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一退,這些覬覦已久的散修方士能放了他們麼?
就在他們正論不休的時候,薑家後生之中站出來一個人,出口驚人:
“我倒是聽人說起過,有個人跟他們散修方士有過照麵,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風家嫡女又有多大的能耐,我想,這個人應該最清楚不過吧。”
姬明察急問道:“這人是誰,他在現場嗎?我記得你是……”
他眯著眼看向主動發言的人,這人站在薑老身旁,人近中年,臉上油光滿麵,穿了一身土黃色的長衫,發跡濃密。
他斜著眼睛瞥向一旁的年輕人,扁嘴微笑。
薑清源聽了,翻了翻白眼,狠狠瞪向這中年人,發狠道:“薑流,你吃錯藥了麼!怎麼什麼事都往外抖?”
薑流?
姬明察多留意了這個叫做薑流的中年男人一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薑流就是薑老最末的一個小兒子,算得上薑家下一代繼承人呼聲最高的相師,實力不俗。
但是此時看來,姬明察對這個油頭男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甚至有一絲厭惡。
隻見他低聲道:“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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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如果我們瞞著不說,倒像是薑家對不起各位了,怎麼能這樣呢?我們不是該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才是麼?”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不打轉地盯著身旁的年輕人。
薑清源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冤孽啊。”
姬明察聽得出,這個薑流是話裡有話,又不想讓自己的老父親落了口實,隻有憋在心裡。現在是個機會。
他上前一步,畢恭畢敬到了這薑老跟前,道:“薑老前輩,這件事關係重大,如果是薑家有什麼情況,請務必讓我們也了解了解,再做定奪。”
姬明察的話不卑不亢,但也言下之意卻逼得薑清源無路可退,畢竟這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來了,再隱瞞下去,那就是對不起道統,對不起其他三家了。
薑清源歎了口氣,搖搖頭,一推手,身邊的年輕人被他推到中央,頓時所有目光都集中到這年輕人的麵目上。
“彆怨,把你看到的,知道的,本本分分說出來便是了。”薑清源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低聲道。
這人果然就是薑彆怨。
他微微欠身,來到中央,目光掠過四周眾人,又看向姬明察,他欠身拱手,道:“姬前輩,我是薑家薑彆怨,這件事我的確當場目擊過,但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
“但說無妨。”姬明察點頭。
薑彆怨頓了一頓,歎了口氣,道:“這事得從半個月前咱們的行動說起。”
此言一出,舉座嘩然。
這件事,四家人的長輩知曉,但未必所有晚輩都了解。一聽他這話,姬明察的臉色也變了,畢竟這事不太能上得了台麵。
半個月前,四大家族曾經秘傳書信,互相之間有過照麵交流,目的就是把風家嫡女的消息掐滅在胚胎之中。
他們一經追蹤,總算查明了這風家嫡女的所在,派出眾多的相師,從城裡到城外網絡密布地搜索,誰知道半個月過去,竟然一無所獲。
這件事,四大家族一般的晚輩理應無從得知。但是這個年輕人薑彆怨知道,這說明……
姬明察在這年輕人身上多打一眼,見他麵貌儒雅隨和,方庭細口,麵相端正,瞧起來資質不賴。
這個年紀就受到薑家的重視,姬明察很快便認識到,這個年輕人或許就是薑家近些年來的心血。
“這半個月的行動一無所獲。我們最後的焦點放在城裡。也就是幾天前,我察覺到一絲微弱的氣息,利用我門的法術,能夠勉強追蹤到。”
“是那女娃的氣息?”有人忍不住問道。
薑彆怨道:“沒錯,這件事說來蹊蹺,我找到她的行蹤時,當時她身旁並沒有散修的那些人。”
他的話讓一部分人鬆了一口氣。
姬明察卻捕捉到薑彆怨話裡的玄機,他問道:“當時?”
“沒錯。”薑彆怨眼光閃動,道:“當時——我準備抓獲這個嫡女的時候,隱匿行蹤多年的老酒鬼出現了——他背後還有幾人我不清楚,但他要保人,我占不到便宜。”
薑彆怨的話像一枚沉重的雷聲,在人群之中炸開了鍋。
散修的這幫遊方相師,他們真的參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