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祁冠宇放下了承兒,走上前去,對老家主說道:“爺爺,霖弟,他也是為了祁家未來的發展著想。”
老家主淡淡說道:“人最怕是執念太深,背道而馳。”
祁冠霖凜然說道:“哼,我看,你就是怕我逆了你們的道,奪了祁冠宇的風頭!”
位於下座的一位長老拍案而起,對著祁冠霖劈頭蓋臉,罵道:“祁冠霖!你說這話,還有沒有良心,你對得起祁家對你的養育之恩嗎?”
“養育之恩?不過是你們這群大門大戶一貫假仁假義的做派罷了,這和施舍路邊一條流浪狗,沒什麼區彆!再說了,我這些年為了祁家做出這麼多貢獻,該還的,早還清了!”祁冠霖冷笑答道。
“祁冠霖,你瘋了嗎?敢在壽宴上出言不遜!”又一位長老站了起來,怒斥道。
老家主卻依舊平和,對著旁邊幾位長老笑道:“他們這群孩子加起來的年齡,恐怕還比你們幾個小呢。怎麼和晚輩較真了。”
二位長老聽到家主的話後,也不好再發作,隻板著張臉,坐了下來。
而祁冠霖卻仍然不知收斂,將矛盾對準了祁冠宇,問道:“喲,我還以為您又去哪個山溝中做好人好事去了。你既然作為祁家長孫,你為家主準備了什麼賀禮?”
祁冠宇朝著老家主深叩一拜,說道:“孫兒知道霖弟為您的這場壽宴花費了很多心血,便想在霖弟之後再出來為您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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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還望您莫要怪罪孫兒無禮。”
老家主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轉而對祁冠霖說:“霖兒,你是樣樣出類拔萃,但大丈夫該有容人之量。這一點,你大不如冠宇。”
祁冠霖目光緊緊瞪向祁冠宇,冷冷地哼了一聲,表情充滿了不屑。
祁冠宇先是恭敬地在鑼聲中給老家主磕了三個頭,隨後站起,從夾襖中取出一副卷軸。
祁冠宇喚來站在人群中的阿二,同他一起將卷軸緩緩打開,上麵用不同的字跡、筆墨寫著橫七豎八的福字。
卷軸很長,從房間的一端,到另一端,不能拉得很平展,才勉強能容得下。
薑岩望著這幅萬福卷軸,從主座上走下來,細細地從頭到尾,端詳著每一個字,說道:“這每一個福字,都是出自不同人之筆。筆墨深淺也有所不同,有的時間甚至是相隔數年之久。你是怎麼搜集來的?”
祁冠宇說道:“我這些年一直走訪在各地山川之間,每做一場法事,便讓那人為我寫下一個福字,時間久了,竟寫滿了整個卷軸。我想集萬人之福,護每人心法。”
老家主麵露由衷得喜色,走到祁冠宇的身邊,言語含笑,說道:“你什麼時候來我房內,給我講講這個福字背後的故事吧,”
祁冠宇微欠著身子,對老家主道:“這便是孫兒的福報了。”
老家主緩緩走到祁冠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霖兒,得與失的道理,你可明白了?”
祁冠霖已氣得說不出話來,悶聲不答。
老家主歎了口氣,對他說道:“你從今夜起,回房內抄寫《文始經》一百遍,未寫完,不得出屋,好好靜心平氣,想一想吧。”
祁冠霖甩袖離席,祁冠宇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麵露擔憂之色,想要喚住他時,卻被薑岩拽住,說道:“人心中的魔障,隻能由他自己去降服。”
整場宴會,祁冠宇的心情似乎都有些沉悶,他與眾人坐在一張桌上,卻覺得像是隻有他一人。
祁冠宇獨持酒杯,旁人的言語說笑,隻從他耳邊劃過,從開席前一直到賓客散,杯中酒一點也未下去。
這時,一個身披鬥笠的仆人風塵仆仆趕來,他神色慌張,來不及抖掉蓑笠上的積雪,對著老家主說道:“出大事了,老爺祭祖回來的路上遭到埋伏了。”
祁冠宇恍然回神,驚慌起身,“父親現在在哪兒?是被什麼人埋伏?”
仆人擼起袖子,胳膊上有兩個深深的毒牙印,傷口腐爛發黑,像是被毒蛇所傷。他對著祁冠宇焦急說道:“我們剛出祠堂,不知從哪兒就冒出一條黑蛇,直接飛撲向老爺。老爺徒手將它一把抓起來,就放生到林中了。誰知,林子裡竟然冒出成百條毒蛇,將我們圍起來,還把我咬了一口,老爺擔心府內有事,便殺出一條血路,讓我回來告訴大家。”
老家主麵色沉穩,對著座下眾人笑道:“也不知這份賀禮是誰送來的,那我也隻能收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