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腳底下十數人破土而出。
白劍飛凜然,橫劍後退,他發現這十幾人所在位置分彆是七星位。這薑彆怨,並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薑流嗤笑一聲,道:“你還沒死,算你命大,但是你憑什麼跟我鬥。”
他“鬥”字一出,手上的五行鞭遊走起來,已經來到薑彆怨臉前。後者冷靜退一步,發現這五行鞭頗有靈性,順著自己的步伐摸了過來。
他兜住折扇,在五行鞭上顫鬥連打。
薑流冷笑一聲,下了死手,他捏訣鬆手,腳步迅猛,跟著手裡的鞭子一道衝來,手上五指成鉤,指鉤凝成墨綠色。
薑彆怨不敢硬接其手,用扇子撥開。
甫一碰到薑流的手,這扇子喀一聲,竟然碎開。這毒性已經強的匪夷所思,他眉頭一皺,扇子裡關巧彈開,四枚寸許長的飛鏢射出。
薑流早料到有此一手,收手回身,手裡的鞭子四散飛出,分彆擊落幾枚飛鏢。
“就是現在!”薑彆怨眼睛往上飄,薑流愣了愣神,不愧是經驗老到,經驗也是毒辣,他回身退開,手中的五行鞭流轉自如,朝上圈去。
果不其然,上空蕩來一道身影。
幺雞,他雙手雙腳都抓著刀刃,從上而下,像是一個刺蝟,朝薑流滾來。
“白先生!”薑流頓時覺得頗有些吃力,輪硬實力,他本來就與薑彆怨不相伯仲,加上一個外人,這就更棘手了。
白劍飛會意,點點頭。
他一劍刺來。
平平無奇的一劍,白衣粼粼起舞,但是這劍意之中連綿不絕,後續的法力宛如滔滔江河,一劍刺出,薑彆怨“咦”一聲,連連退避,就連一旁的幺雞也不得不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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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退讓,自然給薑流讓出空間。他毫不猶豫,發動了薑家的大陣,叫嚷起來:“狗 娘養的,趕緊給老子布陣,讓你們來看戲的啊!”
話音一落,草頭煽動,幾道淩厲的身影擺布而出,手裡各執一把降魔傘,傘骨是鐵質的,傘蓋上貼滿了黃符,傘翼上則是亮晶晶的金屬刀片,旋轉起來,威力無窮。
布下陣後,這些薑家弟子訓練有素,起念口訣,腳踏步法,擺開陣仗。
“不能讓他們結陣!”這時,莫夜朗的聲音響起。“逐個擊破,這些陣法是萬毒陣的引子,一旦發動,整個會場除了他們,所有人都會中降頭。”
薑彆怨心裡當然清楚,可除了叫苦,他也沒什麼好辦法。這陣法是薑家最大的殺器,要知道,降頭術最陰險,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其威力,而在於能夠殺人於無形的詭妙。
他落下身,瞥見身旁,薑老爺的靈位,咬咬牙,忽然雙手奉靈,抱起薑老爺的牌位,重重跪在地上。
見他的舉動,所有人都愕然了。
薑彆怨道:“薑家子弟以家族為重,彆怨不肖,未能替門主守靈,彆怨甘願受罰。隻是薑家不能就此沒落,大家夥心裡難道不清楚,跟著眼前這個瘋子,沒有後路麼?”
他這番話果真有些效果,薑流臉氣的發抖,他揮揮手,道:“愣著乾嘛?他才是薑家叛徒,動手!”
薑流的命令卻不再受用,這些薑家弟子平日裡都是薑老爺訓練的精英,專門用來布陣,如今薑流的話一是站不住腳,而是薑少爺守著靈位,他們也不肯動手。
見這些人無動於衷,薑流心裡涼了半截,他知道,如今這是家族內鬥,旁的人並不會被自己煽動,反倒是薑彆怨的能力氣節更適合門主位置,如果今天不能拿下他,今後長老們的態度還很難說。
“找死!”他瘋了一般,朝薑彆怨急急攻去。
薑彆怨仍舊跪著,雙手奉靈,不聲不響,也不躲不避,隻埋著頭,像是受過認錯。
薑流心裡卻竊喜,你就這樣死在老頭子的靈位下便好,手中的勢頭更猛,淩厲地攻進要害。
誰知,他這一路直線攻來,整個人卻像是撞在一張無形的大網上,整個人被兜住,手指無論如何伸不出去,隻能停在薑彆怨額頭上不到一寸的位置。
薑流心有不甘,怒目射向一旁的人——這幾名結陣弟子竟然圍坐在薑彆怨身旁,手裡捏訣,一個個臉上神色慨然。
“你們造反麼?”薑流怒道。
當中一名弟子看了一眼薑彆怨,道:“代門主,我們彆無他意,隻是要護靈。”
薑流眼睛通紅,怒道:“好,我先殺了他們,最後再來找你。”他一扭身,就看見了兩個讓他牙癢癢的人物。
“莫四爺,顧小姐。”薑流的牙齒打著顫,道:“一會兒不見,彆來無恙啊。”
顧北北冷著臉,不言不語,不聲不響,一眼見到身旁血流成河,堆聚起來的屍體也好,無辜的受難者也好,隻讓她的心裡緩緩滴血。
她默不作聲,抽出風雷尺,向前他了一步,把莫夜朗護在身後邊,目光悚然。“就為了你的權力,所以誰死都無所謂嗎?”
薑流笑了笑,低語道:“你以為,當年為什麼風家要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