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番外二(1 / 2)

雖然已經做了賭, 但要履行賭約還是在一周之後,所以太宰治第二天理所當然地又遲到了,因為他丟了手機, 國木田還聯係不上他。

等到太宰治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與昨天委托人重新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了整整一個半小時。

當他的身影出現時, 國木田立刻跳起來, 掐著太宰治的脖子使勁晃,試圖把他腦子裡進的廢水給搖出來——

“平時就經常故意不接電話,現在丟了手機是乾脆玩失蹤了是嗎!!你怎麼不直接翹班算了!!!”

“我也……想……但改天吧, 今天的工作如果、沒有我, 國木田搞不定的吧!一想到你因為完成不了委托會愧疚……地哭,我就趕緊起床了~感動嗎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艱難地說著話, 最後好像被想象中的國木田哭泣的畫麵逗笑了似的噗噗噗地發出了笑聲。

國木田:“……”

國木田覺得自己的神經“喀”地崩斷了, 拳頭也硬了, 手下一用力,太宰治欠揍的笑聲頓時斷氣似的一卡, 但總算國木田想起來委托人還在場,至少不能當著已經嚇呆的委托人的麵製造凶殺案, 便鬆開了手。

太宰治後退兩步, 捂著喉嚨咳了幾聲,發出歎息:“久違的窒息感啊~不愧是國木田呢,好厲害啊,我感覺快要升天啦~”

國木田:“……?”

這家夥是真的有病吧!

“之後再找你算賬!先給我工作!”

……

這次在國木田看來頗有點棘手的高難度委托最終順利解決了,不管太宰治平時看起來再如何不靠譜, 他的腦子裡不裝著廢水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雖然他通常在工作時也基本隻用到了他那顆腦子,其餘需要實際操作的事情都想方設法地偷懶賴掉。

這也導致他們明明可以當天做完的工作硬生生拖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搞定。

夕陽西下, 兩人從任務地的一家煉化廠走了出來。

“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手賤地去撥弄管道閥門?”國木田沒好氣地說。

“因為我想試試裡麵的水能不能把國木田給唰地衝走呀。”

國木田:“???”

國木田麵部神經狠狠一抽搐,氣得都快笑了,“……你真是活該!!!”

從管道衝出的非但不是水,而是黏糊糊的黑褐色原油!

國木田自己倒還好,隻是腿上沾了點,太宰治卻被衝了個正著,等他把太宰治撈出來時,這個害人不成的禍害已經變成了一隻黑不溜秋、蔫了吧唧的不明生物。

儘管國木田立刻找來了外麵車裡可溶原油的汽油衝洗,又用清水衝了好幾遍,但還是洗不乾淨,因為內含的化學物質附著在身上,在並不明亮的室內,太宰治居然還散發著詭異的綠色熒光。

也因為沒了汽油,他們隻能走回去。

“我怎麼知道那閥門居然也通的是上麵的管道,這也太坑了。”滿身刺鼻味道的太宰治鬱悶地嘟囔著。

國木田:“……”

要是“不坑”,倒黴的就是他了吧?

熊孩子看起來再可憐也不值得同情!

若不是社長的囑托,他也不想辜負社長的信賴,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負責這個每天都在挑戰他忍耐極限的家夥!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河堤上,太宰治看著在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河水,緩下腳步。

“乾什麼你,想跳下去洗澡的話我可以免費送你一程!”國木田不耐煩道。

“算啦~”太宰治收回視線,啪嗒啪嗒踩著濕漉漉的鞋子跟上國木田,“我現在可是要為了我家親愛的活下去的負責好男人啊~”

“……有癔症的話儘早就醫去。”

“哼哼,反正笨蛋國木田四天後就要學狗叫了。”

“偽裝外表、虛構資曆的事情我可是不會認的。”國木田不為所動道。

“一定讓你心服口服。”太宰治也是很自信。

“先不說這個,”國木田想起什麼道,“你給我去把手機補了!”

“補原先的手機卡要證件啊,我忘記放哪裡了,等我家親愛的回來再說吧。”太宰治隨口道。

國木田:“……”

這是這幾天都彆想用電話聯係的意思嗎?!

“那就暫用臨時的!”國木田不準他逃過去。

“可我沒帶錢呀,國木田給我買手機嗎?我現在隻想回去洗澡呢。”

國木田:“……”

為什麼能把沒帶錢說的那麼理直氣壯?!雖然就算帶錢了現在估計也報廢了,但被迫用辛苦攢下的錢買單也就算了,再額外給他買部手機?想都彆想!

國木田已經搞不清太宰治是有錢還是窮鬼一個了,明明穿的衣服看著都很高檔,偷懶時手上的電子產品也從來不缺,可就是常常吃飯喝酒不帶錢。

……說不定他就是個吃軟飯的。

“那就明天去買!若是我聯係不上你的話你就等著挨揍吧!”

……

國木田以為自己下的通牒會起點作用,至少太宰治會去買好新手機,至於準時上班,他是不指望了,可沒想到,他這次真的直接翹班了,並且,又一次失聯了!

第一天,考慮到他前一天自作自受的遭遇以及剛完成一次麻煩的委托,國木田勉強容忍他放一天假。

第二天,國木田的忍耐力讀條已經拉滿。

第三天,在穀崎潤一郎驚悚的注視下,國木田掰斷了自己寫字的筆,這家夥是跑去西伯利亞還是非洲找不存在的完美對象去了?!

就在他起身準備去找社長申請查看他的入職資料,直接上他家去逮人時,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了他的手機。

國木田皺眉接起,因為他總是認真又負責,偶爾就會有過去的雇主給他介紹業務,他以為這次也是,卻沒想到剛接起,就聽到了那個給他了巨大陰影、令他時刻感到自己壽命好像正在驟減的罪魁禍首的、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