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武功也才剛剛起步。
在街道上逛了一番,範閒就帶著若若回府了。
在快要進府的時候,範閒突然說了一句:“若若,從明天起,你也跟著哥練武好不好?”
“練武?好玩嗎?”
範閒一臉黑線,好在小孩子臉稚嫩,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個世道,看似光明,實則太過黑暗。總該有點絕技傍身,或為心計,或為武藝,或為強大的背景身份。
接下來的日子顯得很枯燥,但是人生嘛,有些事情就是必須要去經曆,去準備的。
一出生就天下無敵?
好吧,可能有,但絕對不是你,也不是範閒。
也不知道範閒用了什麼辦法,什麼理由,總之就是,奶奶答應了他的請求,買下了澹州湖中央的一個小島。
小島不大,也就大約一個院落的麵積。
在上麵修建了院落,範閒從此經常不待在府裡,而是待在島上的院落,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這些可把慶帝和陳萍萍氣得不輕。
小島在湖上,四麵空曠,鑒查院的密探根本就無法靠近,為此,還有兩個暗探死在了五竹手上。
範閒說過,不管是誰的人,隻要靠近小島,一縷殺無赦。
五竹話很少,或許真的是機器人吧,他並沒有問為什麼,隻是按照範閒的話做了。
自從搬到了島上,刺殺也就沒有再發生過。
若若經常到小島上給範閒送吃的,有時候範閒十天半個月都不回府裡一次,就算是回來了,也隻是好像按照慣例一般,賠奶奶吃頓飯。
範閒每次從小島上回來的時候,都會提著一條很大的魚。
不知不覺,一年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九陽神功有九重,範閒已經練到了第二重,勉強算是一個三品武者。
七歲的三品武者,若是傳出去,恐怕那些宗師都得要咬掉自己的舌頭,驚掉下巴,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天賦。
修煉九陽神功需要穩紮穩打,一點都急不得,燥不得。所以範閒這算是已經修煉得很慢了。
雨點淅淅瀝瀝的打在湖麵,小小的水泡冒起,放眼望去,很是壯觀。
在雨幕之中,一條小船搖搖晃晃地從霧氣中緩緩露出來。
劃船的是一個六七歲的孩童,一身青衣,臉龐稚嫩之色未退,卻透露出穩重,眼神中還有著與這般年紀不符的堅毅之色。
船到了岸邊,那孩童將船熟練地栓在岸上,轉身回船艙裡麵提出一條長長的魚,在這雨幕中,漸行漸遠。
雨點打在臉上,範閒顧若惘聞,加快了幾分步法,昨日若若與他說過,爹派人來了,說是明天就回京都。
要走了,總該送行的。
此次一走,下次見麵就隻能是在京都了,也就是九年後……
自己取代了範閒,是範閒,但也不是範閒。
對於慶帝這個親生父親,範閒心中並沒有什麼感情,對範建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也沒有什麼牽掛,但對若若,是真的喜歡。
有個妹妹,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