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趣事(2 / 2)

不對,這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無緣無故地跑去見朝陽做甚?

徐嬌嬌二話不說便回房重新盛裝打扮一回,即便不情不願,還是施施然往豫王府去了。

眼下豫王府正熱鬨著,一個花廳都安置不下前來的女客了。

而被眾人圍在中央疲憊應付的常念也覺著有些撐不住這潑天的熱情了。

可畢竟是頭一回與世家貴女們打交道,常念不想落人一個傲慢無禮的惡名,頭疼欲裂也還是笑著應付兩句。

徐嬌嬌的到來,便似那烈日當空照的清涼水,正解了困。

“喲,今日這麼熱鬨?”徐嬌嬌狀似驚訝地走進花廳。她著一身粉色繡海棠暗紋羅裙,發髻上珠翠簪環堆瑩,陰暗秋日下猶為嬌豔。

然,太過豔麗耀目,總是刺眼。

有平時與之來往頗密的貴女接話道:“嬌嬌,你怎的才來?怕不是怪我們沒喊你吧?”

“哦?”徐嬌嬌皺眉,她裝的有模有樣的,妝容精致的臉上是十分的不解和困惑:“此話從何說起?本小姐今日來可是為找豫王妃請教詩書一事,可不像你們,平白無故聚到一處,不知曉的還以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在座有尚書府的祝小姐最受不得她這陰陽怪氣的作派,徑直便道:“正好,王妃娘娘此刻在望雨軒請教顧大師後人書法,你還不快去?”

徐嬌嬌一噎,頓時答不出話來,捏著帕子的手都緊了緊。

好不容易從眾人似火的熱情脫身喘口氣的常念可舍不得徐嬌嬌走,於是出來打圓場道:“嬌嬌表姐既來了,不如一起坐坐吧。”

她起身過去挽了挽徐嬌嬌胳膊,笑容天真無邪。

徐嬌嬌才覺麵子回來了些,不過還是裝作“本小姐念在朝陽公主親自相邀勉為其難留下”的姿態,漫不經心道:“也罷。”

“嗬。”祝小姐冷嗤一聲,起身挽過常念胳膊,不動聲色便將人拉回中央小榻坐下,“殿下,方才咱們說到哪兒了?”

常念頭疼撫額,好在徐嬌嬌沒讓她失望,這嬌縱脾氣上來了,冷著聲就打斷道:“祝語柔,你存心跟本小姐過不去是不是?”

先前招呼徐嬌嬌那貴女連忙出來說圓場話:“欸,嬌嬌,公主麵前,豈可有口角之爭?快來坐下。”

說完,又去拉祝語柔:“方才我們不是說到錦繡閣裡那以萬兩黃金打造的嫁妝頭麵了?”

祝語柔倒也不是要當著常念的麵跟徐嬌嬌乾起來,到底還是接下這話:“聽說不止黃金萬兩,怕是一座金山,就連大婚當日所穿的繡鞋都是金子翡翠珍珠一類打造的。”

聽聞大婚、錦繡閣等字眼,徐嬌嬌暗暗提起了心思。

滿京城都知曉,那是寧遠侯為未來夫人準備的嫁妝。

想她將門虎女,自寧遠侯回京,民間便有她二人郎才女貌之說。

徐嬌嬌沉浸在姑母為她謀劃的美好藍圖裡,儼然是忘了,寧遠侯是為求娶朝陽公主來的。

不過很快便有貴女隻拿一句話敲醒了她。

“公主金枝玉葉,區區黃金翡翠都是俗物,大家都在猜啊,寧遠侯還有什麼驚天動地之舉是咱們不知曉的!”

徐嬌嬌還未來得及表露出來的得意神情一瞬間消失了,她下意識看向常念。

常念慢悠悠喝著茶,事不關己的模樣,仿若在聽彆人的事。

實則,她隻是頭疼,加之身子乏了,才顯得清冷了些。

哪有姑娘家不關心未來夫君準備的嫁妝呀?

這時候,熱鬨的花廳莫名靜了一瞬。

好似不約而同地,有什麼事要發生一般。

常念略有些茫然地望了眾人一眼,見她們眼底閃爍著一股子詭異的興奮,無不是欲言又止。

難不成,當真像她先前所想?

常念微微坐直了身子,眼底慵懶散去幾分,“……怎麼都不說話了?”

離她最近的斯家小姐猶豫著,試探問:“殿下,我等問了,您可不要怪罪。”

常念搖頭。

要是她們爹都犯事了,她或許可以依情況詢問她爹可否從寬處理,成不成另說。

然接下來那話,竟比她預想的還要令人震驚千倍。

一片寂靜中,常念聽到斯家小姐問她:“殿下,您是怎麼讓寧遠侯換了個人似的對您死心塌地的?實不相瞞,也不怕您笑話,我們今日來,其實是想向您請教些……”

斯小姐隻用兩個人可聽見的低聲將那話說完道:“禦.夫之道。”

常念:“……”

什麼道?

她愣了好半響,對上眾人好奇而期待的視線,幽幽開口:“你是在同本公主開玩笑嗎?”

那可是手握三十萬大軍的西北名將!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鐵麵無私之名聲都已傳到京城,無人不畏。

天爺!她一個弱女子她哪裡敢!遑論她如今還是未嫁閨閣之身!那,那等秘事又如何得知!

她久居深宮,竟不知如今的民風已經這麼開放了嗎?

合著暗戳戳鬨半天就是為此,常念百思不得其解,也著實再難說出其他。

大家不由得有些失望,難不成當真沒有嗎?

這時夏樟疾步從外走來,到常念身邊停下,附耳低聲幾句。

有耳尖的貴女聽著,失落的神色頃刻間轉為驚奇!

她聽到公主那小宮女說:寧遠侯與舒世子在武舉考場打起來了!

這還能沒有?

想必是人多,公主矜持,不便多言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小念:那什麼道,本公主真沒有(┯_┯)

眾貴女:我們不信!你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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