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聽到這,忽然不說話了。
吳根接話道:“原來師姐這麼厲害——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風顛道:“第一步,咱們需要交涉救人,把反道統的人救出來,我們要用到他們身上的法術。第二步,查出薑家私藏的法器和法陣,我們要弄清楚這些東西的性質,好讓北北操控他們;第三……”
風顛的話沒說完,顧北北忽然舉起手來,道:“我……我有話說——我的法力……施展不出來了。”
風顛愣住了,質問道:“你再說一遍?”
顧北北歎了口氣,道:“我……我身上的法力,不知道被什麼法術限製,現在遊走不通。而且這些穴脈裡連通毒素,如果我使用法力,就會……”
風顛臉色煞地變了,慌忙抓住顧北北的手腕,凝神靜聽。
過了一會兒,他臉色漲紅,神情都變得有些凶惡,手上一使勁,把顧北北的手腕捏的通紅,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劍飛。”好一會兒,顧北北才吐出這三個字來。
在風顛追問之下,顧北北才把遭遇這白劍飛前前後後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她身中白劍飛一劍後,體內的經絡穴脈都阻塞抑製,難以流通,又伸手搭在顧北北身體的各大脈絡之上,凝神靜聽,才知道,她的確是中了白劍飛的封印術。
這門封印的法術雖是左道旁門,可陰毒得很。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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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一類陣術與結界的結合,但是施加在人體身上也有妙用。
風顛鬆開手,眼裡露出微光,搖搖晃晃靠在船艙邊,歎了口氣,低語道:“居然是他。”
“這門封印術會限製人體內的法力流通。不光如此,一旦強行調動你的法力運用法術,這歹毒的封印術還會把你體內剩餘的法力轉換成毒性強烈的抑製要素,這東西一旦從穴脈中遊走到你的五臟六腑,後果……”
風顛的臉黑了下來,後麵的話就算不說出口,顧北北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她沉聲不答,吳根卻聒噪起來。
“這可不行!老頭兒,你倒是想想辦法!”
“辦法?”風顛歎了口氣,道:“要是一般宵小,薑家弟子施咒,雖然也很棘手,但總歸還有法。但是……唉,偏生是這姓白的。”
竹紅聽風顛的語氣有些驚訝,道:“您認識他?”
風顛遲疑片刻,才說道:“談不上認得,尾巴胡同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名字無人不曉。北北,你來說說,這個白劍飛,他有什麼本事。”
竹紅咽了咽口水,看向顧北北,後者卻有些茫然,道:“一開始我以為她是薑家的相師,他的法力很強,我覺得單純比拚法術,我甚至比不過他。”
風顛點點頭,道:“還有呢?”
“還有……”顧北北看向竹紅,道:“後來我才聽竹紅說的,他……原來並不是相師。”
“沒錯。”風顛歎了口氣,道:“這個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十七歲之前,一直在武夫家族裡學習殺人技巧。”
吳根舉起手,臉上寫滿了疑問,風顛打量了他一眼,道:“怎麼了?”
“你不是說過,武夫都不會法術麼?”
聽到這,竹紅插了一句嘴,道:“也不儘然。有些武夫雖然修行的是殺人術,但他們有的也有法術天賦。”
“沒錯。”風顛道:“這個白劍飛後來的十幾年,都是在仇家道統修行法術。道統之所以能夠滅族武夫,能夠把我們這些相師逼到絕境,他白劍飛功不可沒。”
“你們遇到他,居然還能全身而退,實屬不易。”風顛道。“隻是這封印術不比其他法術,對人體並沒有直接危害,隻在特定的條件下發作。但同樣的,一般的法術也都無法化解這封印術,隻有從他本人下手,找到解咒的線索,才能有法。”
兩人聽了風顛的“解咒法”,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虎口拔牙嗎?白劍飛的劍就足夠致人死地,更何況,還要找到解咒的辦法呢?
吳根怒道:“你這不等於宣判我師姐死刑了麼?”
顧北北搖搖頭,道:“沒事的……隻是不用法力,就沒有危險。”
一說到這,風顛的臉色更難看。
“這白劍飛……”他低語道:“北北,你知不知道,你身體裡流淌的法力,是化解咱們危機的重中之重……總之,一定要讓你恢複法力才行。”
“那怎麼辦?”吳根問道。
“得從白劍飛本人下手。”風顛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