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夜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出這句話的,他緊緊的揪住江沉的衣領,眼中迸發出了十分濃烈的殺氣。
江沉心中有些慌亂,莫夜朗這個人他也是聽過的,但他表麵上仍舊沒有表露出來,並且繼續說道:“忘了告訴你了,陣法圖已經啟動了自毀模式,要是在今晚十二點之前你找不到的話,這一整座城市…都要給我陪葬…哈哈哈哈哈…”
江沉笑的有些喘不過氣,他看著莫夜朗那副氣極卻又完全拿他沒有辦法的模樣覺得十分開心:“怎麼樣?驚不驚喜啊?”
莫夜朗緊緊咬著牙關,他每一秒都在忍受著將江沉打死的衝動。
他知道江沉這是在故意激怒他,可是他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偏偏江沉還在繼續說道:“快看看,現在距離十二點整,應該沒有多長時間了吧,趁著這個時候,趕緊走吧,不然到時候,你們所有人,也要給我陪葬。”
聽江沉說到這裡,莫夜朗的情緒反而平靜下來了,他不就是想讓他方寸大亂嗎,真是不湊巧,他偏偏不是那種人。
莫夜朗的表情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對著自己身後的人說道:“給我拿把匕首來。”
立馬有人遞上來一把匕首。
莫夜朗踩在江沉的身體上,麵無表情的說道:“說實話,我們過來,就抱著必死的決心,既然這城市都要毀了,那你也彆想活了。你有沒有聽說過,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叫做淩遲的酷刑?那剩下的這段時間,我們就在你身上試試吧。”
江沉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懷疑的神情,淩遲?
莫夜朗將匕首擦了擦,然後說道:“不想讓你這麼快死,但是也不想看你就這樣活著,隻能用這個方式了。”
說罷,他一把撕開江沉的衣服,然後順手將匕首在他的身上擦了擦,下一秒便要直接動手了。
莫夜朗眼睛都不眨,手底下也十分迅速,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作假的跡象。
在匕首沾上江沉身體的時候,他心中一緊,難道說…
果然,莫夜朗的手沒有停,他貼上了江沉的腰間,這裡的肉最為敏感,痛感也十分強烈。
偏偏這匕首也並不是特彆鋒利,血液緩緩的從匕首上流下,江沉咬緊了牙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莫夜朗竟然會真的動手。
看來他是真的打算在這裡同歸於儘。
剛開始他還能咬著牙堅持,可是直到莫夜朗下第二次手的時候,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層層冷汗。
他徹底有些堅持不住了。
江沉咬著牙,對莫夜朗說道:“瘋子。”
莫夜朗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但是手底下卻沒有停。
既然是瘋子,那就瘋到底。
其餘人一個都不朝著這邊看,他們老板的脾氣,他們還是十分清楚的。
他暴怒的時候,做任何事情都不意外。
江沉的額頭上不斷滴下冷汗,不管他之前的戰鬥力有多強,他到底隻是一個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身體。
他咬了咬牙,似乎極其悲憤,一個字一個字說道:“我說”
莫夜朗手底下沒有停,漫不經心的說道:“繼續說啊。”
江沉惡
狠狠的盯著莫夜朗,但是身上傳來的痛意卻讓他一分鐘都撐不下去。
他快速說道:“在長洲大道最中間的那棟大樓裡。”
莫夜朗手底下終於停了下來,江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就被莫夜朗直接拎了起來,他對著身後自己的人說道:“你們就待在這裡,守著這些人,看好他們。”
長洲大道位於達城的最中央,當初莫夜朗也曾經將達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江沉的藏身之所。
如今聽得江沉這麼說,半信半疑的就將他拎到了目的地。
江沉的血滴了一路,被莫夜朗這樣提著,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唇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四肢軟綿綿的,看起來虛弱的很,再也不複剛出場時候的威風凜凜了。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任人宰割的一天。
莫夜朗漂浮在長洲大樓的門口,將江沉狠狠往地上一甩,說道:“帶我進去。”
江沉身上本來就帶著傷,被莫夜朗這麼一扔,額角頓時冒出了陣陣冷汗。
莫夜朗在一旁冷眼看著,絲毫不在乎江沉此時究竟是什麼感受。
他將戰甲下支撐他飛起來的火焰關掉,然後大跨步的走到了江沉的麵前。
伸出右手來,麵朝著大樓裡麵,語氣中帶了幾分嘲諷說道:“請吧。”
江沉麵色蒼白,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捂住自己腰間的傷口,慢騰騰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一步一頓的朝裡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