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越走,顧北北就越覺得不對勁,在這漫天大霧之中,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小姑娘。
再加上她想起來過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義山人都開著車帶著家人孩子從這個地方遷了出去,這裡相當於一座空城了。
可是…怎麼會有這麼不負責任的家長,將自己的孩子留在這裡呢。
難道說,她家裡人打著將她扔下的想法,所以才將她丟到了此處?
顧北北這樣想著,順著自己的手就朝著身側看去。
陶青青站起來比她矮了一頭左右,察覺到顧北北的視線,她緩緩抬頭,咧嘴朝著顧北北一笑。
顧北北心中一驚,但是表麵仍然不動聲色,她下意識想將牽著陶青青的手鬆一鬆,結果對方攥的緊緊的,似乎怕她會跑似的。
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估計就到她的地盤了。
可是如今……
顧北北腳步一頓,突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她帶著幾分痛苦說道:“哎呀,突然肚子好痛,怎麼辦?這附近有沒有衛生間啊?”
陶青青站在原地,看向顧北北的眼神充滿了不悅和不耐煩。
顧北北在心裡暗自腹誹,你既然要演戲,為什麼不演的再像一點?
剛剛陶青青對著她咧嘴笑的時候,顧北北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就是她的牙齒,小女孩的牙齒一般都是沒有完全發育好的,能明顯看出來和成人的區彆。
可是陶青青的嘴中,卻是一口成年人的牙齒,看起來和她的臉極其的不符合。
這讓顧北北在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因為她也聽說過世上有一種人,可以停止身體的生長,無論年紀多大,永遠都停留在十幾歲時候的模樣。
隻是,就算外表可以永遠如此,骨頭和牙齒都是騙不了人的。
顧老頭曾經給她說過,要是遇上這樣分辨不清楚的人,就看看她的牙齒,要是長著一口成年人的牙,卻是一張十幾歲的臉的話,那**不離十就是如此了。
再加上顧北北剛剛佯裝肚子疼蹲下的時候,陶青青出現了明顯的不耐煩的情緒,似乎對顧北北停下來的這件事極為的不滿。
還有就是,她的眼神,實在是過於平靜了……
顧北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了幾聲,然後悄悄的將自己的右手背在身後。
趁著陶青青不注意,她右手中的風雷尺一甩而出,與此同時,在風雷尺甩出去的瞬間,顧北北迅速起身將自己的身體朝後退去,眨眼之間已經和陶青青拉開了安全距離。
隻是在風雷尺襲上陶青青麵門之前,陶青青腳下一轉,已經迅速避開了。
顧北北在心中暗罵,果然是個不簡單的,在偷襲的情況下都能迅速躲閃開來,由此都能看出她功底的深厚。
陶青青這一躲,正好將自己躲進了濃霧中,顧北北看不清楚她在哪裡,隻好靠著自己的聽覺和感官來感受著周圍的異動。
她站在原地,正側耳聽著,忽然左側就感受到了一陣勁風襲來,顧北北堪堪閃開,但還是有什麼利刃擦著她的臉一擦而過。
顧北北摸上臉頰,微微有些痛意,剛剛的利刃已經將她的臉劃破了一個小口。
是她有些輕敵了。
本來以為修習這種邪術的人,因為
身體的緣故,無法修得多麼高的道行。
可是她忽略了他們身形上的優勢,因為瘦小,所以來去無聲,怪不得在義山市布下如此大的濃霧,正好可以遮掩她的行動。
想來,這個陶青青,就是此地的守陣之人了。
顧北北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生怕她再從哪個角落裡偷襲過來。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顧北北微微皺眉,擔心這是陷阱,但是下一秒,就聽見有人問道:“前麵有人?”
顧北北心裡一鬆,答道:“有人,你們站在原地不要動!”
她轉身,風雷尺猛地甩出,一陣電光閃爍,以她為中心,方圓五米的濃霧都被這一鞭子甩的散開了。
眼下並未看見陶青青的身影,應該是在濃霧散開之前便躲在暗處了。
顧北北回頭,身後是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衣服上的標誌…是萬通的。
這是遇上自己人了。
她連忙收了風雷尺,誰知道那幾個人並不認識她,見著顧北北剛剛甩出來的東西,都格外的警覺。
顧北北一靠近,他們竟然齊齊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無奈的舉起雙手說道:“我是自己人,你們就算沒見過我,應該也聽說過我吧…”
保鏢麵麵相覷,很明顯是沒有聽說過。
但是見著顧北北似乎真的不像是敵人,於是有一個人上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顧北北。”
這時候那幾個人之中,才有一個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聽說過聽說過。”
但也僅僅是聽說過而已…
他們為了防止顧北北搞什麼小動作,將顧北北圍在中間,他們散開呈安全距離。
就這樣朝著酒店走去。
顧北北倒是不介意,隻要遇上了自己人就好,這邊不管萬通來的人是誰,估計都是能幫得上忙的。
酒店裡,劉意遠正在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
早上派出去的那一隊人還沒有回來,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