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剛顧北北一定是掙紮了,說不定,還用了她那雷電之力,這破元索,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帶給她的痛苦,一定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偏偏她剛剛…隻痛呼了一聲,要是多喊幾聲,說不定他就可以提前發現被束縛住的那個人是她了。
莫夜朗眼中似乎帶有自責的神色,他的手緊緊的拉著顧北北的胳膊,不容許她有一點點退縮,然後輕輕的將她的袖子擼了起來。
胳膊上一道一道的青紫痕跡頓時映入眼簾,莫夜朗責備似的看了一眼顧北北,然後又輕輕的將袖子放了下來。
他站起身,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對著顧北北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待在這裡,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解決。”
“誒?大叔?”
顧北北還準備再說點什麼,莫夜朗一轉身已經出去了,她偷偷的挪到窗戶後麵,鬼鬼祟祟的露出一雙眼睛,然後尋找著莫夜朗的身影。
由於是晚上,莫夜朗那一身白的身影格外的好找,她的眼神一直跟隨著,不為彆的,就像看一些大叔到底是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的。
還有就是,大叔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厲害的?
難道是從那個時候失蹤開始?
顧北北心裡有一籮筐的疑問,這個時候也隻能乾巴巴的看著,畢竟她可不敢違背莫夜朗的意思,要是偷偷跑出去了,被莫夜朗發現,說不定會直接被遣送回家。
眼見著莫夜朗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那些機器後麵,顧北北也隻能默默的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十分乖巧的坐在房間裡等著。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等的顧北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小板房的門啪的一聲一響,莫夜朗帶著外麵的冷風一同進入到了屋子裡。
顧北北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意激到了,極其迅速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抬起困的有些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的問道:“大叔,解決了嗎?”
莫夜朗盯著顧北北,就如同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一樣,隻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再一次被擊中了,她完全不設防的笑意,和軟軟糯糯的聲音,以及那勉強睜開的無辜的雙眼,每一處都輕輕的撞擊著他的心臟。
他默默的坐在顧北北的麵前,儘量保持跟她平齊,然後輕聲說道:“沒有解決,沒有找到那個東西在哪裡。”
顧北北唔了一聲,然後又用自己的雙手撐著下巴,儘量不讓自己睡過去,繼續迷迷糊糊的說道:“因為那個東西不是陰物,可能晚上的時候也不出來,我們明天…再看吧…”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完最後一個字之後,腦袋直直的往前一倒,在磕上桌子之前,莫夜朗眼疾手快的將自己的手掌墊在了顧北北的額頭下麵。
感受著自己的手心裡的溫暖,莫夜朗無聲的笑了笑。
窗外的夜色一片靜謐,小板房裡的燈光也越發溫暖。
第二日,天光乍亮,顧北北揉了揉自己被外麵的光刺的有些生痛的雙眼,然後慢騰騰的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這一起身,她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這才感覺到好像有那麼一些不太對勁。
昨天
晚上…她是碰見大叔了沒錯吧?那她怎麼睡過去了呢?
想到這裡,顧北北咽了口口水,默默地朝自己的身後看去,果然,莫夜朗的睡顏就這麼猝不及防的闖進了她的眼簾。
她昨天,跟大叔,在這~麼小的一張床上擠了一晚上?
顧北北捂住自己腦袋,跌跌撞撞的奔下了床。
這真的不關她的事,她現在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這裡的攝像內容能不能買下來,這要是流傳出去了,按照大叔的知名度,還不得掀起一陣大風浪啊。
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些媒體會怎麼寫,一定是什麼莫夜朗和一女子共度一晚之類的,引人遐想,不多想都難。
顧北北捂著自己的腦袋,默默的站起身,打算趁著莫夜朗還沒有醒悄悄溜走,想必大叔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可是她剛躡手躡腳的跨出去一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你去哪兒?”
顧北北踉蹌回頭,莫夜朗正支著自己的腦袋饒有趣味的看著她,那臉上的表情,似乎就在說,編,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編。
顧北北被這個眼神盯的有些心虛,不自覺的就垂下了腦袋,然後說道:“我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說話間,莫夜朗已經起身了,昨晚上雖然沒有脫衣服,但是睡了一覺,他的衣物依舊平整。
相反,顧北北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她睡相一向很差,昨晚在這麼小的一張床上,她想都不敢想她是以哪種姿勢掛在莫夜朗身上的。
莫夜朗一推門已經走出去了,顧北北哭喪著臉也連忙跟上了。
兩人十分有目的性的走向了昨天那十分蹊蹺的一片土地上。
昨天就是在這裡,顧北北遭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