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這母蠱嘛…”
“怎麼了師父。”
“還需要再等等。”
“為何?”
“母蠱感受到莫夜朗的血液,現在可能才拚命的想要跟其產生聯係,還需一會兒時間。”
顧北北點了點頭,顧老頭不曾教過她這些,說這些是歪門邪道裡的歪門邪道。
可是他自己卻用的很是順手。
顧北北一邊期期艾艾的在旁邊候著,一邊默默的對顧老頭發去譴責。
兩人等了好一會兒,血液都沒再變化。
顧老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徒兒啊,你要等就在這裡繼續等吧,為師要休息一會兒去咯。”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反應?”
“正常正常,那母蠱的能力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強,給它一點時間吧。”
在所有人都想方設法的想要找到莫夜朗的時候。
在華城一個看不清楚是什麼地方的古宅中,莫夜朗正渾身**的躺在一張床上,身上插了不少銀針。
他眉頭緊皺,臉色蒼白,看上去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在一旁站著的,是一位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者。
留著直到胸前的胡須,頭上的銀發全部都挽成了一個發髻用一根玉簪簪了起來。
身形瘦削,目光卻極其有神,他左手之上拿了一把拂塵,穿了一身白色的沒有任何款式的道袍,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莫夜朗。
床上的莫夜朗悶哼了一聲,已經有不少黑色的血液從他的銀針之下滲出了。
老者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此方法也不過是幫你壓製罷了,要想真正除掉,恐怕還得找到母蠱才行。”
莫夜朗緩緩的睜開自己的雙眸,看向一旁的老者,然後說道:“姬老,您先幫我抑製住就可以了。”
“好。”
姬介將手中的一個小小藥盒遞到了莫夜朗的麵前,然後說道:“此藥能夠很好的抑製住你體內的蠱毒,服下它吧。”
莫夜強撐著身體,將那藥盒接過,打開,裡麵是一個個紅豆大小的黑色藥丸,他抬頭看了一眼姬介。
姬介笑了笑:“你們兩個的性子還真是相似,都是一樣的謹慎和多疑,放心吃了吧,這藥裡要是有毒,老夫我這麼多年的道,恐怕是白修了。”
聞言,莫夜朗這才遲疑的將藥丸放入口中。
不得不說,這藥仿佛是有奇效,在他服下幾分鐘之後,他能明顯感覺到體內的蠱毒被完全壓製了。
他身上的那種沉重的壓迫感也消失了,體內莫名其妙的暴躁感也儘數不見了。
隻是身體虛弱,還需再養養罷了。
莫夜朗撐著身體,對著姬介道了一聲謝:“姬老,多謝。”
姬介仰天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你跟那孩子很像,你們腦子想的東西我都能看的出來,無事,你好好休息,老夫明天再來看你。”
說罷一甩拂塵,大跨步出去了。
莫夜朗重新躺回床上,心裡不斷的思考著,該如何找到母蠱,並且…將這個東西,殺死。
那晚他從醫院裡溜出來,本來是打算到姬氏找姬自明的。
各方麵的人他都已經安排好了,誰知道來了之後才發現,姬氏的掌門人是當年莫夜朗父親的舊識。
他們曾經有過一段往事,故而在莫夜朗剛過來的時候,姬介就在這孩子身上看到了熟悉感。
一經詢問,果然是故人之子。
這才將莫夜朗帶回他的私人住所,為他精心治療。
隻是這蠱毒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複雜一些。
不管是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完全根除,隻能壓製。
其最終的根除辦法,似乎隻能在母蠱上尋找。
莫夜朗緩緩重新合上了眼睛。
第幾次了?第幾次因為這種事情而栽了跟頭,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不僅僅是他自己,上一次也連累了莫雨薇。
所有人都覬覦著他的地位,他手裡的東西,所以想方設法的想要將他拉下神壇。
可是…莫夜朗的唇角勾起一條沒有溫度的弧線,可惜,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殺不死他的,終將使他更強大。
莫夜朗輕輕咳了咳,看著自己蒼白的能看見血管的手。
這幾天身體內的子蠱一直在吸食他的精血,就算他最後沒有發狂而死,也會因為這個而脫力。
莫夜朗將自己的拳頭攥緊,也不知道自己這麼一走了之,會給北北那邊帶來什麼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