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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星見這人模樣鬼鬼祟祟,身上身下穿著一件古裡古怪的衣服,說是緊身衣,卻又有些鬆鬆垮垮,說是便服,但是從頭到腳都是一個字,“黑”。
在夜色之中,幾乎瞧不清這人的模樣,尤其是臉上塗得一抹幽暗似的濃黑,要不是他主動現身,羅星也真的找不見。
眼見羅星注視著自己,這怪人輕輕幾步,便來到了羅星眼前,腳步像是貓在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步法則更加巧妙,羅星根本說不出他是怎麼來到自己麵前的,他也幾乎沒有幾乎出聲詢問,對方已經壓著嗓子,粗啞的聲音傳了來。
“莫家的人?”聽上去是一句疑問,羅星猶疑了許久,這句話根本聽不出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聲音有些沙啞,更有些嗡嗡作響,好像悶在水中一樣。
羅星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聯想到莫夜朗的信息,他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對方上下打量了羅星一番,似乎有幾分印象。
“有點兒意思。”他自言自語一樣笑了笑,發出桀桀的聲音,在羅星的肩膀上下,手掌突然如同鐵鉤一樣地摸尋起來。
起初羅星試著反抗,但是他發現一旦自己左右扭動肩膀,身體便傳來糟心的劇痛,但是順著這怪人不再動彈,也就沒有這種感覺。
“莫家也真是把人看得小了些,派個白丁就來了。”怪人像是在發脾氣,不過很快就把羅星鬆了開來。
羅星留心著怪人的話,卻發現自己根本聽不懂。白丁是什麼?羅星搖頭晃腦地想了半天,也得不出一個靠譜的結論,他隻聽人說過,白丁大概是文盲,但自己不是啊?
然而怪人壓根沒留給羅星多想的機會,就從自己的胸口裡摸尋出一件封裝嚴密的包袱,他低聲說道:
“照約定,它是你莫家的了。”怪人小心翼翼地把東西塞到羅星手裡,羅星正想打開瞧瞧是什麼,怪人又抓住了羅星的手。
“不想死的就彆動,乖乖交給你們主子。”怪人聲色俱厲地吼出聲來,但古怪的是,這聲音聽起來並不高亢,但是在羅星耳朵裡就好像一個銅鐘發出的回聲。
羅星再不敢輕舉妄動,隻得點點頭。
怪人似乎放下心來,又看了羅星一眼,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來:“真沒想到,這妮子有兩把刷子,沒想到連他都耍的團團轉。”
這句話似乎是在評價羅星,又像是評價羅星背後的人。這下徹底把羅星繞得暈了,他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妮子?什麼妮子?”
怪人臉上猶豫了片刻,沒想到竟然頗有些歉意地點了點頭,改口說道:“抱歉了,叫著叫著叫習慣了。現在應該叫,莫家家主才對。”
“代我向你莫家的莫總問安。”怪人留下這句話,就好像一灘凝重的黑色油漆,漸漸沒入到黑暗之中,沒了身影。
羅星直看傻了眼,卻又連一聲也吭不出來。他正想發問,手機響了起來,這次是電話,羅星打開看了看,莫總的。
“喂,莫總,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見到……”羅星滿肚子疑惑沒有解答,恰好莫總的電話來了,他急不可耐地連珠炮彈一般發問,誰知道莫夜朗根本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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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吭聲。
“東西拿到沒有。”莫夜朗的聲音一如平常,儘管他現在已經沒了萬通作為底牌,但仍像是商場上的霸者,運籌帷幄誌在千裡,聲音又溫潤沉著。
“啊,拿到了,拿到了。我正想問,莫總,這到底是……”羅星瞧了瞧手裡的東西,正要報告,他隱約感覺到怪人給自己的東西有些詭異。
“拿到就行,你保管好這件東西,見到我之前,不準有任何閃失。”莫夜朗的命令一條接著一條,羅星壓根沒有喘息的機會。
“是,莫總,不過我現在搞不清楚……”羅星還不死心,仍舊打算問個清楚。
“時間不多,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二十分鐘之後,醫院見。”
莫夜朗依舊是那樣雷厲風行,壓根沒給羅星半點提問和喘息的機會,電話裡就傳來“嘟——嘟——嘟”掛斷的聲音。
羅星急的肺都快炸了,但是卻也沒半點主意,隻能想辦法儘快趕回到醫院裡。
坐在出租後座的羅星,手裡捧著這個像是圓柱體的東西,外側包著一層深藍色的包袱皮,充滿了疑問和好奇。
好幾次他想要打開瞧瞧,耳邊就響起怪人的警告。
“該不會是炸彈吧。”羅星哭喪著一張臉,自言自語地哀嚎起來。
不到二十分鐘,羅星便到了醫院,他抱著懷裡的東西,一路上急著趕到醫院,卻在樓下的大門外見到了莫夜朗。
夜色正濃,莫夜朗挺鍵的身姿就好像一柄銳利的劍鋒,直直插在地上。遠遠瞧見這道肅殺的背影,羅星很快便認出來,這就是莫總。
他急忙下了車,趕到莫夜朗背後,一個勁地道歉。
“莫總,我又來晚了,實在抱歉!”
然而莫夜朗卻沒有責怪他,隻是瞧了一眼,說道:“沒事,這次是我來的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