心想事成。你呢,就安心在嬸子家住下,你也知道這幾年嬸子家過得還可以,沉活什麼都有長工和短工乾,要不嫌人多添亂,嬸子早就買了下人,所以你也彆有負擔,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有空的時候多教教小桃和望雲針線就行了。”
“我針線還是您教的呢!”小秋有點不好意思。
花枝笑著說:“不是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我看你現在的水平比我都高,再說這倆丫頭被我慣壞了,平日裡光知道偷懶了,你可給我好好盯著點。”
小秋當了真鄭重的跟花枝說:“嬸子,你放心吧,我肯定看著小桃和望雲姑姑,讓她們好好學。”
在旁邊默默當綠葉的小桃和望雲相互看了看,互相吐吐舌頭,轉而露出哭臉。
這幾年,家裡不斷增加,雖然姚望山和花枝低調,倆人了也確確實實成了地主小姐,將來嫁出去肯定是做當家夫人的,平日裡便教她們一些算數,持家之道什麼的,對針線雖然有要求,卻不是很嚴格,所以到現在兩人還是針線平平。
當然,這裡麵也有原因,是有一天花枝給她們做衣服做累了,喊著要買針線好的下人給家裡做衣服,讓倆人鑽了空子,以為即使針線不好,將來買個會做針線的婆子便是,就懈怠了。這事花枝要是知道了,也不會說她們什麼,因為她自己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