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突然聽得吳根說:“又是你這個黃毛丫頭!”
顧北北也很困惑啊,上次不是都報警把他抓了嘛,怎麼現在不在拘留所,反而在這荒郊野外的小木屋裡。
她撓了撓頭:“怎麼又是你?你在這裡乾什麼?你麵前的那個是個鬼修,不要妨礙我。”
這下輪到鬼修懵逼了,怎麼這兩人還認識。
他正準備趁著二人都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誰知道他腳下剛剛踏出一小步,二人全都朝著自己擊來。
鬼修慌不擇路,闖進了吳根的小木屋中。
吳根頭一轉就進了木屋,顧北北連忙跟上,還不忘記把門關上。
一個小小的木屋,怎麼容的下三個人的折騰。
門外是寂靜的夜,屋內已經吵成了一片。
“鬼修!你今天非要撞到我這裡,就怪不得我了!”
“你讓開,讓我收服他!”
“就憑你個黃毛丫頭,也想收服我?”
“看招!”
劈裡啪啦一陣混亂之後,木屋的窗戶啪的一聲響,鬼修想要奪窗而逃,誰知被顧北北一把給抓了回來。
鬼修覺得很難過,自己快一百年的道行,今天竟然折在了一個黃毛丫頭的手裡。
顧北北出來的急,身上沒有多帶什麼法器。
剛剛進來的又匆忙,現在鬼修已經敗定了,顧北北才分出神看了一眼吳根的小木屋。
這一看她徑
直驚呼出聲:“你這裡法器好齊全!”
說完抓起身旁的符就朝著鬼修身上扔去。
“不準扔!”
這一句喊得還是有些遲了,顧北北已經將那遝符扔了出去。
吳根畫的符跟顧北北的可不一樣,顧北北畫的是正兒八經的茅山符,吳根本來走的就是歪門邪道,畫出來的符自然也更陰狠。
那遝符一經扔出,尋到鬼修的氣味之後,就自動燃起了藍色的火焰,猶如飛蟲一般附在了鬼修身上。
吳根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畫出來的符就這樣被顧北北扔了出去,頓時覺得一陣肉疼。
當時在喪葬店裡的那些東西,都被警察收了。
後來他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耗費了自己不少靈力,才畫出了這麼多符。
可是今天!竟然全被顧北北用了!
吳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再淡定了,他完全無視了那個鬼修,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作為一個相師最基本的職業操守:那就是打架不肉搏。
伸手就想抓住顧北北,顧北北又怎麼可能乖乖站在那裡讓他抓,一邊躲一邊還不忘記對那個鬼修施以製裁。
屋裡已經一陣雞飛狗跳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能碎的都碎了。
鬼修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屋外頓時陰風四起,門窗都被吹得啪啪亂響。
他死死盯著顧北北,臉色越發的青灰,他用嘶啞的聲音怒吼道:“黃毛丫頭休想取我性命!”
窗外的風已經竄進了屋內,顧北北被這股陰風吹得有些睜不開眼,這鬼修是被逼急了,想拚死一搏。
她緊緊握著自己手裡的法劍,掏出一張定風符,將它夾在兩指之間,豎在眉前,她在陰風之中大喊道:“定!”
風雖未定,但是顧北北周圍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將她與陰風隔絕開來。
吳根不知道用了什麼符,此刻也穩穩站在風中,冷冷的看著麵目可怖的鬼修。
說什麼困獸之鬥,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顧北北麵不改色,看著朝她撲來的鬼修,躲開他吸人陽氣的雙手,拿著法劍,朝著他心臟處刺去。
鬼修伸手擋在胸前,顧北北咬著牙將法劍一點一點的推進。
哢嚓一聲輕響。
桃木劍上已經有了裂紋。
顧北北將左手舉起,合並雙指豎在眼前,嘴裡低低念著殺鬼咒。
隨著一聲急急如律令落下,桃木劍靈光一閃,推入了鬼修的心臟。
幾乎是瞬間,鬼修的身體已經化成了一陣黑煙,一聲慘叫隨著黑煙逝入風中。
片刻之後,風定。
啪嗒一聲,地上掉下了一小塊透明的玻璃狀物體,
“魂晶!”
吳根和顧北北幾乎是同時出聲,兩個人都想伸手拿,可是短胳膊短腿的顧北北哪裡比得過吳根的迅捷。
那個魂晶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裡,吳根冷笑一聲正準備說話,木屋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顧北北立馬戒備的朝著門口看去。
是同行!
一個中年男人手上拿了一個羅盤,身材中等,雙目炯炯有神,先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吳根手裡的魂晶,後來又在顧北北和吳根的臉上轉了幾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