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朗搖起來車窗,對北北說:“穿過這條巷子,就是祁家宅子了。”
北北表情有些憂慮,對著莫夜朗說:“祁家莫非真的要樹倒猢猻散了嗎?”
莫夜朗淡淡地說:“也或許是家醜不可外揚,該閉門清理門戶了。”
莫夜朗停好車後,二人一同走向那幢氣派甚大、背依青山的宅子,宅院的外層全部用精美的黃、綠兩色琉璃瓦片裝飾,加以紫色、藍色的琉璃瓦蓋頂,壁麵上鑲嵌著千餘尊道家三清四禦、天神地仙的琉璃像。儘管因為年代久遠,每尊琉璃像上布滿了歲月的留痕,但卻顯得更加潤色。
黑底金字橫匾上“祁府”二字筆法飄逸似排雲,讓人不禁聯想到雨後雲霧繚繞的青山下宅院猶如神仙之居。
祁門的氣氛也很緊張,大門緊鎖,守門的仆人搬著圓凳坐在門口,見莫夜朗與北北走上台階,起身說道:“我們家門主已經下令,最近關門謝客,還望保函。”
莫夜朗神情淡漠,說道:“我們已如祁家少主有約,特來拜會。”
北北從包裡翻出那封羅星發來的應邀傳真,遞給仆人看,說道:“是你們少主約好下午三點在祁門見麵的。”
那仆人年紀尚輕,做事認真,不敢有半點差池,仔細看著那封應邀書,忙賠笑著道歉,“可這封門謝客是老家主的意思,就算您們是應少主之約,我也不太敢放你們進去,這要是上麵怪責下來,小的真的受不起啊。”
“那耽誤了你家少主的大事,你就能擔待得起了?”莫夜朗收斂瞳孔說道。
仆人左右為難時,祁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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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一位穿著粗布褂子的老仆人。
北北一看到那人的臉,手偷偷藏在身後輕輕拽了拽莫夜朗的袖子。
而莫夜朗也早已認出,那個老仆人就是從阿二回憶中所看到壽宴那天敲銅鑼的人。
老仆人打眼瞅了瞅門前的莫夜朗和北北,語氣嚴厲得問仆人,“這是怎麼回事。”
仆人看到老仆人時,露出了得救的表情,走到老仆人麵前,把應邀書呈給老仆人,悄聲請教道:“張伯,您老可算來了,快看看這要怎麼辦?”
張伯皺著眉看著上麵那一行行小字,將應邀書收起來,見莫夜朗氣度非凡,語氣恭順,欠了欠身,說:“您二位在陰涼地稍等片刻,我進去稟告一聲。”
一會兒,張伯出來,偷偷摸摸地把他倆拽到牆角,背對人,悄聲說:“今晚八點,你們到祁府後門等我。”
北北不滿得說道:“說好了下午三點,怎麼又往後拖延了這麼久。”
張伯為難得賠罪一笑,“我家少主前不久去了鄉下,今天早上才回來。不免有些勞頓,加之他許久未歸,總要去給老家主、老爺請安回話吧。還望二位,多加體諒。”
莫夜朗冷笑一聲,“原來這就是祁門的待客之道。”
北北也搭腔說道:“那這幾個小時,你要讓我們到哪兒打發時間,難不成還要站在門口一直等嗎?”
張伯忙說道:“不如二位先去鎮上的茶樓歇息,等晚上八點,我派人來接你們。”
“茶樓人多繁雜,我小叔平日最喜歡清靜了。”北北說道。
張伯彎下身子,與北北平肩,說道:“小公子,你放心。那茶樓是我們家二爺專門為接待您們這些貴賓而開,平日裡除了我們門中弟子外,很少會有外人。”
“那就隻能這樣了。”北北喪氣而無奈的說道。
張伯招呼來看門的小仆人,囑咐道:“送這二位客人去茶樓,開一間上好的雅間,就說是二爺交待,務必要招待好二位。”
聽到他提起祁冠霖,北北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不高興地說:“我們是祁冠宇的客人,為何要偏偏提你們家二爺。祁家少主還要沾起彆人的光了?”
張伯隻是和氣笑道:“這位小公子,真是愛開玩笑。我家少主和二爺一向是手足情深,不分彼此。”
“還真是情深。”北北小聲嘟囔道。
年輕些的仆人走上前,為北北和莫夜朗引路,低聲說:“二位這邊請。”
三人走進了祁家對麵的小巷裡,古色古香的小道,兩旁原本銷售法事法器的店鋪,門都緊閉著,北北問道:“你們連生意也停了?”
小仆人答道:“二爺準備把這些店鋪重新翻修一遍,所以暫且關了門。”
“你們張口閉口都是二爺,難不成整個鎮子都歸他嗎?”北北說道。
小仆人卻笑道:“小少爺,這還真讓你說對了。如今整個鎮子的產業,都被二爺盤下來了。”
“可,這不是祁家的祖業?據我所知,祁冠霖隻是收養的孩子,祁家老家主就這麼放心把產業都交給外人?”北北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