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煩心事,看來埋得很深。”阿茶說道。
莫夜朗隻淡淡說:“解鈴還須係鈴人,你解不了我的憂,自然也隻能看到浮於表麵的富貴。”
阿茶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我就隻能祝先生在晚上八點見了少主後,困擾著你的結能被打開。”說罷,用手背貼了貼茶壺,說道:“這茶水有些涼了,我再去熱一壺。”
北北注視著阿茶離去的背影,表情這才緩和下來,開口對莫夜朗說:“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會不會又在謀劃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莫夜朗瞧著杯中茶葉旋於水中,暈開細細波紋,輕聲道:“咱們靜觀其變就好。”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洛星河的簡訊,“我第一次被蒙著眼睛帶入一家酒吧,有點意思,等著我的消息吧。”
莫夜朗給他回複道,“你可以用啟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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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的身份在那家酒吧消費,放下對洛家聲望的顧忌,你可以玩得更遂心。”
不出一會兒,便收到了洛星河的回訊,“莫四爺,您考慮得還真周到。這次的生日禮物,我很滿意。”
阿茶端著一壺新茶進來,看著莫夜朗的背影說道:“您還真是日理萬機,要借著碎片時間處理事務。”
阿茶為莫夜朗和北北續上新茶,坐在對麵說道:“我建議你們可以多在這裡留幾天,這裡依山旁水,很適合放鬆身心。”
北北卻是恨不得一秒也不要多待的,也沒有接阿茶的話,也學著莫夜朗觀察起茶杯裡的水光世界。
阿茶尷尬笑笑,也不再多說話,識趣得閉上了嘴。
北北閒來無事,剝起來杏仁碎皮,莫夜朗悠然得品茶。
天色終於變得暗淡,那小仆人推開了包間的門,輕說道:“先生,少爺。我們少主已在房內備好薄酒,請二位移駕。”
總算是熬到了時間,北北拍手上沾得碎皮,望向莫夜朗,聽見他薄涼一聲,“走吧。”
北北點頭嫣然一笑,跟著莫夜朗穿出房間,走下樓梯,彆了這家茶樓。
小仆人將他們送到了祁家正門,卻未停下腳步。
北北有些奇怪,張口問:“怎麼不走正門?”
小仆人沒有多言,而是接著繞到了側麵,北北遠遠看著小扇木門旁早已等候多時的張伯矗立在那裡。
張伯見到他們二人,便把小仆人支走了。
張伯一邊說話,一邊打開偏門的鎖,側身邀請二人入府,說著:“少主正在房內恭候二位。”
“為什麼見他要偷偷摸摸的。”北北一向做事喜歡光明磊落,自己又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
張伯苦笑著說:“這不是怕門主知道了責怪嗎?最近門主又要閉關了。”
祁門庭院設計得十分考究,形狀方正整齊,但又從規整中體現出變化之趣。房屋沿進深方向分隔開,每間屋子的廳堂後都開辟著一條通往彆的院落的便道。
祁冠宇的房間位於暖東閣,穿過一條菱花木雕長廊,便走到了他的門外,玻璃窗透出鵝黃色的燈光,一個敦厚的人影在窗前來回踱步。
北北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
張伯說:“門沒關,直接進去就好。”
北北望向長廊深處,張伯像木棍杵在原地,笑著盯著自己。
當北北再回頭時,窗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莫夜朗同北北推開虛掩的門,悄然走進屋內。
祁冠宇的房間分為內、外兩室,中間相隔著一扇門,而那扇門在左右搖擺著,顯然是有人剛剛進去。
“祁冠宇?”北北試探問道。
屋內安靜極了,呼吸聲被放大,內間也沒有半點回應。
莫夜朗沒有尋覓任何人影,他表情淡然,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仿佛絲毫不在意祁冠宇究竟在哪兒。
他隻是靜默得看著那扇門,像是一個等待揭開下一頁戲本的看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