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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門主隻笑笑說:“你啊,什麼時候開始學著把心思藏起不同我說了。”
祁冠霖手中的剪刀微微愣住,一時五味雜陳。
老門主對他說:“因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你去做。”
祁冠霖麵露喜色,問道:“爺爺,是什麼事啊。”
老門主看向他說:“咱們祁門的祭祖儀式,交由你負責如何?”
祁冠霖剛溢出的喜色,立馬暗淡下去,說:“這種事情交給張伯來做,不就好了。”
老門主從他手中拿下剪刀,說道:“霖兒,你看著我的眼睛。”
祁冠霖抬起頭,沒精打采地看著老門主,聽著他對自己的教誨,無非又是什麼要禮敬天地君親師諸如此類的道理,他心情煩惱到了極致,老門主的話,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反倒更加期盼起來後天的拜訪之旅。
索性好在長老們要召開相師大會臨行前的誓師大會,老門主隻要暫且放過了他。
祁冠霖望著站在人群中央,受到眾人矚目的祁冠宇,麵色不由得變得難看至極,暗罵道:“都是一群偽君子!”
後天,清晨,祁門鎮外停放著一輛通體黑色的保時捷卡宴,新立搖下車窗,喚著躊躇滿誌的祁冠霖,說道:“好孩子,上車吧。”
祁冠霖觸碰到車門時,心裡一顫,仿佛車門後藏著他通往新生的道路,然而卻不知自己終會被那攪拌著奢華為名的硫酸液體,腐爛了身心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索。
祁冠霖接通電話,裡麵傳來錦遊嫵媚的聲音,“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嗎?真是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這毒蛇法咒的解藥,你不想要了?看來,還是不太疼。”
祁冠霖賠笑道:“姐姐,我這不是最近祁府的事情比較多嘛,正準備去找您。”
電話那邊錦遊說:“聽說,你除掉了祁冠宇,是不是還沒當上門主,便給我們擺起來門主的架子了?”
祁冠霖說道:“姐姐,您說笑了。”
錦遊厲聲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趕快來!”說罷,便掛掉了電話。
祁冠霖一層層紗布纏裹著膝蓋的傷,將卷軸藏在了床下的暗格內,偷偷將上次拿來的解藥碾碎,又閉眼催化起體內的毒蛇法咒,心臟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血脈膨脹,臂彎上再次浮現出一絲絲黑血印。
祁冠霖疼得快把牙咬碎了,而臉上卻露出些許笑意,披上西裝外套,在鏡前梳理好頭發,便出去了。
而北北和莫夜朗待在西廂庭院內,可算是百無聊賴。
北北都快把院內芭蕉的葉子數清了,想做什麼,隻要剛一提出口,就被莫夜朗的那句,時機未到,擋了回去。
北北拖著下巴,身子半依半靠在美人榻上,瞧著窗外,說道:“昨夜,你有沒有聽見很多人說話的聲音,祁家像是突然間來了許多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想必是祁家門主將各大長老都召集而來,商議此事。”莫夜朗正提筆伏案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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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寫著一卷《道德經》,他的聲音隨著在宣紙上運走勾挑的筆尖起降著,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北北拋擲著桌麵擺著的光滑圓潤的小石子,口中喃喃道:“商議的意思就是空口說說唄,也沒見有人在查祁冠宇的事,反正他們覺得實在不行這裡還有咱們這兩個大活人幫忙背鍋。”
莫夜朗暗暗笑了笑,繼續抄寫著那一本經書。
而這時,西廂房外忽閃過一個行路匆匆的人影,引起了北北的注意。
她一把抓起桌上那一排的石子,放到腰包裡,叮當的跑到了二樓,站在空曠的躍台上,尋找著那個人。
等著那人終於從一片連綿的林蔭下鑽出,北北惦了掂包裡的石子,嘿嘿一笑,當準備掏出一顆石子,朝著祁冠霖扔過去時,卻發現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肩膀一會兒一高一低,好像隻能單腿一顛一顛的走著,而白色的西裝褲,在膝蓋那裡印出若隱若現的血紅。
祁冠霖走了沒幾步,似乎也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順勢轉頭看見了躍台上的北北。
北北今天穿著莫夜朗的襯衫,衣擺快覆蓋到了小腿,下麵穿著一條簡單的黑色短褲,帶著一頂奶油白色的遮陽帽,腰間的小布兜裡鼓鼓的,看起來裡麵裝著很有分量的東西,快要撐破了似的。
祁冠霖越是看著她那張光潔無瑕,水嫩的小臉,越是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他想開口和北北說話時,腦中不禁閃過昨夜莫夜朗的話,讓他心中一寒,隻衝著手裡拿捏著石子的北北,喊道:“小少爺,我今天可沒空陪你玩。”
北北一直注視著祁冠霖走出了祁家大院,狠狠得把石子朝著他離去的方向拋去,悶悶不樂地走下了樓。