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嗚嗚(2 / 2)

她的臉都丟儘了!

於是她一咬牙,硬著頭皮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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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晌午。

朝陽公主與夫婿寧遠侯姍姍來遲。

這一上午,虞貴妃左等右等不見人來,擔憂不已,如今見了夫妻倆琴瑟和鳴,閨女氣色極好,小臉白裡透紅的,那冷麵的寧遠侯也處處關照,夫妻恩愛,從那相牽的手也可看出。總算放心下來。

殊不知這是常念腿軟站不住,需得夫君扶著才能如常行走,臉色好倒誠然是,方才大汗淋漓,妝容早褪了,眼見耽誤了太久,來不及著妝,不過一場情.事也足矣滋潤,哪怕此刻未施粉黛,也是好顏色。

皇帝來時,正好擺上午膳。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上午一事便被揭過了。

午膳過後,皇帝與寧遠侯在永樂宮外的庭院涼亭對弈。

虞貴妃則與閨女在房中說體己話。

虞貴妃在皇帝跟前雖不提上午一事,不過私下還是要問過閨女才放心:“阿念,娘記著你的月信才過了沒幾日,今日是怎的了?身子不好定要說,可千萬彆不當回事。”

常念乖乖點頭,胡亂扯了個借口解釋道:“近日女兒貪嘴,多喝了幾碗酸梅湯,想來是涼著了,不是多大的事,怕您擔憂才沒有說嘛。”

她抱著虞貴妃胳膊,親昵撒嬌,“且有侯爺在,他雖不苟言笑,看著不好親近,但是待阿念細致入微,您且放心,若這日子有半點不順暢,女兒才不忍氣吞聲!”

“那倒是,也不瞧瞧是誰教養出來的女兒?”這點虞貴妃是放心的,閨女與她一個性子,看著是弱不禁風,實則吃不得虧,進退有度,尋常人想要給她的阿念使絆子可不容易。

怕她再問旁的,常念便主動轉移話題,問起了宮中近況,及長春宮的徐皇後。

如今徐皇後被禁足,太後怕觸了皇帝的惱,也並未趕著求情,整個後宮便知曉風往哪個方向吹了。

虞貴妃掌六宮,為免招人妒忌,又主動將權分給了素來交好、性情溫順的嵐妃,於皇後那頭,也不克扣什麼,隻要日子平靜安生,如此,誰還敢有異議?

聽聞母妃如是說,常念便放心了。

虞貴妃又道:“母妃在宮裡什麼都好,倒是你,日前聽你父皇口風,恐怕再過兩月,寧遠侯便該啟程回西北了,娘挑了兩個得力的掌事嬤嬤隨你回去,替你管家、教導不聽話的下人,高門大宅院與這深宮大抵是相似的,你是為一家主母,萬莫聽人胡言什麼身子虛弱宜安心靜養這類說辭,定要將管家權攥在手裡。至於男人,五分心意隻交付三分即可,萬不能叫他拿捏住你心思,記住沒?”

“記住啦!”常念點點頭,一一記下,心中也想,還有兩月功夫,那招攬閨秀們與眾將相看一事需抓些緊了。

母女敘話到下午,宮人來回稟說太後午睡起身了。

常念與江恕拜彆虞貴妃和皇帝,前去壽康宮向太後請安,遂才離宮回府。

永樂宮中,老皇帝可算笑開了眉眼,細細看著女婿送來的兩件寶貝,一是吉祥如意玉雕擺件,二則是一套老黃花梨木製的棋盤,及瑪瑙石所研磨的棋子,頗有些愛不釋手。

虞貴妃不由得打趣他:“皇上什麼寶貝沒瞧過?”

皇帝笑答:“女婿送的,算得珍稀用心,寧遠侯送的,算得獨二無三,朕啊,滿足了。”

虞貴妃笑笑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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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常念上了回府車架便再也撐不住地窩在了江恕懷裡,渾身酸軟無力,腿.心也逐漸有些不適起來。

好在現下不用強撐了。

常念卻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今日之事,再沒有旁人知曉吧?母妃和父皇那邊算是唬弄過去了吧?”

江恕垂眸看她一眼,常念立時捂住臉頰。

沒臉見人了。

江恕:“沒有。”

他低沉平穩的聲線十分讓人安心。

常念緩了緩,又不禁氣從心來,越想越氣,忍不得小聲罵道:“哪個黑心肝的這麼害本公主!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我已派人去查,絕不姑息。”雖是這般說,江恕擰眉細想一番,可候府中實在找不出誰膽子這麼大的,至於飲食一類,他們今日同用早膳,也是沒有問題。

那麼,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下一瞬,隻聽懷裡的小嬌嬌又氣衝衝地道:“我料想罪魁禍首日後定要中十回二十回催.情.藥作為報應不可!”

藥。

江恕一頓。

倏的想起大婚夜,張嬤嬤拿來的兩瓶藥膏,一瓶是尋常消腫止痛的,另一瓶,被隨手擱在窗台上,是用於閨房之樂的。

或許,他已經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再中十回二十回?

也未嘗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可能在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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