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山腰上稍作歇息,顧北北心裡有些落寞,看了一眼小乞丐,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整背包的乾枯枝條,這時候他一條條編了起來,在身上紮起乾枯的衣服一樣的東西。
這時候顧北北才驚歎起小乞丐來。
“小朋友,你在乾什麼呀?”顧北北好奇地看著小乞丐手裡的枝條,問道。
小乞丐笑了笑,推諉道:“我隻是閒暇時間賺點外快啦。”
顧北北恍然大悟,又看了小乞丐一眼,不禁感慨:“看你小小年紀,沒想到體力就這麼好,今天這麼累了還有力氣。”
說到這,顧北北帶著鄙夷的目光瞧了瞧一旁氣喘籲籲的吳根,冷不丁笑道:“不像我師弟,他都前胸貼後背啦。”
小乞丐揮揮手,說道:“這不算什麼,我在村裡天天要上山一趟的。”
他指了指身上的枝條,說道:“用山裡遺落的樹枝,這些乾枯的枝條可以編成籃子啦,草鞋啦……”
顧北北兩隻眼睛亮了起來,小乞丐煤灰色的小肉掌竟然這麼靈巧,而且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謙遜,沒有一點囂張氣焰。顧北北一來覺得這樣的小孩十分好相處,二來也感到好奇。
幾番打聽才知道,小乞丐的本職雖然是沿街乞討,但是每當化雪開山的時候,他都會往邱芳山上找這些枝條下來編成器物賣給村裡人。
“怎麼會沒有人照顧你呢?”顧北北問道,一聽到這個問題,小乞丐的臉色就暗了下去。
“我……”他似乎不大願意提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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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話題。
“啊,沒有。你覺得不想說也沒事的,我沒那麼八卦啦。”顧北北搖著頭,眼裡卻滿是期待。
小乞丐搖搖頭,說道:“其實不算什麼,像我這樣的孤兒在村子裡其實很多。”
“孤兒?”吳根也聽到了小乞丐和顧北北兩人的對話,他很是好奇地湊了上來,說道:“孤兒怎麼了?孤兒也要學會自己養活自己,當街行乞,嘖嘖嘖,這種事我可都乾不出……”
吳根的話沒說完,顧北北就不樂意了,她橫了吳根一眼,替小乞丐解釋起來。
“他也是生活無奈嘛,再說了,師弟,你可沒資格說人家哩。”顧北北一針見血,戳到了吳根的痛處。
吳根自己也是生活所迫,走上一條行騙的路,實在談不上比行乞好到哪裡去。
“好啦好啦,師姐你就饒了我吧。”吳根這下不僅身上身下的肌肉酸痛,就連精神也被師姐給打擊了一通。
顧老頭見兩人和氣融融的鬥嘴,笑著道:“誰讓你找罵來的,該罵該罵,乖徒兒,罵得好!”
眼看這師父明目張膽地偏心,吳根內心裡彆提多委屈,臉上更是皺起了那又細又小的眉毛,眼睛也眯起來。
“小兄弟。”這時候顧老頭從行囊背後抓出自己的酒葫蘆來,一邊往嘴裡灌,一邊說道:
“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還挺能持家的。”顧老頭看著小乞丐的眼裡多了一絲感慨。
不知道是不是見到這個滿臉煤灰,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從炭塊裡撈出來一樣的小鬼頭,顧老頭似乎就能想到很多年前的自己。
不過顧老頭從不與人提起這些往事,往事都在酒裡。他隻是沒來由地感慨,順便借口多灌上一口甘醇的好酒。
“師父!”顧北北皺著眉頭說道:“您還說這是驅魔的道具呢,怎麼自己就喝上啦!”
完全無視了顧北北的抱怨,顧老頭似乎喝得更興奮了些,幾人就這樣打打鬨鬨,在篝火的微醺之下,安然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太陽光穿過山林間的層層疊嶂,照射在顧北北的臉上。他們隻等著太陽一出來,眼看是晴天,就往更高處的山鞍進發了。
“老頭子我果然沒算錯。”顧老頭一邊喝酒,一邊搖搖晃晃地往走著,他抬起頭,一看到那毒辣的陽光,嘴上就掩蓋不住地笑了起來。
“晴天,大晴天啊。”顧老頭心裡很是快活,想來那片黑乎乎的雨雲多半是意外,或者是幾天前的急雨剩下的。
登上最忌諱的便是急雨。顧老頭決定今天要先趕到那座宮殿裡。
一鼓作氣地登上了雪線之上,顧北北就覺得視線裡一片純白,一番彆樣的雪景展現在她的麵前。
腳下,視線裡,就連連片的遠山上,四處都是飄零的風和雪,在山林之間綿延不儘。
翻過這個小山頭,小乞丐指著遠處說道:“看,那就是威赫殿了。”
他們順著小乞丐的手指看去,果然不遠處,一座巨大的宮殿樹立在眼前。
“可是,那麼遠,該怎麼過去呢?”這下可攔住了顧北北等人,這座藍色的恢弘殿堂,看上去近在咫尺,可是實際上從山腰看下去,少說隔了上百米遠,直接下去最少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