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夫妻相(1 / 2)

權臣嬌寵掌上珠 酒時醒 11447 字 4個月前

第八十一章

將士聽完這話都是背脊一寒,僵了身子,呼延川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萬沒有料到寧遠侯竟能聽懂東月語,且還會說。

誰是狗東西?

誰做白日夢?

簡直粗魯無理!就這怎麼娶到朝陽公主的?

江恕看到呼延狗賊惱羞成怒的模樣,慢悠悠笑了。

東城門打開,迎接兩國使臣入內。

百姓有聽到消息的,紛紛退避至街道兩側,做生意的停下來探頭看看,高樓上的書生雅客也探頭往下看去。

壯闊的前行隊伍中,寧遠侯一身玄色衣袍,身騎駿馬,英姿威武高大,俊美的麵容透出幾分冷肅,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侯爺左右兩側還有一滿臉絡腮胡的粗獷男人,另一金發藍眼的白衣青年,異域陌生的麵孔極大激起百姓們的好奇,再望望身後的牛羊馬匹駱駝,欸,大手筆,可惜,看樣子不怎麼值錢。

牛羊駱駝值得幾個錢?

京城一件瓷器便能抵了。

有雅客唏噓一陣,意興闌珊地伸回腦袋。

胡讚卜頭一回來西北,看到人頭攢動的街道便大笑起來,拱手對江恕道:“侯爺,光是西北就這樣熱鬨,若進了京城,隊伍豈非都走不動道了?”

江恕淡笑道:“使臣大人多慮,屆時會有宮廷侍衛開道,且大晉子民皆是識禮有度,斷不會耽誤行程。”

胡讚卜嘿嘿兩聲,挺直身板,仰起頭,接受百姓們的注視。

呼延川嗬笑一聲,心想當真是沒見過世麵的莽夫,區區西北就迷了眼,沒意思。

呼延川生性高傲,偏不去這些平頭百姓,他將目光上移,仰望天空,頗有些趾高氣揚的意味。

江恕與胡讚卜說著話,全然沒理會這陰柔的狗東西。

隊伍行至昌定街,給天漓國使臣們安排的臨時住處便到了。江恕派遣在此等候的趙大人熱情上前迎接。

江恕與胡讚卜短暫作彆,目送一行人進了府邸,遂才帶領餘下東月國的使臣繼續往成定街去。

呼延川不冷不熱地道:“寧遠侯好深的心思,難不成是怕我們東月與天漓那等粗魯莽夫廝混謀劃?真是笑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

江恕沉聲:“慎言。”

呼延川陰陽怪氣地笑起來,仰起頭望向天空,這一望,竟是望見前麵閣樓欄杆上掉下來一個女人!

噢,女人!

眾人不及反應,呼延川已經自馬背上淩空騰躍而起,一把將那嬌女子攬到懷裡,緩緩落地。他凝望著懷裡受驚發顫的女子,被那張楚楚可憐卻又嫵媚動人的臉龐深深吸引住。

噢,是漂亮女人。

不錯。

身後長長的隊伍因這變故忽然停了下來。

江恕神色冷淡地瞧著,也不出聲打攪。

但凡提起東月國三皇子,隨後必有一句話:擅製毒,好美色。

東月國內稍有美色的女子幾乎都被他染指過,用完便扔,也是這狗東西乾出的混賬事。

這次跟隨而來的東月使臣們可太了解他們三皇子是什麼德行了,一年長的老臣急忙下馬跑上去,苦口婆心:“爺,這可是西北邊塞啊!您千萬彆恣意妄為!”

“哦?”呼延川緊緊抱著美人,回身瞧一眼馬上的寧遠侯,不以為意。

呼延川還是回頭繼續欣賞這美人,手指滑過那細膩的肌膚,想著西北的女子該怎麼玩才能儘興,懷裡這美人,生得好皮囊,膽子又小,調.教起來,叫他想起裸.舞。

“小美人,我救了你一命,你怎麼報答?”

那女子快嚇得出冷汗了,哆嗦著道:“公,公子快些放開我……我給你當牛作馬可,可行?”

“嗤。”呼延川搖頭,笑著低聲,在她耳邊說儘淫.語:“當牛做馬?想來,你這張小嘴要塞些東西才能說得出好聽話。”

“不,不不不要!”女子劇烈掙紮起來。

江恕沉沉的聲音嗬斥而來:“三皇子,適可而止!”

呼延川笑了,終於放開那女子,隻是放手前,邪笑著又問:“叫什麼名兒?”

女子慌得垂下頭急急道:“水,水兒……”

“好名字啊,水兒。”呼延川不知想到了什麼,陰暗的眼神掠過水兒全身,放開手。

水兒撲通一聲跪下,向寧遠侯行謝恩大禮,隨後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這一小插曲過去,隊伍才得以繼續前行。

呼延川還是望天,想著能不能再掉下來一個妙女子,到時一起玩,多好?

殊不知,在他們身後,前一瞬還慌張逃跑的水兒靜靜立在屋簷下,多情的桃花眸中儘是冷酷。

見青蓮令,如見主。

她的名字,是水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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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分彆安頓好兩國使臣入住,便回了侯府。

今夜要設晚宴招待使臣。

事關重大,是常念與蘆、薈二位親自準備,羅姨娘來作幫手,二房三房四房的夫人聽到消息,也擠過來,隻是一時半會用不到她們。

常念出生皇家宮廷,一應重大晚宴見得多了,虞貴妃掌六宮,她耳濡目染的,也學了不少,遑論還有兩位嬤嬤在。

晚宴定在寬敞明亮的渲羽廳,一應坐席都布置得差不多,羅姨娘拿菜譜來,常念看看,又添了一道烤全羊,及幾樣草原人愛吃的炙肉,烤魚也安排上了。

江恕過來,添了幾樣烈酒。

羅姨娘辦事麻利,確認過後便隨蘆嬤嬤下去準備。待出了渲羽廳,她又後知後覺地回頭看看。

以往,寧遠侯是從不插手這些小事的,如今身形挺拔高大的冷漠男人站在公主身旁,間或微微俯身下來聽公主說話,行走也是一左一右的親密無間,而不是一前一後,可遠遠瞧著,竟是絲毫沒有違和感。

羅姨娘從入府那時就曾猜測過這個侯府嫡子,他小小年紀卻養得一身沉靜孤傲的氣質,說話辦事也十分有見地,對於她的討好,絲毫不給顏麵,但也從不刁難,他隻是漠視。慢慢的羅姨娘就將心思轉移到老太太身上,當初對寧遠侯的婚事也仔細想過,隻是實在想不出這樣少年老成而又矜貴自持的男人會娶什麼樣的女人。

羅姨娘沒想到最後是皇宮嬌貴的小公主嫁過來,更沒想到公主柔弱嬌氣,卻還能得侯爺寵愛。

其實這個侯府裡,大家都不明白。

隻是沒有人敢隨意揣測,大家早就習慣了臣服和接受。

蘆嬤嬤轉頭來,輕咳一聲:“姨娘發什麼愣?”

羅姨娘笑笑,忙道:“瞧著侯爺和殿下有夫妻相,一時挪不開眼了。”

蘆嬤嬤看一眼,男俊女俏,不苟言笑的臉龐終於露出讚同笑意。

晚宴前,江恕看常念穿好了衣裙開始梳妝了,他準備去換一身衣袍。

衣櫥裡粉粉嫩嫩的襦裙和各式各樣的披風披帛占了大半位置,他為數不多的衣袍實在單調得很,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好半響,他都尋不到一件能與夫人那身櫻花粉襦裙相襯的長袍。

常念怕江恕久等,耽誤時候,著妝要比往常快些,可收拾好了,也不見人出來,她便去尚衣閣看了看,卻見他麵無表情地站在衣櫥前。

常念皺皺眉:“你怎麼在發呆呀?”

江恕淡淡道了句:“想事情。”隨後若無其事地出來,“快開宴了。”

“哦。”常念慢吞吞跟上去,一麵皺眉琢磨著,忽然道:“之前秋姑姑做的三套衣裳,還有一套是沒有穿過的,我都從京城帶過來了。”

江恕頓了頓,夏日的衣裳單薄,眼下入冬,天氣早就冷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地道:“瞎想什麼呢?”

“哼。”常念一副看穿了他的眼神。

偏江恕是那氣場冷冽的男人,不說話時神情嚴肅,縱使被人道破隱藏心思,也絲毫不見異樣。

江恕握住常念的手,道:“走吧。”

常念哼哼兩聲,小聲念叨:“心口不一,想穿得跟本公主相襯些大可直說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

江恕側眸看她,漆眸深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