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彆致成長日記(6)(2 / 2)

司馬臻看著他,緊張兮兮的問:“阿父,你要離開我和阿爹嗎?”他看的書多,這個時候不免想歪了。在小太看來,阿父能乾,他當皇帝的阿爹嬌氣,不能指望阿爹照顧自己,所以如果阿父不在,隻能靠他來照顧嬌氣的阿爹。

一旁的皇帝沒忍住伸手給了兒光潔的腦門一個爆炒栗:“你在說麼胡話,你阿父不可能離開我的。”

司馬臻眼淚汪汪:“阿父阿爹都要離開我嗎?”

司馬彥被他氣笑了:“你這才多大年紀,開始惦記你爹我屁股下的椅了。”

司馬臻立馬搖搖頭:“沒有,阿爹坐,我有自己的椅。”

“好了。”宋訾出來打圓場,他也不想說麼人生無不散之宴席的喪氣話,“我和你祖父祖母也不住在一起對不對,小臻你將來會有自己妻和孩,到時候在小小臻麵前,你總不能麼都不會吧。”

司馬臻耳朵尖有點紅,他這個年紀的小孩還不知道麼叫做情情愛愛的,說麼妻孩的,腦裡也隻有懵懂的概念,但當阿父的宋訾的確能乾,而且還把大美人阿爹照顧的好,他有樣學樣,當然要親爹看齊。

司馬臻當即乖巧應下,有點笨拙地把濕了的鞋褲換好,農戶拿來的褲還過份肥大了一點,他穿在身上,褲腰帶鬆鬆的,直接往下掉,褲腿也大,司馬臻把褲往稍微大了一號的鞋裡塞,鞋一下鼓了起來。

宋訾等他做完基礎的作,又幫他整理好細節的部分,褲腰帶收緊,褲腿卷了起來,挽上去:“我們小臻非常棒,第一次做的好。”他行的鼓勵式的教育,從來都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司馬臻立馬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和司馬彥有幾分相似的小臉樂開了花,挺翹的小鼻冒出來一個透的鼻涕泡。

司馬彥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趕緊摸了一方帕糊在他臉上:“看你,趕緊擦擦。”

把散發著和阿爹身上一樣香氣的帕拿下來的司馬臻問:“阿父,接下來咱們要乾麼呀?”

宋訾牽住了他有些冰涼的小手:“先要做一些讓身體暖和起來的事,比如說喝一大碗紅糖薑湯。”

農莊裡有大鐵鍋,宋訾讓司馬臻了這種廚房看看,洗乾淨的大塊大塊的薑部用大鐵刀拍碎,往裡麵加上古法熬製的紅糖,沒一會兒熬出來一大鍋濃鬱至極的紅糖薑茶。

薑糖煮好了,有人試過毒之後,宋訾端了一碗給司馬彥,又捧了一小碗給司馬臻。

司馬彥聞到薑味一點都不喜歡,算加了糖,薑味也過於辛辣。宋訾先喝完自己的,又壓低聲音提醒他:“阿言,小彆致可看著呢,給你兒做個榜樣。”

司馬彥一點都不想做這個榜樣,不過他想起一件事來,他貼過來,低聲耳語:“我可以喝,但小七,你要答應我穿一件衣服……”。

得虧宋訾喝完了,不然這會兒肯會被他嗆到,他看了眼捧著小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兒,有些好笑的應了下來:“成交。”

司馬彥當即如同喝水一般一飲而儘,還給司馬臻看了眼自己空空的碗底:“喝完了。”

看到雙親這麼能耐,平常從來不沾薑的司馬臻也皺著眉頭一點點的喝,他喝薑糖水的時候,一個衣衫算乾淨,但看起來比較瘦弱的小女孩,一直眼巴巴的盯著他看,仿佛他一個不注意,她要撲上來搶。

司馬臻緊張起來,這可他的薑糖水,不喜歡這東,但看著對方眼巴巴的樣,他感覺自己碗裡的東金貴起來,喝的作也快了不少。

農戶找孩過來了,看到這個情景,立馬把自己的小女兒往身後扒拉,惶恐的慌忙道歉:“孩不懂事。”

宋訾吩咐說:“剩下的薑糖水都給農戶們分了吧,冷天也讓他們熱熱身。”

雖然煮了一大鐵鍋,但農戶的數量不少,薑糖水的份量不夠多,個之前盯著司馬臻的小女孩年紀小,沒能夠分到一碗糖水,她還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五個人分兩碗,小女孩剩了一個底,仔細認真的舔完了剩在碗底的薑糖。

看到她把黑乎乎的薑糖渣都吃掉的時候,司馬臻眼睛都瞪圓了,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吃麼難吃的東,而且表情還滿足,像吃麼彆美味的寶貝。

宋訾在一邊看看,也不說話,今兒個自家小孩要學的東還多著呢。

他們早晨出來的,等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去,一回到宮裡,宮人立馬替司馬臻換上合適他的乾淨衣服,避免司馬臻生凍瘡。

深受皇帝信賴的石太醫奉命過來給小太看診,他捏著司馬臻的小胳膊小腿仔細看了看:“小太無礙,隻要注意防寒保暖。”

司馬彥不滿道:“你再看看,確他真的沒事?”

去農莊也沒乾多少事,一個小胳膊小腿的六歲小孩,他難道還能指望他真做麼,結果回來的時候,小彆致有點呆呆傻傻的樣,和往日相比,簡直像被人掉了包一樣。

當爹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又扒開自家兒的衣領,仔細檢查了一下:沒錯,這他辛辛苦苦懷胎八個月挨了刀生下來的親生崽,他順手捏了捏小崽的軟嘟嘟臉蛋:“怎麼了這?”

司馬臻抽了抽鼻:“寫……我……想寫日記。”

他有好多話好多話要說,但心裡堵堵的,一時間不知道說麼好,還用筆寫出來吧。

司馬彥鬆了口氣:“把太的日記本給他拿來。”一件小事罷了,還這麼哭哭啼啼的,雖然沒哭出來,但眼睛都水汪汪,這小哭包也不知道像了誰。

宋訾非常貼心的準備了遠一點的桌椅,安排人放了一個屏風,他和司馬彥坐在這裡品茶,司馬臻隨時能夠看得到他們,但又有自己獨立的空間:“我們要給他一點時間,我們的小彆致優秀的。”

司馬彥飲了一口清茶,十分傲氣的哼了一聲:“當然的,也不看他誰生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