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坤,你就是瞎扯,整個人就一豬,郭寶豬,你爹禮部尚豬。”
罵急眼了,範思澈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連禮部尚書也給捎上,一塊兒罵了。
“你敢罵我爹!哼,我也不與你一般見識,你爹是戶部侍郎嘛,養的孩子自然要淺薄些。”
“你敢罵我爹!”
範思澈揚手欲打,卻被郭寶坤的護衛抓住了手臂,不能再動彈分毫,手腕傳來疼痛再加上當街如此羞辱,範思澈臉色漲紅。
“小子,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兒,這樣,你叫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你休想,郭寶豬!”
郭寶坤橫視了一眼範閒所在地樓欄,對那護衛吩咐說道:“把這蠢貨摔狠些,彆摔死就行。”
範閒暗自搖搖頭,在電視劇中,當時覺得這郭寶坤是被強行降智了,為的就是添些戲劇性元素,可沒想到,這貨不是後天被作者強行將智。
他這是先天的!
沒得救了!
反派演到這份兒上,範閒覺得,若自己不上去給他兩個嘴巴子,反而顯得自己演技不到位了。
那護衛運氣於手腕之上,轉而以柔勁推開範思澈,最後,爆裂一掌拍出,範思澈被淩空拍飛。
落地之時,範思澈少說也得斷上一條手臂。
果然夠狠!
就在街道眾人以為這位範府公子要當街出儘洋相的時候,一個藍衣人影從樓上一躍而下,突然出現在範思澈被拍飛的路上,手掌輕輕往前,成功將範思澈救了下來。
那護衛的掌力從範思澈傳到藍衣身上,如同水滴入大海,一點浪花都沒有濺起來。
“多謝藍姐姐救命之恩!”
範思澈稱呼藍衣為藍姐姐,還叫順口了,這就是俗話說的,順著杆往上爬。
護衛的這一掌,可比電視劇中下手狠多了。
範閒和紅衣緩緩從樓道走了下來,藍衣也不理會範思澈,徑自走到了自家公子身側。
範閒撿起地上的那本紅樓,輕輕把上麵的泥土擦去。
“喲,這不是司南伯養在澹州的那個私生子嗎?這兩個小妞兒倒是長得不錯。”
“哦,若若小姐也在,若若小姐才女之名,名滿京都,可惜,卻是有這等整日流連於青樓的廢物哥哥。”
範閒一句話沒說,這郭寶坤卻是說個不停,他在故意激怒範閒。
好家夥,這這智商,他自己也經常流連於青樓,還好意思說範閒。
好吧,他這也算是歪打正著,範閒的真實身份是皇子,整日流連於青樓,這對於慶帝來說,怎能不怒?
那賀宗偉看向樓上的若若,禮貌地揖了一禮,很是文雅,書生之氣儘顯。
對若若有意思?就憑你?
範閒呲鼻一笑。
“我不喜歡與人做一些無聊的爭論,但在動手之前,我還是得與你們說道說道。
“書都沒看過,就開始噴,你們連正視他人文字的修養都沒有,我羞於與你們為伍。”
“剛才若是藍衣沒有出手,他的手臂得斷上一條。”範閒指了一下範思澈,說道。
“那又如何?”郭寶坤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