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定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他自己卻一點都不知情,但是因為他的皮膚格外的白,這個紅彤彤的耳朵就顯得格外的明顯。
蒼定彆過自己的腦袋,狀似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樣不太好,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像什麼話。”
莫雨薇並未轉過腦袋來看他,而是直接反駁道:“這話不能這麼說,你要知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跟你們一千年前是不一樣的,知道嗎?”
蒼定不說話了,但是腦子裡卻在認認真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如果到時候真的跟莫雨薇住在一起了,他要注意什麼?
見蒼定不吭聲,莫雨薇就自認為他已經默許這個建議,於是喜滋滋的決定,等今天回去就買一套房子來住。
最好要那種環境優美,適合兩個人住的。
她想了一下,覺得隻適合兩個人住還不夠,還得是那種適合兩個人打架的房子,畢竟她要是真的跟蒼定住在一起了,到時候是誰氣死誰還不一定呢。
等到了華城,天色才是真的不早了。
太陽已經慢慢的西斜了,莫雨薇的紅色超跑在街上格外的亮眼。
在一個沒人的小巷子裡,一
個身穿怪異服飾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他的臉隱在一副麵具後麵,右手拄了一個拐杖,匆匆離開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蹣跚。
當日被顧北北逼得從窗戶跳下,為了儘可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他最大程度的使出了苗疆禁術,在最短的時間裡將自己的身體體能的效果發揮到最大。
可是這之所以被稱為禁術,全都是因為在身體體能發揮到最大的時候,是對身體的能量的一個透支。
當這個效果過去之後,對身體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當日羅競用這個方法逃脫之後,暈倒在了一個經常沒有去的巷子裡。
這個禁術不僅僅毀了他的臉,還毀了他的雙腿。
現在的他走起路來隻能依靠一根拐杖。
羅競一邊陰狠的目光從麵具後麵射出來,他嘴裡低低的念著一個名字:“顧北北…”
在當今社會,要想知道一個人住在哪裡,實在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
尤其是像羅競這樣,一切正常的時候擁有不少資源的人。
當時洛浩軒以為他能徹底將顧北北拿下,故而將他捧得很高。
如今洛浩軒重傷進了醫院,也沒有人通知關於他的情況,這讓他可以暗地裡繼續調動當初洛浩軒給他安排下來的人手。
光明正大的話,目標太過於明顯,還不如就潛藏在暗處,隨時準備著給她致命一擊。
所以當羅競收到顧北北如今在德福巷子的時候,幾乎是馬不停蹄的立馬趕向了德福巷子。
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的…她要為她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天色漸漸暗下去了,德福巷子經過整頓之後已經好了很多,現在的晚上,幾乎很少有小混混出來在外麵惹是生非。
這裡無論是治安還是從環境各方麵來說,都比之前的德福巷子要好太多了。
羅競拖著自己有些殘廢的雙腿,慢悠悠的晃到了一棟樓下。
這棟樓正處於顧北北所在小區的十字路口,是當初這個小區改造完了之後,建造的管理樓。
當時為了省事,把物業和銷售中心全部都安置在了這一棟樓中。
羅競儘量的將自己的身影隱在暗處,他摸了摸自己懷裡的金缽,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失手。
更何況,他今日特意挑選了一個晴朗的晚上,隻有在月色光亮之夜,他的蠱蟲才會在皎月的號召之下,發出最大的毒力。
羅競抬頭,扭曲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夜空中的月亮。
月華如練,星光散落在月亮的周圍。
今夜,正是動手的好時候。
他將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緊了緊,正準備從角落裡出來,朝著小區裡麵走去,忽然餘光一掃,在最近的一棟樓上看到了幾個黑影。
那幾個黑影正站在他旁邊這一棟樓的天台上,有人?!這些人在上麵,是不是把下麵的他看的一清二楚?
隻可惜夜色太深,羅競甚至連上麵站了幾個人影都看不清楚,本來想著上麵的人應當也是看不清楚他的,可是他在臨走之際,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
這陰氣從天台上而來,目的不明,反正不是針對他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