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著,張牙舞爪,神靈活現的張雪薇,直至將對方逼至了一個大樹旁。
張雪薇看著儘管麵無表情,但是卻莫名讓人感覺到恐懼的寧書,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嗓音裡帶了一絲顫抖,她下意識的張望了一下四周,由於天色漸晚,這周圍除了香飄飄米線裡的幫工,沒有任何人在旁邊。
這也就是說,如果她在這裡和這個女人動手的話,肯定沒有任何幫手,一時間,張雪薇腦海裡閃現了很多恐怕的念頭,也滋生了很多想法,望見她眼神下意識轉動的樣子,寧書忽然之間停下了腳步,語氣冰冷的不像話,“如果你敢動我的店,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付出代價。”
這就是寧書,一個重生以後,便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奉為人生哲理的少女,她上輩子就是由於太過於軟弱,一直被彆人牽著鼻子走,永遠生活在陽光的背麵,從來都沒有自信過,不肯相信自己,向惡勢力低頭,所以才會發生那麼多的困擾,也才導致了最後的悲劇。
既然上天又給了她一次重新為人的機會,那麼她這一次什麼都不會怕,既然她連死都經曆過了,又何必害怕這樣一個張家的獨生女?她的店是她目前寄予厚望的夢想,不能被任何人玷汙,誰都沒有這個資格。
張雪薇哆哆嗦嗦的閉上了眼,她實在是不想動手,儘管寧書瘦小,但是如果真的打起架來,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倒對方。
“你……寧書,我告訴你,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忘記我的身份,你要是敢動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寧書嗤笑一聲,向後退了兩步,兩隻胳膊環抱在胸前,眉眼蘊含著洶湧波濤的冷漠,“張雪薇,你看你,不過就是個膽小怕事的富家女,要不是因為張家,你簡直就是一無是處,像你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來我麵前耀武揚威?”
她頓時覺得有些可笑,有的人辛辛苦苦一輩子卻永遠都過不上想要的生活,但是有的人,例如張雪薇,明明一出生就生活在蜜罐裡,可是卻永遠不知足,性格裡的貪婪更是演繹的淋漓儘致。
張雪薇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她不傻,自然能夠聽懂寧書的話,對方這是在拐著彎的罵她寄生蟲,她很想反駁,但是回想了一下過去的這十幾年,事實上好像真的是這樣,從小學開始,後來升中學高中大學,好像她成長軌跡中的每一刻都無時無刻不因為張家而擁有特權。
張雪薇並不想在情敵麵前示弱,她橫眉冷對的抬起頭,“對,那又如何?至少我有張家小姐這個身份,寧書,你這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我麵前叫囂?”
“我和你不一樣,我想要的東西可以自己爭取,而不用伸手朝彆人要。”寧書一番話說的極為平靜,她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畢竟,努力過奮鬥過的人生才是最為充實和美滿的。
“彆裝了,寧書,要不是陸白的話,你哪兒來的錢?開這樣一家小店?不過就是個窮酸女,還真以為高考狀元能夠當錢用啊?”張雪薇仍然喋喋不休著,一股腦的將心中的恨意全部傾巢而下,“我告訴你,上次你落水的事情,的確是他救了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因此而自作多情,就算是一隻阿貓阿狗,他肯定也會去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