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麼相夫教子,還不是沒人權,男人意誌堅定還好些,要是是個見異思遷的怕是就遭罪了,跟個大男人談論這樣的話題顯然不適合,自家姑娘怎成為人人擺布的受氣包,這事還得自己看著辦,小桃就是個好苗子,以後自己也不能在家閉門造車了,要多出去走走,那些家長裡短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姚望山沒聽見花枝回應,低頭一看,這丫頭皺著眉頭不知道想什麼呢,便拍拍花枝的後背說道:“不早了,快點睡吧!”
哼,大男子主義,花枝在心裡哼了一聲,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二月是個忙碌的季節,莊家要陸陸續續的種上,花枝家的地照例是請長工來料理,倒不至於太忙,大半個月的功夫就忙完了。
就在村裡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村裡一個外出辦事的人回來,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聽說邊境又開戰了,村裡一下炸了鍋,上次傳來這樣的消息不久,上麵就開始征兵,村裡一下少了幾十個壯勞力,戰後回來的卻是沒有幾個,讓村裡大傷元氣,這次開戰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花枝也有些擔心,雖說家裡有些餘錢,就怕到時候抓壯丁的隻認人不認銀子就難辦了。
村裡人戰戰兢兢的過了大半個月,最後實在憋得難受,都去找裡正求著他去縣裡打探消息,裡正心裡也沒底,就套了車去了縣裡。
一整天村裡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村長回來跟大家說又要征兵,幾次的征兵,村裡的壯丁已經所剩無幾,再也經不起這樣的創傷,大家都盼著裡正能帶來好消息。
知道裡正去縣裡打探消息了,大家都沒心思乾彆的事情,老人們湊仔村裡的祠堂抽著煙袋鍋子,年輕的漢子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征兵的事情,半大孩子則被大人們打發到村口守著報告村長的消息,就連甚少出門的大姑娘小媳婦也聚集在一起納鞋底等消息。
日頭西斜的時候,才有孩子大喊著從村口到祠堂報信,說是裡正回來了。
又過了半袋煙的功夫,才看見裡正的牛車慢悠悠的停在了祠堂的門口,早有人把裡正扶了下來,大家簇擁著裡正往祠堂走,還不忘七嘴八舌的問道:“裡正,怎麼樣,到底會不會征兵呀”
裡正喝了口水,歎了口氣,示意大家安靜,這才說道:“哎,我在縣裡轉了大半天,這事傳得沸沸揚揚的也沒個定音,我心思乾脆去縣衙問問呀,誰知道這事竟連縣令大人也不知道,隻是說上峰還沒指示,讓我回來等消息。”
有個人著急了,失聲道:“那到底是征兵改還是不征兵啊,連個音都沒有,大家提心吊膽的,這日子可怎麼過!”
心裡的不定因子被引燃,村裡人都慌了,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我家老大上次征兵就沒了,就剩下兩個小的,都還沒成親呢,要是在征兵,有個好歹,家裡不就絕後了嘛!”
“就是,我家二小子也沒回裡!”
“我家女婿倒是回來了,可是瘸了一條腿啥也乾不成,跟沒回來沒兩樣。”
“我家就一根獨苗,上次征兵把家裡的田賣了,這次征兵怕是要賣房了,哎,人禍可憎啊!”
聽著大家一片唉聲歎氣,裡正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寬慰:“大家也彆多想,要我說這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說不定在邊境上作亂的隻是一小幫流寇,不用幾天就消滅掉了,這樣就不用正兵了。上兩次征兵,咱們村沒少出壯丁,說不定這次不用咱們村出了。大家先回去,過幾天就有消息了,稍安勿躁啊!”
聽著裡正的話也有幾份道理,大家也樂的自欺欺人,在裡正的勸慰下三三兩兩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