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無奈地搖搖頭,轉過身去,忽然對著地麵大喊:“你們出來吧。”
話音剛落,圍聚在一起的眾人腳下忽然一陣顫抖,他們臉色失常,紛紛拿出自己的法器往後退開,隻見到巷頭巷尾幾十處空洞,忽然冒出幾道身影,鼴鼠一般在各個地穴上穿來穿去。
“遁地符麼!難道是道統的人!”有人按劍屏息,提醒大家:“糟了,他們打過來了!”
“不是不是!”顧北北連忙手舞足蹈地說道:“他們是武夫。”
十幾道人影身著皮袍,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在眾人間穿梭,沒有半點聲息地穿梭到了各處樓頂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眼看兩方人馬劍拔弩張,顧北北心裡也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兩方是否能達成和解。
眼看老鱉公也要出手,花茶忽然震怒道:“各位收手。”
他這一嗓子咆哮聲出,四麵的牆壁都為之震顫,花茶又成了眾人的焦點,他舉起手,道:
“我們聽聽顧小姐怎麼說。”
顧北北很是緊張,她咬咬牙,來到眾人中央,道:“各位,這些就是我提到的武夫了。他們不是敵人,也不是壞人,這一次,他們就是來救我們的。”
顧北北話音剛落,底下眾人議論紛紛起來。誰能相信這些跟相師勢不兩立的武夫會來救自己?
有些人心裡自然很是不痛快,相師素來和這些武夫不太對付,多有摩擦。
現在僅憑顧北北一句話,就讓雙方化乾戈為玉帛,精誠合作,這顯然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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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師們仗著人多,把勢單力薄的十幾名武夫圍在中央,雖然沒有動手,但是出言多為不遜,舉手投足之間更加滿是不屑。
顧北北心裡慌亂,又道:“不如這樣,他們辛辛苦苦挖了通道,這裡麵撒了磷粉和甘油,能夠抑製我們的氣息,城裡各個地方有他們的據點,我們先化整為零,分散行動,不然一會兒道統的人來了,我們就不好走了。”
有人從旁探視這些深坑凹陷,每一個洞口隻有方寸粗細,下去一個人也很是勉強,洞內又深不可測,黑洞洞的一片,看上去甚是可怖,不由得往回縮了縮腦袋。
“話說回來,顧小姐,你又是什麼時候和這些武夫認識的?你跟他們很熟麼?”老鱉公也不敢冒險,這樣細窄的洞窟,萬一這些武夫在裡麵不懷好意設下埋伏,他們還不叫人一鍋端了。
但他又不肯明麵上指出自己怕事,於是左右找了一些理由,卻不肯信服。
兩方對峙之時,花茶的臉色變了,他接過手頭一張尹新子,忽然叫道:
“不好!”
花茶是眾人裡念寫偵查法術最妙的相師,他臉色一變,話聲顫抖,當場眾人也都變了臉色,一般的慘白,一般的驚訝。
“花老大,怎麼說?”有人問。
花茶沒吭聲,大步流星地來到街中,憋著哨兒吹響一聲尖利的哨聲,沒多久,從上空飛來無數的尹新子,撲愣愣扇動著白色的翅膀,朝著他龍卷風似的席卷而來。
他一把接過,清點再三,臉色果真難看。
“糟了,這裡恐怕叫人發現了。沒想到他們也有反偵察的大拿。”
花茶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誰也沒想到,這道統的人會來的這麼快。
這些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亂作一團。幾時又像是沒頭蒼蠅,一個個拿不出可行的主意。
說來也是,這些人之所以當下聚在此地,就是找花茶討個說法,真要跟道統打起來,也有個照應,總得先整理個計劃出來。
但是如今事與願違,道統的人一旦發現他們的所在,再沒時間讓他們考慮。
“打,還是不打!”有人扯著嗓子喊起來。
花茶的拿捏不定,手心裡捧著這些折紙,汗如雨下。他瞥了一眼顧北北,咬咬牙,道:
“我想辦法掩護你們。”花茶道。
“那就走。”花茶的話音剛落,人群之中便有人準備離開此處,各都施展法術,或是使出拐子流星,纏住四周的電杆離開,或是以高等的遁地符籙躲避一時。
但無論何種辦法,如果敵人手裡有捕捉法力或是氣息的手段,被找到也隻是時間問題。
花茶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憂心忡忡。他沒料到,自己的偵查手段,竟然反而成了招來敵人的餌料。
顧北北見眾人不搭理,一跺腳,道:“你們不信我,我自己走!”
她說完,掉頭鑽進了洞窟裡,灰頭土臉地進了洞中。
花茶念動訣咒,在巷子四麵設下更強力的結界,同時以尾巴胡同為場,形成一座巨大的法陣,利用幻術製造了一層“皮”。
但是他明白,這層“假皮”隻能短時間拖延,並不能躲過追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