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聘禮(二更)(2 / 2)

權臣嬌寵掌上珠 酒時醒 10232 字 7個月前

不過常念搖搖頭,說:“我頭一回來,觀之風景優美,就四處走走等候嫂嫂吧。”

“也好。”宋婉吩咐春笙夏樟二人好好照顧她,便往隔壁去了。

常念沿著佛殿外的長廊走了走,見底下放生池中蓮花開得正好,才欲叫春夏二人,誰料轉身卻冷不丁地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

她嚇了一跳,忙退了半步,驚問:“你怎在?”

來人正是將近一年未見的舒衡,他一身月白色長袍,清風朗月,氣度文雅,隻是神情憔悴,看著比從前消瘦不少。

舒衡長久凝望她驚嚇的雙眸,聲音發啞:“阿念,我來看看你。”

“你我無需多看。”常念很快道,“還望舒世速速離去,不要惹人非議為好。”

舒衡卻不聽,攔住她去路,固執道:“阿念,你莫躲我,我今日來,隻想告訴你,他江恕冷血涼薄,為權勢地位娶你,可我舒衡才是最愛你的人,哪怕你要這條命,我也即刻能給!”

“你住嘴!”

常念冷聲斥:“舒世乃是有婚約之人,你可知你現今這般舉動有多荒唐?陸家姑娘一心仰慕你才華橫溢,自議親至今受了多少冷落苦楚,她何其無辜!你既答應父輩要娶,便該擔起責任,而非拘泥過往,屢出狂言,叫大家都下不來台!”

舒衡卻大笑起來,渾不在意的模樣:“什麼陸家女,又與我何乾?我隻知阿念你變了,你受江恕花言巧語蒙騙,連命都不要了也要嫁去西北,你早就忘了初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他反複重複那一句話道:“我定會證明給你看。”

常念一陣頭疼,依舒衡這執迷不悟的模樣,恐怕要上蒼降一道天雷才能劈醒他。

正左右為難間,轉角處傳來兩個小沙彌的說話聲。

隻見舒衡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翻身跳下廊簷,身形很快消失於視線。

常念:“……”

右眼皮直跳,總覺有事要發生。

待宋婉求了福袋回來,常念便半刻不停留地拉她上了馬車,吩咐車夫回宮,又囑咐隨行侍衛路上當心些。

宋婉不明所以,見小姑臉色不太好,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哪知還沒開口就聽常念道:“嫂嫂,我好想早日大婚啊。”

“哎呦!”宋婉沒曾想她會說出這樣沒羞沒臊的話,提起嘴角笑話道:“我們阿念這是恨嫁了不成?隻還有八日罷了,且放寬心!”

常念捂住發燙的臉頰。

離開承恩寺後,她耳邊總是響起舒衡那句證明給她看,心裡七上八下的,才希望這磨人的幾日快些過去。

不過馬車從京郊回城一路尚算相安無事。

難道真是她多心了嗎?

誰料念頭才冒出來,忽聞一聲重物撞擊馬車的巨響!

常念幾乎是在馬車顛簸那一瞬間反應過來,果然,外頭終究是出事了!

她緊緊拉住宋婉的手,急道:“嫂嫂小心!”

宋婉驚疑未定,下意識護住她往馬車角落躲去。

與同時,不知誰大聲喊道:“保護公主和王妃!”

原來,馬車行駛進城內的東雀街時,忽然被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包圍住,兩側高樓上還有人往下放箭!觀之來勢洶洶,是預謀已久,隨行侍衛二十人,迅速分成兩撥,一撥抵抗黑衣人,一撥則拽緊韁繩拖住受驚的馬兒,保護常念宋婉二人逃離。

然高樓上箭如雨下,防不勝防,不過一會功夫,地上便躺了好幾個侍衛。

侍衛長關大人眼見硬碰硬不成,迅速上了馬車調轉馬頭往城門去,一麵道:“即刻發送求救信號,往回撤!”

處不偏不倚,正是距離皇宮甚遠,又人跡清冷處,往回撤是有將士把守的城門,一旦守城眾將聽到動靜便會趕來馳援,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然關大人話落不久,亂箭飛射而來,他被射落馬下,馬車劇烈晃動起來。

萬分驚懼間,常念瞥見外頭黑衣人逐步逼近,手中利劍折射著冷光,十分駭人。

她頓時心涼了大半,心想今日小命怕是要交代在了,恨隻恨連累了無辜的嫂嫂!豈料倏而間,又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她攥緊馬車橫梁往後看去,目光閃爍,喉嚨裡顫抖著發出一聲“侯爺……”

冷清得顯得荒涼的東雀街儘頭,江恕疾馳而來,他身側還有常遠及數名私衛。

黑衣人見狀,一時竟往後退了半步。

然江恕是什麼狠厲人物?

隻聽他一聲令下:“爾等速速保護馬車!”

而後抽出背後蹭亮的大砍刀,單槍匹馬往前衝去,手起刀落,眨眼功夫人頭落地,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舒衡自小巷衝出來時,眼前已橫七豎八地堆滿了黑衣人,他狠狠怔愣在原地,抬眼看到駿馬上眉眼冷沉的江恕,握住劍的手用力到發白。

江恕根本不睬他,翻身下馬,疾步回去察查看常念是否安全得救。

早在他大殺四方時,常遠就已經與私衛一起將困在馬車上的常念宋婉二人救下來了,刻二人在馬車旁,心驚膽戰,許久平複不下來。

江恕過來時,常念抬了抬眼,望著他走到跟前,又聽他皺眉掃過她全身,問:“如何?可有受傷?”

五感慢慢回籠,她唇瓣囁嚅了一下,眼淚忽然掉下來。

江恕微頓,頗有些生硬地道:“彆怕,區區幾個賊人,除了留下盤問的活口,其餘全死了,再來幾十個也傷不到你分毫。”

正在安撫宋婉的常遠聽到這話,不由嘴角一抽。

哪有這麼安慰小姑娘的??

他那才死裡逃生又柔弱不堪的小妹還不得被嚇個半死啊!

常遠正欲說些什麼岔開這話,就聽他“會被嚇個半死”的小妹抽泣著說:“侯爺自是頂頂厲害,可其中還有一半是朝陽的功勞。”

常遠:“……?”

常念看著江恕手裡還在往下淌血的大砍刀,又哭又笑地道:“那日我就說,憑侯爺矯健的身手,一刀一個一刀一個,定叫敵人有來無回聞風喪膽,你還嫌我……”

她哽咽的聲音嬌嬌軟軟,分明是委屈極了,未施粉黛的小臉泛著蒼白,精致脆弱如初,可一雙朦朧淚眼散發出的純真無畏、說起這兵器的鎮定自若、劫後餘生的沉著有度……無不似一團烈陽,奪目璀璨,致命地吸引著江恕。

極致的弱,也可以化作彆樣的強。

他眉心微動,那難捱的躁動很快席卷全身,隻是蹙著眉頭,冷峻神情依舊看不出任何異色。

半響,才認命似的道:“確實極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寧遠侯:明日本侯大婚,府上備有酒菜,各位看官不要缺席才好。

江小念:嗚嗚(┯_┯)本公主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然今天就先這樣子吧!晚安啦!)感謝在2021-08-08 10:15:47~2021-08-08 22:38: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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