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鼻男人也嚇得說不出話,腿軟的站不起來,幾個小相師跑來拖起他的胳膊,幾個人抱頭鼠竄,滾下山去。
北北看著他們提著褲子慌亂而逃的樣子,說道:“瞧他們喪魂落魄的樣子。”
待人走遠,北北收起陣法,與莫夜朗飛步走進草叢,躺在地上的阿二奄奄一息,看到是他倆,瞳孔放大,發顫得厲害,咬牙使勁想抬起沉重的身子,可力不從心,嘴裡隻能發出憤慨地“啊——啊——”叫聲。
“你再叫,他們就回來了。”北北對他說道。
提及到那群人時,這個身形魁梧,硬氣的漢子立刻坦然失色,眼裡滿是驚恐,急忙收住了聲。
“我們救你,是有問題想問你,我想知道他們不讓你說的事情。”莫夜朗用劍柄撬開阿二的嘴巴,果然,他的舌頭被人割了。
莫夜朗循序善誘地說著:“在我們這,你的性命姑且可以保全,要是落在他們手中,結果不需要我多說吧。”
阿二神色複雜地聽著莫夜朗的話,心中也在反複權衡著利弊,而這時,他的身旁響起鐘擺倒計時的聲音。
莫夜朗把定時器擺在阿二的耳邊,“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你隻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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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朗摸了摸北北的頭,說道:“北北,去車上休息會兒吧。”聲音不大不小,字字清晰。
地上的阿二驚得下巴快掉地上了,曠古絕倫的祁門祖傳秘陣就這樣輕輕鬆鬆被一個小姑娘施展出來,顧北北麵帶桃李,元氣充沛的樣子,驅使如此龐大的符籙陣法仿佛未消耗她半分精氣。
他要不是親眼所見,殺他一百次也絕對以為說話的人是天方夜譚。
阿二想到那天隨少主祁冠宇逃出蘇門,回青玉市的路上,少主對自己所說的話,“顧北北為人光明磊落,心存善念,才會放咱們一碼。有時聽見的,不一定是真的。風家的事,可能另有隱情。”
想到少主,阿二的神色變得沉重,身子不安地掙紮著,地麵上畫出他的影子。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阿二心口的重石一點點下沉,在響鈴響起前的最後一秒,選擇了妥協,他相信少主。
他艱難地用手指在地上寫起了字,北北蹲下來,換著方向地看著那一個個東扭西歪,連偏旁都稱不上的符號,怎麼也拚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形,倒像是一條條頑強的青蟲在攀爬。
他氣急敗壞地用手狠狠戳著地麵,硬懟著指尖,快要折斷指節,心中怨恨起自己的無用。
北北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快要二米,狂躁又野蠻的彪形壯漢,嘴裡哇哇的哭嚎,急得像是斷奶的孩子,柔聲安撫起阿二,“沒事,你想說什麼,不會寫,畫出來也行。”
阿二瞬間愣住了,抬起頭來,眼眶通紅得看著北北,嘴巴大張著,似乎陷入掙紮中,遲疑許久,喉嚨裡發出“啊——啊”的聲音,把手伸向了北北。
北北為阿二遞來一根樹枝,放在他手心,說道:“這樣就不會弄傷手指了。”
阿二緊握住樹枝,手臂上青筋暴起,地上的線條在他心裡也打成了結。
莫夜朗順著樹枝的走向,默默在腦中複製著圖案,當阿二停筆時,他也有了答案,“祠堂。”
阿二聽到答案後,點了點頭,樹枝從手心中滑落,食指指向後山,他仿佛耗儘了最後的力氣,陷入了昏迷。
北北雙指為他診脈,他的脈搏很微弱,體內氣息紊亂,真氣像是在拆東牆補西牆,到處亂竄。
北北皺眉擼起他的袖子,肌膚皸裂像是乾涸的土地,說道:“他應該是被利用了,有人拿他的身子養元丹,等成熟後一並吸走。”
莫夜朗說:“倘若明天祁冠宇對結社的事抵賴,阿二就是咱們手中的底牌。”
北北問道:“那明天帶他一起去嗎?”
莫夜朗搖頭,“太危險了,咱們先開車回酒店,我讓竹紅派人把他押回事務所看管。”說著,莫夜朗掏出手機,對準阿二萎縮的肌膚拍了幾張細節照片。
莫夜朗抬起巨人一般的阿二,每走一步,地上便多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北北跟在後麵,兩手用力搬起阿二粗重的雙腿。
等把阿二放到後座時,兩個人已累得滿頭大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